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上屿除名后,今天是林宛瑜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进来,还是因为别人告诉她谢濯倒台了,上屿现在一团糟,她才蹭着好姐妹的名额进来。
只是林宛瑜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苏曼,更没想到苏曼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起这件事。林宛瑜觉得面子挂不住,怎么说她现在也是明星了,还是背靠苏林两大企业的资源咖,走哪都会被人捧着,苏曼竟然敢当众拆她短!
林宛瑜越想越不服气,恰巧这时身边的姐妹问道,“宛瑜,这谁啊?”
林宛瑜不屑地啧了一声,“谢濯的老婆。谢濯你们知道吧,就是前段时间被警察带走的那个瘸子,听说现在都没被放出来呢,我看啊这辈子都不会放出来了,他一个瘸子没人推轮椅了,八成活不到出来了。”她洋洋得意自说自乐。
林宛瑜对谢濯如此不敬,让苏曼寒下脸来,气势凌人道:“是谁放林宛瑜进来的!”
这时,前厅管事的人走了过来,恭敬地对苏曼道,“今天的保安是新人,不知道林小姐的情况,只查看了同行人的会员便将她放了进来。”
“新人不懂你们也不懂吗!既然不懂规矩那也没必要再留下来,从现在起你和今天一进落当值的人员全部离开上屿!现在就去找财务结算工资!”
在场的人大惊失色,上屿的前厅管事在南城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因为上屿太硬气,来这里的人对他都十分客气,预定好位置时,还得跟他送礼。
因为上屿是南城隐藏的最高端的私家会所,这里的安防系统无人能攻克,来这里谈事,谁的秘密都不会被泄露,安全是上屿的金字招牌,再加上上屿逼格极高,有头有脸的人为了彰显自己的地位,更是暗自拼比自己能进第几院落,能坐哪个方位。八壹中文網
在他们的攀比下,上屿成了南城彰显身份的存在,但是上屿的老板究竟是谁,众说纷纭,有说是那些爱慕虚荣的人将上屿推到了这样一个高度,而老板只是个商人,也有说上屿背后其实是一个组织,谢濯只是其中一个方。后面这个说法更被人认可,因为只有给予上屿一个高深莫测的背景才会显得追捧上屿的自己不是一个傻瓜。
是以,上屿的前厅管事身价也水涨船高,客人们都会给他几分薄面。既然谢濯只是其中一方,还已经倒台了,为何只是谢濯妻子的苏曼还能如此硬气教训前厅管事?莫非谢濯真的没事?还是说苏曼在强撑?
他们睁大眼睛竖起耳朵默默吃瓜。
前厅管事也没料到苏曼会发如此大的脾气,虽心有不甘却不得不照做,谁让苏曼是他们的家主。
前厅管事召集了一进落的工作人员和门口的保安一起离开,马上接班的工作人员就到场,速度快的简直无缝对接,不知道还以为只是在交班,苏曼也震惊了下,更加好奇谢濯留给她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
林宛瑜身边的仨姐妹见苏曼是来真的,害怕会被林宛瑜牵累,连忙和林宛瑜划清界限,“谢太太,是林宛瑜骗我们说她哥哥林致堔出面摆平了她被除名一事,求我们带她进来,她好重新办理会员,我们不是故意要违背上屿的规定,希望谢太太可以原谅我们这次的过失,我们发誓以后再也不和林宛瑜有来往。”
“你们!”林宛瑜气得指着仨姐妹,结巴道,“孬种,她有什么好怕的,她就是在虚张声势!”
苏曼冷眼看着林宛瑜蹦跶,忽而对保安道:“赶紧把这人赶出去,别脏了上屿的店面。”
保安不敢耽误,两人直接将林宛瑜抬了出去。
林宛瑜此刻狼狈得毫无尊严,发出杀猪般的嚎叫:“苏曼!你会后悔的!你等着我哥会让谢濯一无所有!”
苏曼不惧危险,眸光锐利,“从今以后上屿不再接待林家人,就算是和林氏集团没关系的林姓人员,也不接待!”
“什么意思,就是说我也要受牵连?妈的,什么玩意儿啊,林氏集团赚钱的时候,没分我一点,惹祸了老子还要跟着受牵连!”一位林姓顾客看见向自己走来的保安,气得摔了茶杯,“不来就不来,谁稀罕这破地方!”
一旁霍乐乐拉着苏曼小声道,“这样会不会过了点,南城有钱的又和林氏集团没关系的林姓人士可大有人在。”
苏曼当然知道,她这样做并不是气急了乱做决定,而是刻意为之的。但是现在外人多并不适合说话,她带着霍乐乐和姚青离开一进落,随便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对他们道,“我刚才虽然生气,但没有失去理智,这样做就是为了把事情闹大,传到谢玄和林致堔耳朵里,我表现得越强势、嚣张,他们反而越相信谢濯确实是中了他们的圈套,我不过是死撑着,这样他们就会放松警惕。”
霍乐乐听后觉得有道理,拍了拍了胸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上屿要被你玩完了。”
姚青附和道,“我刚还在想上屿要是关门了,谢少会不会损失一大笔。”
苏曼摇头,“不要小看上屿,它能发展到现如今的规模,绝对不是随意就能垮台的。”
自从知道关山和莫行他们不是一路的后,苏曼就一直想和关山深入聊一下,她想确定上屿的实力,这样才能想办法去帮助谢濯,然后早日见到他。
苏曼的想法像被感知到了一样,刚和霍乐乐走过二进落,就看见连接二三进落的八角亭长廊上,关山一脸祥和地看着自己。
关山这人不仅长得有些佛像,笑起来时更像,可苏曼第六感告诉她,关山绝非是一个慈善的人。
因为三进落对资产的要求极高,所以人很少,四处很空旷。
“你先去吃点东西,我见个人,很快回来。”苏曼道。
霍乐乐本不放心苏曼一个人,但在看见她神色凝重后,知道她有正事要做,便没有跟着去,听话地扶着姚青去了一间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