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那么多女人,我可对付不过来。”
林烟叫上大块头离开。 车里,林烟揉了揉太阳穴,侧身那刻看到校花妹妹上另外一辆车。 她要赫森的代言并非针对校花妹妹,没有其他感情恩怨。 资本不是慈善家,资本同样不能心慈手软。 商人不逐利逐什么。 中途,阿星的电话打进来,“付思娇出事了。”
林烟动作一滞,就听到阿星迫切地说。 “拍广告的时候被灯牌砸了,腿划伤都是血,摄影棚里都是人,看起来就像意外,还被拍照上热搜了。”
腿。 赫森这系列是春夏,有不少裙子都是主推款,要露腿。 林烟,“去医院了吗。”
“就在医院,记者还在楼下堵。”
阿星接着说,“伤口大,估计不会愈合那么快,而且轻微骨折。”
林烟手插外套的兜里,“有没有其他问题。”
阿星知道林烟话里的意思,“报过警,警方说没有其他问题,事情发生是意外。”
林烟挂了电话,星河没有点暗动作在里面她是不信的。 星河私下里的阴谋她还不清楚吗。 翻娱乐头条。一排下来都是祈祷付思娇伤情早点好,背后还有推手拱热度。 彻底的,赫森那边估计要变风向,果然,孙总来电话说抱歉。 林烟好奇点进星河娱乐的微博V号,对方还转发付思娇受伤的新闻,一根蜡烛,附上文字:付大美女要注意安全 这波冷嘲热讽,6666。 林烟闷笑,摁灭手机,去医院处理记者。 阿星发名片,让记者们给个面子以后少业务冲业绩来找盛艺传媒,记者们看到林烟拍了两张照片,收工回家。 林烟在路边没上医院,据说付思娇还在手术室里缝针没出来。 看了几回拍摄场地录下的视频,没有外人,看不出谁动手脚,毫无证据指证的情况下,没办法。 阿星也笃定,“一定是星河提前在场地安排,灯牌不可能说断就断。”
“不要紧。”
林烟人淡淡的,“赫森我们更得拿到,不能白白浪费星河安排的好戏。”
阿星碎碎叨叨,“他们就是苟,落下风就对人下手。”
刺眼的车灯照来,梅赛德斯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林烟隐约闻到丝丝梅子香的旱烟味儿。 林烟歪头笑,“偷偷抽烟了?”
易利顷看出车窗,轻轻呵了一声,“是,怎么?想管我?”
说着,他合上车窗,推门下来。 阿星已经很久没见易利顷,两眼冒星星。 阿星觉得,成熟男人就是帅,无时无刻都是荷尔蒙爆发的魅力。 斯文含蓄也好。 闵大总裁那种高贵散漫也好。 都在于,大事上成熟稳重的风度拿捏,那股子味道最具诱惑力,那才称得上男人二字。 “编剧,你又变帅了。”
易利顷看了阿星一眼,话出口客套得要死,“好久不见。”
林烟早就知道《霓虹迷幻》的真实编剧不是易利顷,打量易利顷一番后,调侃,“编什么剧,他买来玩的。”
易利顷深滞,不慌不忙笑了一下,“为了追你。”
一本正经的袒露,斯文形象反差特大。 阿星轻轻摇了摇路标,闵大总裁再把人往外推,这两个以后没点什么故事她都不信。 深夜,车流,街灯口,熟男熟女,非善男,非良家妇女,站在那不动时真有偶像剧里的宣传照。 又像老旧昏黄照。 他突然解开肩上的白色毛衣,递给林烟,“夜冷,孕妇容易感冒。”
羊毛,高领的,淡淡的山泉香。 林烟说谢谢,车上没带衣服,递给阿星,“确实很冷,你也忙坏了,穿那么少。”
阿星:? 靶子。 易利顷扯回来,三两下套在林烟身上,越过她的肩膀往前看,“一件衣服,闵行洲不会那么小气。”
林烟静静注视易利顷,嘴角轻翘。 “我想,易先生这样的会更小气。”
偏执入骨的男人,都有疯批潜质,换个词,有病。不是贬义词。 易利顷微微歪头,肆无忌惮盯她看,这一个动作下来并不会显得油腻,极其温润儒雅。 “我懂你说什么,我当然小气。”
属于他的东西,别人看一眼他向来急。 林烟睫毛微颤,询问,“你要去哪里。”
易利顷是有点强制性在里头的,知道林烟在绕话题,他迈一步长腿,合适的距离站在林烟面前时,推了下眼镜,低头。 “那次有没有给你带来麻烦。”
“他有没有刁难你。”
一问就是两个问题。 林烟摇头,“不算什么麻烦。”
易利顷缓声,“我最近处理绾绾的事。”
阿星实在忍不住想,总感觉易利顷是希望那段感情闹掰,他好趁虚而入,他的风度与背地里的手段其实成正比,有多斯文,就有多腹黑。 只要你了解易利顷,绝对相信他有故意成分。 老爱阴阳怪气把道德挂在嘴边的,往往最不在乎道德。 感情里,没有野心的男人谈什么真说什么爱。 担心林烟站久太累,阿星提议坐进车里。 “林小姐。”
大块头恭恭敬敬出现在林烟身后,“付思娇醒了。”
同时,大块头抬头与易利顷对视。 易利顷话含笑,“何必对我有敌意。”
他转身进车,“手机聊。”
林烟解开毛衣让大块头还回去,目送那辆梅赛德斯驶进车流。 半响,林烟跟大块头上车,“付思娇人怎么样。”
大块头,“没有生命危险,这段时间需要卧床静养。”
林烟扭头看窗外,有意思。 林烟打徐特助的号码。 徐特助秒接:“林小姐,总裁已经下班了。”
“我不找你总裁,我找你。”
林烟单刀直切,“你帮我约席森设计师,明天上午。”
那边利索,“好。”
回到别墅时,林烟让吴姨买的小型电子秤到了,她换鞋就踩上去量体重。 闵行洲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气息越来越近,“重了没。”
林烟抬头,面向他,“长3斤。”
闵行洲审视她,旋即,目光投向电子秤的数字,“昨晚抱你并不重。”
“整整3斤脂肪。”
林烟脚从上面下来,垫着一下一下,扑倒闵行洲怀里吸他的味道,“换作以前,阿星肯定骂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