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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睡不着(1 / 1)

林闻岐夫妇又刚走,林家那时候都是一团浑水,争家产的,又攀易家那么危险的事情,背后所牵扯的事想想都严重到随时玩命,何家不可能会接,何勋那样的也接不了。

  何勋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一起做苦命鸳鸯么。

  这团浑水也就他闵行洲淌得了了。

  林闻岐无非希望她活着,远离一切纷争。

  要是林闻岐不死,林家内乱摘除干净后,林烟可能会是去何家了。

  何勋指不定会求的。

  何家喜欢林烟,只是不喜欢姓林的,世家门第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结亲家,要顾虑的层面和事太多,何况是何家。

  秦少爷吧,那时候就搞得是闵行洲从何勋手里抢人似的。

  闵行洲还不至于去抢。

  闵家要是不联姻,闵行洲也不会招惹那么一个女孩子来身边闹腾着他。

  可又分明,在老宅见林烟的第一眼,他认为试试尚可。

  也是在交颈缠绵的夜里,她问他,“你不打算跟我领证是吗,你不爱我的是吗,就是喜欢这样而已是吗。”

  后来被她记仇,户口本都扔海里了。

  邮轮出深海是有专业的潜水救生员跟随,闵家那么大的家业需要闵行洲挑大梁,保镖都是随时配有,所以她扔下去的时候,那玩意有一层塑料膜,其实能捞。

  保镖跳下去的时候,闵行洲阻止了。

  松山。

  入夜的温度低到像瞬间入了冬,冷得人直哆嗦。林烟刚收工回民宿,在走廊和其他女明星聊天,圈里的,大家刚混熟。

  林烟是整个嘉宾阵容里年纪最小的,她性格又软,处起来舒服,可她有时候又莫名端着娇。

  “弹幕你看了吗,他们都在讨论你今天泼甜墙的任务,网友们又该在娱乐平台争论一夜了。”

  “我都习惯了。”

  谈话间,有人提醒林烟,“你手机响了。”

  正正夜里2点钟,两个都没有睡,分离的第一通电话拨通了。

  因为旁边有人,那声七哥她咽了回去。

  “闵行洲。”

  三更半夜,一个字一个字地叫。

  闵行洲?

  很媚态,调儿糜乱得很。

  往常这个时间点,他和她身上都还是大汗淋漓,淌过他一身结实精壮的肌肉。

  闵行洲靠在阳台缓缓抽着烟,吞到肺里直至解了瘾,才捻灭烟蒂,他沙哑地问一句,“睡了?”

  她抱着手机,“还没,刚收工回住宿。”

  走到拐角的另一个女明星回头问林烟,“你还吃宵夜么,我们等你揭锅,今天可太累了,也不知道节目组搞什么鬼,非要我们烤沙威玛,还去泼甜墙…累死我了。”

  “真想找个洗脚的地方按摩这身累骨头,要不,我们明天晚上跟节目组说说,出去一夜?”

  林烟听着,只是点点头。

  那边,闵行洲手指落在烟灰缸边缘,“找个没人的地方。”

  似很反感旁边有人存在。

  林烟扭头,跟同形的伙伴摆手,走楼梯上民宿天台。

  风凉透了。

  他的声音闲散传来,“累委屈了?”

  本还觉得腰酸的林烟那一刻有些觉得轻松不少,“也不算,节目组还算有人性,网友们喜欢看这类节目,既然拿了钱有目的就得办事了。”

  王斌这么栽培她,她倒是不舍得王斌失望。

  闵行洲往单人沙发坐下,轻漫地哄意,“以后两根烟行不行。”

  “不行。”

她不乐意,“就一天一根,你死了我怎么办。”

  她就这样了,试图让你去听她的,闵行洲玩味一笑,“殉情。”

他像是逗弄般停顿半秒,“七哥不会苦了你。”

  谁要给他殉情。

  他舍得闵家一走了之?

  林烟抬头眨了眨眼睫,她以前就注意过闵行洲抽烟的猛量,能一天弄完一包,甚至更多,情绪涨的时候也是能一天都不碰,完全随性着来,悠闲着来,看瘾的程度。

  他抽的还不是市面上销售的,味道太过醇滑能满足肺的瘾。

  他体力还挺彪。

  “那….”她想了想,“我不在的时候就两根,多的不能抽。”

  闵行洲缓缓启唇,“嗯。”

  林烟扣着手机壳上的菱子格,“你找我就问这么件事吗。”

  闵行洲好笑,“林烟,你当真我会听你的是么,你当真我一天一根是么。”

  “那还问。”

  风越来越冷,林烟裹紧身上外套,转身扶楼梯下楼。

  闵行洲那边轻声慢调,“慢点走楼梯。”

  明明穿的是平底鞋都没声,他还能发现,林烟笑了一声,“你知道吗,林烟两个字在网上火了。”

  闵行洲知道什么,又不关注娱乐平台。

  “你么。”

  “资本火的。”

林烟温声提醒,“你下次不要光明正大搞特殊了。”

  他看着别墅院里的辉煌灯火,浓眉攒了层微不可察的冷色,“你还想有下次?”

  那通电话因一顿宵夜,两个人都挂了。

  她有些饿,在外人面前不跟闵行洲打电话。

  .

  深夜4点,闵行洲换衣服,抬手一颗一颗地打理纽扣,离开别墅区。

  不回了。

  他根本睡不着。

  床上都是她的味道,奶奶蒲蒲的香气,卧室都是她的东西,她的影子,沙发上偶尔是她用过的睡衣,枕边还是她爱抱睡觉的枕头,隐约上面都是她护理用的乳香飘过来。

  这让闵行洲涌出几分燥闷,这份感受他是没有预料到的。

  分明,佣人每天都换新被褥,她遗留的味道跟洗不掉一样,腌入骨了。

  最毒的罂粟是么,会瘾。

  是想她。

  是有种让林烟飞回来的冲动,在他怀里哭也好,闹也好,骂他流氓也好,骂他霸道都行了。

  厚重的铁门在这个时候打开,宾利车缓缓驶离别墅区,灯影照在路边的风景。

  开车的是阿斌,“老板,陈权兴找不到人了,突然人间蒸发一样。”

  说着,阿斌偷偷窥了眼后视镜。

  闵行洲坐在那儿,眉眼冷淡,半干的头发轻轻搭在额头,他抬手往后一捋,全是颓废在释放。

  他声音更淡,“人能去哪里。”

  阿斌说,“易利顷那边揪出陈权兴好多做假账的证据,包括几份商业行贿罪,加起来可免不了十年刑牢,在事发检举之前他偷偷出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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