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今个儿怎么突然回来了？”乍然瞧见自家大儿子，一大爷刘海中很是高兴。但这灿烂笑容并没能维持太久，尤其得知自家大儿子是被许小茂带回四合院，为何而来后，脸上的表情无疑更复杂了。
就好似不小心打翻了一锅色彩斑斓的大染缸，所有的颜色都混在了一块。
对于同住在后院的何雨柱，一大爷刘海中无疑是不满的。别说刘海中没成为院里的大爷，何雨柱压根没给一丁点面子，此前何大清还在四合院时，只怕也没将他刘海中放在眼里。
这些年，这新仇旧账的，一笔笔积攒在一块，只怕一本小本本都不够记的。
现在若有人找上门，拿下老何家，给何雨柱这小子一点教训，一大爷刘海中还是挺乐意的。但转念想到才吃了一半的席面，以及在场的四合院众人，又觉着这些跟着自家大儿子一道来的外人，过来的挺不是时候的。
这么多人，这得害他还有自家大儿子少吃多少菜？
“来来来，老大，赶紧找空位子坐下，今个儿可是大茂跟玉筑的好日子。”一大爷刘海中这话一说出口，原本就安静的现场，当即更寂静了，甚至隐隐还透着一丝诡异。
一大爷刘海中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赶忙补救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今个儿是老许家还有老白家，两家娶新媳妇的好日子。这不前些日子院里头大伙儿商议了一下，索性就一道将这婚宴给办了。”
若不是左邻右舍还清楚地记得，白家媳妇王妮儿前几日，指着一大爷刘海中的鼻子怒斥的画面，只怕真要信了一大爷刘海中的扯大旗。不过，多年吃瓜瞧热闹积攒下的经验，瞧归瞧，绝对不能影响抢菜的速度，要不损失地可不单单只是一筷子菜，那是未来几天的油水！
许是在场众人的觉悟就是这般高，以至于一大爷刘海中招呼自家大儿子赶紧落座这短暂的两三分钟里，原本摆放在正中的几道菜，连着菜团子窝头跟二面馒头这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很快消失，随后出现在各家自带的大海碗里。
不服不行！
一大爷刘海中原本还想端个架子，怎奈也架不住自己此前一直念念不忘的酸菜鱼片快要见了底，也顾不得再招呼，当即一把抢过大汤勺，来了个海底大捞月，将剩下的酸菜尽数捞到自己碗中。
将近饿了一天的许小茂本能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当即冲到了一旁那桌人少的席面上，加入了争抢行列。至于跟在刘光齐后面那几个半大小子，哪里还能忍得住，纷纷坐了下来。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至于旁的，先吃饱了再说！
嘿，还真别说，这何主任的厨艺是真好，不愧是这四九城里数一数二的。这要是回头，再给哥几个置办一桌，什么事儿都好商量！
几个半大小子，原就是闲置在家，整日无所事事的街溜子，彼此对视了两眼后，很快便默契十足地达成了某些共识。
还在后厨忙碌的何雨柱，在上灶前，便悄悄地将马华跟刘兰叫到一旁，示意俩人帮着盯着点。马华主要负责盯食材这块，刘兰则负责盯传菜。
毕竟事关吃食，旁人且不说，这老贾家贾张氏跟秦淮茹这婆媳俩，何雨柱可是相当清楚，正憋着坏想伺机动手脚来着。
而许小茂会偷跑，之后带上刘光齐，以及另外几个半大小子过来，何雨柱也没有太大意外。甚至，没一会儿功夫，便又变出了大半桌席面。
为何总说“饥荒年也饿不死厨子”，一切只因厨子能花着花样“偷菜”。或许，不应该用“偷”，用“抠”或许更精准一些。
比如这一次婚宴，席开十二桌，准备了六只公鸡，去除了鸡头脖颈跟鸡爪，差不多两三斤左右。一分为二，加工成了口水鸡。何雨柱凭借着自己的刀工，生生又给组装出了第七只鸡。
加上了各种调味料后，顺手又撒了一把切成细末的小香葱以及香菜，朝刘兰使了个眼色：“好了，给那几个臭小子的。”
“嘁，这也太便宜这些个倒灶玩意儿了。”刘兰之所以会这般嘀咕，实则四九城就这么大。
这一回，刘光齐带着这几个半大小子为何而来，又想干嘛，还是那句话“谁都不傻”。而前些日子，那几个整日无所事事的街溜子，找了个机会，将隔了两条街的一个孤老头狠狠收拾了一顿。那孤老头，据说是从宫里逃出来的……
一旁的马华，紧了紧手里的菜刀，显然也想到了自家师母那出身，忍不住凑到了何雨柱身旁，压低了嗓门道：“师父，只要您一句话，一会儿……”
“胡闹！切你的土豆丝去！”何雨柱瞥了一眼性子到底不够沉稳的马华一眼，随后嘴角一勾，轻笑了一声，“就这几个瘪犊子……”
马华当即悟了，立马转身继续将土豆切成细丝。
土豆这玩意儿，虽说不是一年四季都能种植。但架不住产量高且又耐储存，除了极个别的月份，一年到头家家户户真没少吃。
马华这些年，为了练刀工，更没少拿土豆开刀。说多了，满满全是泪。
只是切着切着，马华不禁在想，这发芽的土豆，可不能吃，有毒！而且听说毒性可不小，真会吃死人的那种。
毫无疑问，不管是何雨柱，还是马华几个前来帮忙（赚小钱钱）的徒弟，手脚那是一个比一个利索。尤其在食材提前处理了大半的情况下，十二桌席面，很快便搞定了。哪怕最后，又加了一桌，也在何雨柱提前有所防备的情况下，也置办了出来。
何雨柱翻出提前就备下的几个红包，直接给了马华跟刘兰，示意他们赶紧简单收拾好自己的随身之物，离开四合院。马华几个徒弟自然不愿意就这么离开，这是生怕自家师父何雨柱吃亏。
“走，都走！别给我添乱！”何雨柱不耐烦地朝着马华几个摆了摆手。
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中院那边传来了贾张氏那极有特色的尖叫声：“啊啊啊，出事了，吃死人了哟！他何雨柱杀千刀的，这是杀人了啊……”
好家伙，贾张氏这老虔婆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是谁干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