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涂抹着滋润霜,从衣帽间出来。
他挡在她面前,身型有些晃,喝了酒的,脖子都是红的。 不顾一切扣住她的脑袋吻到床上,林烟没有任何力气反抗醉酒的闵行洲。 这时候的闵行洲,比任何时候都难驾驭,处处逸散他的狂野。 直到听到她的啜泣声和急促的心跳,闵行洲才松开嘴。温柔咬住她的唇角,扯了扯,看那点隐约留下的齿痕,她痛到了,那双水泠泠的眼眸一点点流出酸胀的泪,滑落在下来。 真没有男人不着迷疼爱娇软动人的,光是猜测她的委屈,就足够让人食欲不振。 他舔走她的泪,拥她入怀,平稳的呼吸打在她脸颊上,“非得要我亲自上门找你才舒服是不。”林烟真被他勾得浑然不知所措,懵懵地匀了口气,双手揪紧闵行洲的衬衣,“什么啊。”
他伸手扯领带,动作有点急又很难耐。那一刻,林烟搭上他的手背,“不是这样,我来帮你。”
他压得更近了,结结实实,空气里呼吸拥挤相迫,就这么等着林烟帮他,盯着她看,眼眸深处是醉醺醺的迷离,偏像一匹忠诚又张狂的野狼。 眼神那刹像磁铁吸住了她,她同样小心回视闵行洲,两根白生生的手指轻轻一扯就勾开了,挺娴熟。 闵行洲手在她的脸蛋掐了一把,眼神越发迷醉了起来,雾蒙得差点看不清小白花的模样,得掐一掐感受手感是她才行。 这一刻,得承认是想她的,不紧不慢问了声,“加不加回来。”
闻着眼前人身上浓郁的酒气,林烟摇头笑,就不加。 他把脸埋在她发顶,“要不要我。”
顿了顿,加重音量重复着质问,“还要不要。”
林烟没回答正事,“好了,我去给你拿醒酒药,清醒了再说好不好。”
林烟说话总是叛逆的,泛着红的小脸映入闵行洲的视线,手掌撑住她的脸,在他掌心的力量感之下,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把她的眼泪逼出来。分明,他骨子里是猖獗的,是蓬勃力,是雄浑的。 他咬着她的嘴角。 她抽泣的声音全是破碎感。 “要了要了。”
分明就是逼她说出好听的话,闵行洲这才满意,抱起她坐在床上,面对面的姿势。 她半跪在他身上。 手机在林烟手里,同意添加好友,看着备注栏,她本意是要输入七爷二个字,被闵行洲这般直勾勾地盯视她手颤颤悠悠打字成了。 ———七哥 能彻底制裁闵行洲的并不是权势,是宠女人,他太喜欢宠女人,特别是阿娇金屋里的小香娇,几近着魔。 控在她臀部的掌心压上,摁着她,奖赏般吻她,更是一种对金娇的怜爱,带了点鼻音的声音,“爱你,我爱你。”
林烟怔住了,方寸之间,他私醉非醉。酒精导致的血管扩张,筋管发红的程度颈勃延至耳轮廓,至猩红的眼底。 视觉冲击力的强悍和张欲力的野蛮,他就是迷人的毒蛊。 她的手没再碰一碰闵行洲的脖子,太炙热。 “很爱,会吃醋,会心堵,总是担心你出外面会被欺负,想护着你给你最好的,给你最尊贵的地位不舍得让别人看不起你,舍不得你委屈,总是想哄你,舍不得把你丢在这里,怕你夜里哭啊,我知道再多的钱,再多的浪漫哄你并不起作用,可我也想给你,作用不作用的不要紧,你笑就够了。”
这什么话呀,这么磁性,漫漫长夜,让人听得失魂落魄,他是来赔罪的是不。林烟还是觉得他醉了,这个理由于他这番话,比较合情合理,可她竟听进去了。还是有那么几分认真的。 “就那三个字。”
林烟笑了一下,“能不能说大点声。”
“大什么声。”
额抵着额,闵行洲嗓音过份低哑,“我爱你,只说给你听。”
林烟望着闵行洲的眼睛,想看有几分真,“真的吗。”
他自她后腰抽出手臂,手指抚摸她的脸颊,“以后你多大的脾气我都哄,认了。”
他喜欢哄,他乐意哄,她年纪比他小,整整6岁呢,惯着她是应该的。 她不懂事,她爱吃醋,她也爱生气。 他不拒绝这份哄,从来都是。 但这会儿瞧着,小白花鼻尖通红,分明委屈得紧,她在失神,她在回想那番话,情绪交织着一丝复杂,“话既然说了,以后不许碰别的妹妹。”
“她声音没你好听。”
闵行洲笑了笑,低眸,“我没有主动碰她。”
林烟反问,“那要是叫得比我好听呢?”
闵行洲好笑地翘起嘴角,“叫来听听。”
她笑得娇俏,张了张唇,“七哥…” 声音都是湿的。 喘息间,闵行洲喉咙骨滚了滚,看着她的眉眼,“她敢这么叫么。”
林烟红着脸低下头,撩了一下头发。 然后,她就趁机爬下床,慌慌张张去找水喝,那声七哥她第三次叫,一叫她就口干咽软,太禁忌的说辞,便想故意招惹醉酒的闵行洲。 她甚至还想用夹子音喊七哥,闵行洲指不定掐她脖子。 以前秦涛就说过,让她最好不要在男人面前说话夹子,控制力差点,是会疯的。 玻璃窗外的月色融融,林烟放下水杯,双手背在身后看着闵行洲,有些调皮的舔干唇瓣的水渍,“要是不答应和好呢。”
“想让七哥跪玻璃?”
闵行洲扯她回怀里。
她站着很容易避开动作粗鲁野蛮的闵行洲,退了两步,点头嗯。 闵行洲失笑,“不跪行不行…”两步并作一步,捉住她抱在腰间让她趴在肩上。 林烟不是怕掉,只是腿习惯性夹紧男人的腰身,任他抱着。 她声音隔着衣料落在他肩上,说要。 闵行洲微微偏头笑,“跪了把你赔给我。”“那别跪了,才不要。”
她情愿他不跪。
高大挺拔的男人就这么托住她,抱着她,“怎么遇到这么会翻脸的小妖精。”听那些话,林烟姿态好像有了撑腰身的杆,眼眸眨的那一下,清澈又亮,“七哥赔礼道歉。”
他哄得认真,“对不起。”
闻着闵行洲身上的酒气和清冽的烟味,林烟心头那股说不上的悲屈就来了,眼泪吧嗒吧嗒流在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