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安艰难地睁着眼皮子,片刻的迷茫后,昏死前的遭遇如刀片似得削着他是脑子。痛!他感觉被人切片了,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这个字。“沈总,你怎么躺地上了?”
雷渠拍了拍他的巴掌,声音带着几分关心,下手的动作却是一点都不轻。沈江安盯着他看了会,“你是谁?”
话音一落,他就呕了声,吐出一泡的清水。这时,他又忆起之前的非人折磨,脸颊痛苦的扭曲起来。“来,把沈总搀起来!”
雷渠朝两个壮汉打了个手势,“我们重新认识一下。”
两个壮汉一人提一条胳膊就把人给提溜起来,架在那里不让他倒下去。沈江安被颠得又往外吐了一大口的水,整个肚子涨得像是要爆了似的。雷渠瞥了眼地上的那滩子水渍,啧了声,“要不沈总再去喝点?”
看上去,他还挺可惜的!“不!”
沈江安冲他摇头,眼底全是惊恐。这时,他才注意到几步之外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是你!”
瞬间,他就想明白了,今天遭遇的所有非人折磨都拜他所赐。厉上南双腿交叠,眸色冰冷地看着他,声音不疾不徐,“说吧,你想怎么死?”
“我是林瑾悦的哥哥,”沈江安压住心底的慌乱,色厉内荏地看着他,“你难道要为个前妻得罪孔家?”
厉上南半眯着双眼,眼底暗芒一划而过,朝雷渠打了个手势。雷渠呵了声,拍了拍沈江安的肚子,朝两个壮汉使了个眼色,“看样子沈总还没喝够,你们再喂他喝点。”
“不要!”
沈江安挣扎,再被灌下去,他这肚子要爆的。两个壮汉可不管他愿不愿意,架着他就走向洗手间。“你们放开!”
沈江安大声囔囔,“厉上南,殷家不会放过你的。”
不过几秒,他就只剩下耶耶呜呜不甚清明的痛苦声。厉上南盯着洗手间的方向看了会,摸出手机拨通贺修的电话,“最近两天,孔政泽在干什么?”
贺修凝眉,“我马上让人去查。”
厉上南低着头,手指慢慢地摩挲着手机边缘。雷渠看他一眼,暗自猜测近段时间京城怕是不会太安宁。很快,两名壮汉抓着沈江安回来,随手把他扔在长廊上。啪一下,水渍溅了一地。沈江安挺着肚子根本不敢大口呼气,他怕一用力真的爆了。“沈总,”雷渠抬脚踩在他肚子上,“能好好说话了吗?”
沈江安推他的脚,刚才的那点硬气现在也荡然无存了,“能!能!”
“既然如此,”雷渠抖了抖踩着他肚子的脚,“那就把今天的事都说一说吧!”
沈江安用力推开他的脚,撑着一口气躲到边上,“之前,我看中了孔家的佣人徐冉。前几天,我把人带走后发现根本不是原来那个。后来,林瑾悦说……”说着,他看了眼厉上南,“林瑾悦告诉我之前的那个徐冉就是厉少的前妻!”
“所以,你就把人绑来了?!”
雷渠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沈江安懊恼,“林石向我保证可以把人悄无声息地绑来!”
他要是不提,他其实没想让自己的人动手。厉上南起身往回走,“卸了他的四肢送他回沈家!”
身后的尖叫声,他充耳不闻,踏进电梯时按下时东的电话,“通知章世博到京城,这里有个小公司给他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