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能不要你……跟孩子。”许大茂顾不上旁的,赶忙拨开周边瞧热闹的众人,径直来到秦京茹跟前。将秦京茹小心地护到一旁,以免被冲撞后,许大茂压低了嗓门,再次确定道:“京茹,你可跟我说实话,你真……怀上了?”
秦京茹按耐下心底的不满,委屈了看向许大茂:“大茂,你果然嫌弃我们娘俩,呜呜呜……”
要不怎么说秦京茹跟秦淮茹是嫡亲的姐妹俩咧,只不过秦京茹最多也就是学了点皮毛罢了。这不还没等许大茂继续保证,一旁的石主任脸色铁青地开口呵斥:“这位女同志,你确定自己已经怀孕了?”
“我……”
“你这是未婚先孕!在搞破鞋子啊!还有你许大茂!我可是很早就听到群众反映,你小子!平日里可是相当的……”
“瞧石主任您说的。我跟京茹年前就在谈朋友了,甚至……我们两家都定亲了,本就打算翻过了年就扯证来着。你若不信,就问京茹她堂姐秦姐。”许大茂可不傻,虽然他跟秦京茹男未婚女未嫁的,可男女作风问题真的抓的超级紧。于是许大茂也不等石主任将话说完,便赶忙打断道。说罢,还不忘冲着秦淮茹悄悄的眨巴了几下。
秦淮茹自然也瞧见了许大茂对她使眼色,只不过按着秦淮茹一贯做派,若没点好处休想让她开口帮忙。
这一点,这些年没少跟秦淮茹私下打交道的许大茂很是清楚,见秦淮茹这般,无奈之下只好赶紧又悄悄比划了两下,秦淮茹有所迟疑,不过到底还是微微颔首了一下,同意了。
“石主任,这事儿许大茂没说错。这不原本这事年前就该办了的,怪只怪家里老人身子骨不太好,这不就给耽搁了嘛。”秦淮茹言之凿凿道。
可惜石主任依旧不怎么相信。偏偏这时,前院传来了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随后只见何雨柱推着自行车从外头回到了四合院中院。那自行车车把式,还挂着个装有三个铝饭盒的网兜子。
“院里头大伙儿都在呢。哎,这不是石主任嘛,这是哪阵风把您给惊动了?”何雨柱笑着跟石主任打着招呼。
今个儿难得的休息日,何雨柱带着徒弟马华几个接了个私活,帮人置办了几桌寿宴。这回并没收钱,而是从主家打包了一些大白面寿包,一饭盒的梅菜扣肉。美其名曰沾沾福气,都是没人动过的。
何雨柱自然不差这些个大白面寿包,哪怕一指宽油光锃亮的扣肉,家里隔三差五地也没少换着花样吃。架不住,帮厨的那家着实太客气了。
“啊,何主任啊,怎么着您也住在这四合院里?”石主任自然是知道何雨柱的,这四九城里排得上号的大厨,听说不少人都想让这位何大厨给置办一桌,打打牙祭。
“可不是,打我爷那辈儿就住这四合院了。今个儿这是……”何雨柱故作不知地随口问了一句。很快,何雨柱便弄明白了大致情况。棒梗耍流氓什么的,何雨柱压根没想插手,至于从小被他揍到大的许大茂么,其实也挺惊讶秦京茹竟然真能怀上。
对于当年嫌弃自己,转身就被许大茂骗走了清白的秦京茹,何雨柱要说没点怨恨,那也是骗人的。不过,不管秦京茹如何嫌贫爱富,之后到底跟许大茂相爱相杀了大半辈子。
既然事情都发生了,俩人又在一起了……何雨柱眼角的余光扫过了不远处的秦淮茹,转念间便有了决定。
“说来也是巧了不是,我今个儿给位老寿星做了几道小菜,主人家看得起我,便给了几个大寿包。石主任您跟几位街道办的同志每天忙里忙外的也辛苦了,这盒大寿包拿回去,多少沾点儿老寿星的福气。”何雨柱一边说着,一边从网兜子里拿出最上头的那个铝饭盒,给石主任递了过去,随后又继续道,“等回头,大茂跟秦京茹办婚宴……”
“对对,等回头挑好了日子,我跟京茹的婚宴,石主任您跟几位同志,一定得过来喝杯喜酒。”许大茂赶忙接过话茬。
“说起来这可是双喜临门的大事啊。”围观的四合院众人间,有人忍不住嚷嚷了一句。
“可不是,说起来也有些日子没办婚宴了。”提到吃席,一个个忍不住舔唇吞口水。没办法,这年头大部分都缺油水,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石主任到底还是给了何雨柱一个面子,没再抓着秦京茹未婚先有孕这事不放。甚至众目睽睽之下,也没收下何雨柱递上的那个装有寿包的铝饭盒。
只不过暂且放过了许大茂跟秦京茹,以及秦淮茹,那棒梗还是被带了回去。
贾张氏眼睁睁的看着石主任带人将自家宝贝大孙子棒梗带走,没闹腾。但转眼,人前脚才离开前院,贾张氏便又哭闹了起来。
“我可怜的棒梗哟,身上还伤着呢,就被那黑心肝的告了黑状。老贾啊,东旭啊……快来救救棒梗啊。”贾张氏是越哭越伤心,见秦淮茹傻愣在原地,便忍不住从地上跳了起来,直接扑向秦淮茹身旁的秦京茹。
“你的不要脸的,竟然打着我媳妇儿的名头上医院,你这是想坏了我们老贾家的清白名声啊。赔钱!赶紧赔钱!”
秦京茹本想上前宽慰贾张氏几句,可压根没想到这贾张氏会突然变脸,冲着他扑来。秦京茹本能地往后连退了两步,亏得一旁还有许大茂在,眼疾手快地搀扶了一把,要不然一准被扑倒在地。
“你干什么?这要是动了胎气,信不信我揍你!”许大茂将秦京茹护在身后,怒道。随后又转身对秦京茹道:“京茹,走!别搭理这婆子。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免得动了胎气。然后我们再去街道办,把结婚证扯了。”
秦京茹目光闪烁,隐约也猜到了许大茂在打什么主意,但还是点头答应了。毕竟肚子里的这块肉,可骗不了人,是货真价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