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地厨房内,‘哐当’一声。
老板无言跪下,低着头。
张孟眉头一皱,什么事情能让这家伙对他跪下啊,他抽了一口雪茄,并没有立刻将他扶起,而是询问:
“你这是在做什么?”
老板低着头,难以启齿的开口:
“张老大,帮帮我...”
老板的这一举动,还有这一段难以启齿的话,让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他跟老板认识那么久,未曾见过如此局面。
要知道,这老板在张孟最为落魄的时候,也是给予了他帮助,让他吃过几顿免费的炒草,这也是为什么张孟即使生活条件有了,也时不时会去照顾他的生意。
如今老板如此落魄,也让他不由得有了些火气,他立刻上前将他扶起:
“有什么事我能帮,尽量帮你,别跪着,让你老婆孩子看到多不好。”
老板低头起身,开始诉说起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刚开始进入上城区时,他身上还是有一些钱,大约三千块,这也是他在下城区摸爬滚打那么多年攒下的。
为了安全起见,他将钱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放在包裹,另外一部分藏了起来。
并非所有人都像张孟那般有‘空间’可以储存。
老板那放在包裹里的一千多,已经做好了丢失的打算,却也正如他所想。
被鹰钩鼻和那个带他到这间别墅的守城军坑没了。
谁知道,对方并不罢休,吃定了他那般,在这些天时间里,不断威胁他,如果他再不多给一千块,他就要让所有弟兄们找他们家来。
无奈之下,他屈服了,上交了另外一部分钱中的一千块。
但,仅过了一天时间,那家伙又来了。
甚至,这些天时间,鹰钩鼻和他弟兄们,几十号人免费吃他的炒草。
他想寻求张孟的帮助,杀掉鹰钩鼻跟那个守城军,让他从苦海中脱离出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仅剩的几百块,钞票已经皱巴巴了,显然是挣扎了很久,才做了这个决定。
张孟没有回答,沉默的抽着雪茄,拍了拍老板的肩膀,并没有接过他手中的几百块,留下一句话:
“放心吧,接下来有我在。”
此话一出,老板泪流满面。
张孟无言走出别墅,时不时能看到那些鹰钩鼻手下们会心的笑容。
他也装腔作势的提了提裤子。
当他回到桌前时,鹰钩鼻这才开口,脸上尽是淫笑:
“大人,要不要我帮您把这娘们给您绑回去?”
张孟看了他一眼:“你在教我做事?”
鹰钩鼻这才悻悻闭嘴,不敢再出声。
很快,三份热腾腾的炒草端了上来。
张孟也舒服的享用了久违的味道。
吃完之后,一行人接着往一个方向走去。
半个小时后,他们到达了一处南区角落的位置。
整个南区除了之前张孟和孙堂进来的入口之外,并无其他出入口。
周围已经多了高耸的围墙,张孟不知这些围墙是谁弄的,但他知道想要从围墙上出去,并不可能,他隐约从围墙上看到了莫名涌动的‘阴霾’。
这是污染者的杰作。
此时,在他们眼前,一栋相较于其他别墅还要更大些的别墅,这栋别墅上的铁片还完整无缺。
鹰钩鼻看向张孟:“大人,他们就在里面,但可能有些难以辨认,小的斗胆提点建议,挑选他们,不如选一批其他的贱民好些,这些人一个个嘴硬得很,估计也不会当奴隶。”
张孟感知到了别墅内部,存在着一些微弱气息,不过并不在别墅上方,而是别墅的下方。
“那便让我见识见识他们嘴有多硬。”张孟看着别墅,嘴角微微勾起笑容。
鹰钩鼻见此,不再多言,领着张孟等人,打开了别墅大门,径直走入别墅的楼梯,朝着地下室走去。
当他们来到地下室时,浓厚血腥味充斥所有人的鼻腔,偌大的地下室,分隔开了三间囚牢,里边分别躺着已经仅剩微弱气息的人,皆是已经仅剩微弱气息,满地血污便知道,这三人已经被各种刑罚折磨成这般。
随着张孟等人进入地下室,看管地下室的几名小弟也上前了,朝着鹰钩鼻打着招呼:
“老大,您怎么来了。”
鹰钩鼻看向为首的小弟:
“怎么样,有问出什么来吗?”
一旁的孙堂见到这个景象,呼吸急促,拳头已经握紧了,微微颤抖,脸上僵硬着,目光死死盯着三个囚牢内的人。
浑身血污的三人,唯有肿胀的脸部特征能够看得清楚,那是明叔、陈志陈宽三人。
孙堂不忍再看,炯炯有神的目光看向张孟。
张孟也看清了三人的状态,还没死,但快死了。
为首小弟用边上小弟的衣服擦拭着手中的血液,怒骂一声:
“这三个家伙嘴比什么都硬,揍了两天,全身骨头都敲裂开了,愣是不说出点什么有用的消息,刚刚把他们脚筋手筋都挑了,还不说...”
随后,他微微勾起嘴角:
“看来,只能把他们的命根子一点点割掉了,看看还说不说。正好老大你们来了,一起欣赏欣赏?”
鹰钩鼻两眼发亮:“有这种好事?”
其余人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往后缩了缩屁股,打了个冷颤。
鹰钩鼻舔了舔嘴唇,看向张孟:
“大人,您看这三人的状态,您还要吗?”
张孟脸上面无表情,注视着三间囚牢内的三人,心中早已燃起了熊熊怒火,目光转向鹰钩鼻,瞬间冷冽。
鹰钩鼻脸色一变,便听见张孟冷冷的话传入他耳中:
“孙堂。”
他的话让鹰钩鼻一愣,但仅是眨眼间,这位大人身边的人就已经出现在他跟前,一张布满狰狞的脸,似乎已经压抑了太久的怒火,随之而来便是一个硕大的拳头。
嘭——!
鹰钩鼻整张脸凹陷进去,那不知什么液体从中泵出,惨叫都未能发出,他整个人砸向囚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