半个小时后,徐特助开着这辆车停在金江大道,而对面正是阳光酒店。 徐特助打开电脑,连上麦,跟通话那边电力负责人员聊几句,最后说麻烦了,直接挂断。 秦涛坐在副驾驶位摇摇摆摆又舒舒服服,“你家总裁这就要换?这喜新厌旧的程度。”
徐特助没这种直接开口损老板行为,没回这件事,翻公文包,“你赶紧去办正事。”
话落,一个信封包砸在秦少爷怀里,秦少爷打量徐特助一会儿。 徐特助偏头,示意秦涛下车。 秦涛撇撇嘴,整好领带包着公文包,往阳光酒店停车场走,看到一位60岁的阿姨,戴上口罩就直奔,“姐姐。”
那位60岁的阿姨听得乐呵,推垃圾箱的动作停下,“小秦,你来了。”
秦涛挽衣袖,憋了憋气,“我帮姐姐推出去。”
一口一个姐姐,阿姨嘴角裂到耳根,摘手套,“你是不是还没结婚。”
“没有姑娘看上我。”
秦涛侧脸笑,“我昨天看到姐姐家的闺女,好哇塞的贤德淑良。”
“我就知道你打这个主意。”
阿姨眯了眯眼,继续说,“她有对象了,国贸那边上班的,有五险一金。”
“那可惜了,我就一卖保健品的。”
秦涛叹气,奋力推垃圾箱上坡,到垃圾车边交给清洁工人员。 秦涛拍拍手,对阿姨一副嘘寒问暖的嘴脸,这位阿姨是阳光酒店的保洁。 秦涛关怀备至的送阿姨回后勤部,塞一个信封包给阿姨,“姐姐,我送你回去。”
阿姨捏着信封包,“这?”
秦涛偏说,“拿着,就当我孝敬未来丈母娘的心意,姐姐以后别做这么幸苦的活,这哪是你每天能推的,太重。”
前半句是假,后半句是真心。 当晚8点,阳光酒店无缘无故断电,之后vpn线路故障,半个小时过去也没恢复。 酒店经理开手电筒照明,“跟我去电闸箱看,是不是哪个混蛋拉闸了。”
检查后,经理连忙拨打林勇的号码,“老板,刚刚有人来拉闸,电脑有故障。”
林勇貌似喝过酒,声音有些醉,“切换vpn就是了。”
经理有些犹豫,却不敢反驳。 . RE俱乐部的棋牌室,赵二公子迅速操作键盘,一边跟闵行洲通电话,“行洲,你在哪。”
闵行洲寡淡,“谈合同。”
赵二很激动的通知,“我们终于跟到了,卧槽,他真的在刷流水。”
闵行洲没说话。 赵二公子肩膀夹着手机,继续问,“你为什么不等易家倒了,警方那边肯定能挖出林家的罪证。”
你洲哥人挺淡,赵二公子被他挂电话。 然而闵行洲这边,在游艇和乙方交谈合同事宜,还没谈到尾声,他腰腹已经被两只小手缠住,磨人的声音,“行洲。”
闵行洲伸手扯住那只纤细的手腕,将身后人一把拉到怀里,美人顺势仰面,细长的眼裂上着钩,眼眸亮晶晶的。 他漫不经心捏住她下巴,有些戏谑的开口,“回家再叫。”
“忘了有人。”
林烟不可抑制地皱了下眉,下意识看边上的各位沈总、陆总、王总,秦总,许总。 那些人举着酒杯,装作若无其事,跟闵行洲打完招呼去另一边交谈。 林烟眼睛挪回来,朝闵行洲嬉笑,“我就是想吓吓你,你也没被吓到。”
江面有风,夜晚的缘由,两岸的城市灯火璀璨,举杯交箸的声音已经消失,林烟身上披的是闵行洲那件西装。 他问,“怎么来了。”
林烟示意服务生把包包拿来,闵家那边安排今天产检,林烟这胎比较不容易,老太太可盼着好。 “我今天跟奶奶去产检,来给你看报告。”
话没说完,她两脚腾空,被闵行洲抱到沙发上,“回家不能看?”
林烟挪好位置,坐在他大腿上,“要等到12点,我困。”
难不成要她来把椅子坐在铁门,等闵行洲开车路过?不行,夜夜熬夜她受不了。 顺便能多看看闵行洲,以后生出来像他老好看了。她问过赵医生这个有没有科学依据,赵医生说有,信我。 闵行洲隔空气看林烟良久,她被他盯得脸红,她问怎么不说话了。 闵行洲才说一句,“医生说什么。”
“又比上回大一圈,赵医生说成型了,再坚持两个月就不用打针。”
林烟如实交待,孩子是他,她习惯分享,他闵行洲虽没娶她,更不会亏待到哪里。 如果日后他有别的孩子,财阀掌权人最擅长制衡术,同样重视血脉,闵行洲这个人不是一般的薄情人,只是情感上寡情冷静,还是很大方很护短的。说白,照单全收,但他还会跟别人有孩子吗?不确定的因素先不考虑,再想想,闵家的私生子有什么不好,林家他能护住一辈子,不说这个孩子他又是如何保下。 沉默一会儿,林烟扑到闵行洲怀里,“我怕打针,能不能换别的方法保胎,是我怀,又不是你怀,三天扎我一回手背,可怜我一下了。”
音调娇得很,又脆,多一分会显得造作,少一分就不是她林烟,她音色那个度拿捏得火候恰到好处,不经意间。 闵行洲拿桌子上的手机,翻号码打过去。 林烟挂在闵行洲怀里,闵行洲身上的味道真戳中她感官,吸了一阵,才认真听他问那边的教授,时不时打扰到他,警告性的,闵行洲突然把手机移开。 林烟愣住。 闵行洲眼睛掠过她,很轻,轻到耐人寻味,“我们先聊?”
他最后一声“嗯?”
自喉咙骨溢出,轻佻意味很浓,又说不上来是警告。 林烟眨了眨眼,“也给我听听好不好。”
那边还在讨论,没给出准确方案,闵行洲挂电话,手机丢开,一甩一收间,繁杂精细的腕表折射出魄人的幽光。 那缕光晃入眼,寒湛湛,林烟心跳快了几分。 闵行洲静静注视她,突然发现林烟撒娇的本事越来越胆大,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溢长,他不记得。 纵她了。 游艇这时开到港口,什么沈总、陆总、王总、许总打招呼离开上岸干净。 林烟觉得可以离开,正要从闵行洲身上起身,腰侧那一截薄薄的腰线被他控得更厉害、更紧。 他单手扯开她吊带的衣襟口,撕拉一声,风凉,灌进,林烟身子忍不住一抖。 弧度若隐若现,他极为漫不经心的口吻,“我允许你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