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国内领空。 私人飞机还没有落地点,机长在联系指挥台寻找降落点。 从阿联酋开始,闵行洲刷了一张信用卡,付费卫星电话。 闵行洲和赵二的通话从上飞机开始没断过。 赵二只知道这每一分钟都挺贵,赵二的声音:“背后那个人难查,在易家绝对不是小角色的存在。”
易家调教出易利顷这样的人,绝对能培养出第二个易利顷,会藏。 易家背后所涉及的那些歪路子,说出来都是f法行为。 赵二:“目前有一辆直升飞机私自离境,是易家常用的型号,可能我们的监察被发现了,他们要回傣国。”
闵行洲盯看传送过来的红点轨迹,神色莫测,“弄下来。”
弄下来这三个字,赵二并不觉得惊讶,但是这不是演电视剧,当游戏玩呢,纯纯自找罪名受。 “洲哥,这个犯法的,别了吧,会玩脱的。”
“文庭叔绝对不会放过你,上面有法律在,想想这个花花世界,我们真犯不着以恶制恶,相信我国警方一定有办法将他们绳之以法。”
赵二刚挨到椅子上,最喜欢插吸管喝动力苏打酒,玫红色的液体。 警方突然出现,走到赵二椅子后面,收起笔记本电脑。 赵二整个人坦坦荡荡,料想到的结局,专门等蜀黍过来。 用基站设备,在酒吧里破了一个炸弹,这算不算立功。 在事情进行之前和闵行洲聊过刑法,有必要这么一回非常规手段查港城,关乎闵公子他女人的性命安危,同样关乎无辜群众的性命。 蜀黍:“在做什么坏事呢,赵言琛。”
赵二对手机说,“行洲,你听听,你老子的人嗅觉太灵敏,风吹草动立马出动,我服气。”
闵行洲还在私人飞机上,并没说话,抬手,西装袖口微挽,看腕表时间。 赵二,“你和你老子上辈子结什么深仇大恨,他怎就不会破例宠你一回呢,我爹老来得子可宠我了。”
他爹,和,闵行洲他老子。 一个宠子如命,一个跟不是亲生的一样,属于两种爹,两种教养方式。 依旧教出男人骨子里意气风发的劣性,花花世界,对谁都用情,对谁都薄情。 真真假假,心狠手辣。 蜀黍低头看电脑,“赵言琛,要老实交代。”
赵二当然老实,同样看着电脑:“入侵外网查傣国的基站定位,动用闵家的私队了。”
闵家有个保镖私队,那个队叫坤达。 非不必要不允许出现,但今天用了,为了排查出易家安插在港城的人以及事。 “所以知道广告牌安装炸弹。”
“所以知道易家要施行计划,易家就是下流东西,没用东西,男人跟男人之间不服来硬战,偷藏炸药制造恐慌算什么本事。”
“他奶奶的,我还真看不起他们。”
赵二一顿言语文化输出。 理就是那么个理。 易家在港城地界拿得出炸天,这本事是真不小了,就是手段肮脏,傣国警方怎就这么纵容这一伙人乱来。 蜀黍轻轻、温柔地用银色手镯扣住赵二,“赵二公子,斯文人注意点言辞形象。”
“谢谢夸奖。”
赵二觉得话中听,但是不赞同,“我不是斯文人,我就一花心公子哥,去各大夜店打听打听,我赵言琛,港城夜店小王子NO.1。”
蜀黍微笑:“看着像初犯,也就10天教育教育,你别废话了。”
初犯这词用得好,赵二仰面:“11天,别留底行不行,文庭叔?”
蜀黍扫了一眼赵二,出门打电话。 他文庭叔乃至六亲不认的人物。 他儿子就因为阳光酒店一点破事,天天被盯。 飞机上,闵行洲拨打林烟的号码,关机。 闵行洲挨到靠椅,长腿交叠,懒散搭在茶几上,防风的打火机缓慢开合。 他点了根烟,吞没一口浓雾,缓缓抵出,浓眉拢了一层薄愁的晦暗感。 半响,他拨通袁左的号码,袁左接了。 “老板,我们在医院。”
. 夜半,市区总医院说不上的安静与空荡,有几个人,也没人说一句话。 林烟躺在病床上输液,保镖凉温好开水,弯腰递给她。 她接过,喝了一小口。 保镖轻而易举发现,林烟额头上密密麻麻都是汗,眼底一片空泛而虚浮。 保镖轻问,“您还疼吗,我叫医生。”
林烟笑着摇头,“好多了。”
保镖看得出来林烟是疼的,偏她不说出来。 “您的检查报告还没出来,您休息吧,老板回来我会叫您。”
“我觉得闷。”
林烟抿了抿微白的唇,示意窗户,“开窗透气。”
保镖点头,走到全景玻璃窗,开小窗,看到楼下停的那排私家车,老爷子正站在车前,手里拄着拐杖打电话,打完一部又换另一部手机继续接听,不知道说什么。 突然来了一辆低调的思域,下来的是廖家廖仲钦。 还有一辆红旗H7,下来是方家老爷子,如今96岁高龄,往日足不出户,港城什么事都不会现身的方家老爷子,这回三更半夜来医院。 这动静,情况似乎不太对劲。 林烟注意到保镖发呆,“在看什么入迷。”
“觉得港城夜晚太迷人。”
保镖扭头,打开电视机,调最合适的音量,靠在架子上跟着看电视。 林烟抬头仰望点滴,静静地注视,一滴一滴,心跟着缓和不少:“要是没有咱老板,我和你估计见阎王了。”
藏炸药。 突发事件。 林烟想想都觉得易家那伙人简直无恶不作。 保镖调换电视频道:“老板发觉不对劲的时候一定会把港城里里外外都查一遍。”
林烟扭头,“你老板怎么突然回来,委内瑞拉那边的事我记得挺重要。”
保镖摁遥控器的动作滞了一下:“猜到有事发生肯定会回来的,闵家,林小姐你,都还在港城。”
林烟说:“他出国才没几天,要忙的事关乎PM集团的国际贸易。”
保镖同样觉得,“老板的身份哪里能轻松。”
“我又拖累他。”
林烟接着问,“他以前和尤小姐在一起是不是特别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