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那不是仗着大哥的情面吗?可到了我这,您看我什么时候和他做过生意呀?”五爷这句推脱,杜茂名还真反应一下,“哎还真是呀,可为什么呀?五爷,就那温老板眼见着可是要给足您颜面的架势啊,您这可不能……”
五爷就为难道:“哎呦杜兄这不是脸不脸儿的事,是胆子!我可沾不了他那一手。”五爷嫌弃地浑身一哆嗦,走了。杜茂名也就来了心气,得拿胆子搞收藏?过瘾。莫不是他真的打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门路,哈哈越来越有意思了。
杜茂名守在门口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美颠样儿,抬抬脚走了。
可五爷回了《真吾堂》是真来气,“什么玩意啊?还我好自为之?穆泽然啊穆泽然你是真拿自己不当外人啊!”
盛怀洛换了个大点的龚扇,又赶紧追来伺候着,“主子?您说这穆老爷不会是知道他穆凛然……”
“怎么可能?不是他哪能赖到我身上啊?我是想杀他吗?还不是大郎给他抵命?他还想怎样?难不成我还把魔对交出去啊?”五爷喊的都是实话,谁有胆子来听听吗?
盛怀洛又加紧呼扇两下,自己一个杂音也没敢出。
可五爷都快哭腔上了,“你说我今儿怎么这么单纯啊!我就想看心儿一眼,我什么歪心思都没带去啊,我就被他那么敲打……啊?我中伤谁了呀我?哪个我不是哄着捧着我爱惜着呀?哎呀你说我今儿是真多嘴呀我,就任他大晴天打孩子还能怎么着啊?这三鞭子两棍子的他武乐书还挨不住了吗?哎呀我呀那么好心为他呀我这个心呢,心善就被人欺呀我呦!都说你们个个儿没个好报应啊你们……”
五爷哭唧够呛,一行热泪还挂脸边呢,突然想起来问:“哎?他穆宅咱是还有谁没查查清楚吗?”盛怀洛转着眼珠想想,五爷一拍脑门笑了,“哎呀你说,自己个儿的亲姑爷都不记着了。这个窦浪?能让穆宅底儿掉啊。”
盛怀洛虚忽几下眼皮,轻声轻语:“主子?这窦浪?只怕大小姐她?”
“嗨一日夫妻他是百日恩,心儿比咱算的明白。就是那穆泽然不识趣,他就是个没儿子的命他还不认?哼,没了脊梁骨,我看你还靠什么撑腰?”五爷一呛鼻子,大势所趋。又忽地笑得好嘚瑟还憋着点,“哎这窦浪没了,武乐书能上位吗?啊?你就说这忙咱是帮是不帮啊?哈哈。”
盛怀洛眨眨眼,“主子,您不想看他求而不得啦?他这主仆有别的……”五爷指他脑门教训:“老套!”又戏腔开唱:“叹人间真男女难为知己,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小武哪敢懂这个,就是?大概谁在小姐那比自己还重要那么一下下他都会心里闷一阵,这一整顿饭啊就吃的乖乖巧巧。嫂子夹菜来他就嘻嘻笑,徐宁就眨眼问,嫂子只摇头,这一看啊就是心里有人了,可?是谁?哪能问啊!
徐宁点点头,这小子?也该到这时候了。就是小武还愣神,可算吃好了饭,连桌子都拾掇空了,他才舔舔嘴巴跑来问:“阿宁哥?你说,辉子可能是内鬼吗?”
“谁?辉子?关辉!”徐宁惊得一匹,“他要是内鬼,我就得是真凶。不是这话谁说的呀?”小武挠头答:“就?就是看到他和骆衷里接触过那么一回。”
“骆衷里?倒是个阴狠的角色?他俩?辉子那么精灵怎么会看不出他是什么样的人?该是他耍赖皮才对,这骆宅的人啊就没一个不找事的。”徐宁一丁点都不愿想起对面码头上那一号号人。
小武痴痴答:“要是这样还好。我总有一种?他会遭遇不测的感觉,就?怪怪的。”
“他又不跟去水上了,你还瞎操心。哎?不会是你让人盯着他了吧,嗯那这人啊会被揍的挺惨。”徐宁嫌弃他一下,又抬手夸:“温茶不错。”
小武泄气那个样,又嘟嘴:“哥!哎对报馆的事可是有哪走漏什么风声了吗?今儿上午温格调跑到康宅去谈什么拓宽路子的合作,好像也是奔着报馆。”
徐宁赶紧问:“啊?这个姓温的!还两头挣?哎那康学桂答应了没?”
小武摇头答:“估计是没有,那康昉一进《花满园》就夸什么康老善人不愿夺人所好的话。可是这温格调今年好奇怪,行行都想插手的样子,怕是这洛阳城他一时半会不想离开。到底是想干嘛呢?”
“可他之前不在,不是他。”徐宁干脆撂话,小武也点头,就听到有人啪啪砸后门。“听声音?是邸盟到了。哥你也来下。”小武闻声而动,徐宁也跟来。
沉颤颤的后门咧开一条细缝,邸盟就蹿进来,还抱着那么大个盒子,“快快快啊搭把手啊你。”邸盟喊的欢,小武还不动,有人过去接迎他进来,他还先白小武一眼,“这可真是到了你的地盘,你都不知道我弄它出来多费劲。”
还真是,邸盟在后门挨揍的时候,展长松就已经在办公室窗边瞧着了,“这是怎么了?被武乐书拿捏的这么死啊?一下不还手?哎呦这一下,害的我这饭都快吐了。不是?说的什么啊,那么小声。”听不清却能看见,“一张纸片片儿?写的什么啊?”
所以邸盟一进门,展长松就追来问:“你给了武乐书什么?看什么?就那张纸。”邸盟还打岔,不是?这么突然的吗?我还没准备好上交呢你!“哎呀你别碰我,你干嘛你?”
可展长松早就瞅准了的位置,两指一夹就到手,就是打开这一看啊,他凌空倒退翻起的跟头差点直接掉下来。邸盟真是没眼看,“你找线索没累着你是怎么?还查我?哎你?你给我。”
展长松气得晕头转向似的,直接捞了他衣领抓进屋里去了,“你什么意思?不想干了?那你想干嘛?玩死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