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红星轧钢厂能出什么大事,这事还得从前几年说起。几年前,何雨柱得了点好东西,是关于锻造新钢材的法子,便将这法子悄然无声地交给了自家老丈人娄半城。
随后大资本家娄半城主动上交这意外所得,也因此又添了一笔功劳,若非如此只怕也不能那般顺利的提前几年就离开四九城,前往香江那边。
这几年红星轧钢厂,一直在抽调厂里的骨干,加班加点地生产这些新钢材。尤其前段时间,远在香江那边的娄半城,帮忙弄到了一套六七成新的生产线,新钢材的产量一下子提升了至少三成。更多的技术骨干,被调离原本的岗位,参与到新钢材的生产中。
这里头便有同住在四合院的两个年轻后生,得了何雨柱以及程卫国给推荐的机会,顺利通过政审后便调到了新部门。里外里又能多拿回几块额外补贴。
住在后院,早已是七级锻工却没能被选上的刘海中知道后,差点鼻子都给气歪了。不止一次找了各种由头,将气发泄在刘光福兄弟俩身上。一边收拾兄弟俩,一边咒骂何雨柱,顺带埋怨厂里的领导都瞎了眼。
反倒是住在中院的老贾家,这一次出奇的平静。不仅瘸了一条腿的秦淮茹没发动她的白莲花技能,贾张氏竟然也跟遭了瘟的老母鸡似的,着实有点不正常。
事后一直提防着老贾家的何雨柱难免庆幸,这婆媳俩果然憋着大招,伺机想着一招毙命呢。
但在这一刻,秦淮茹其实心里也很清楚,若单纯凭借她那技术是真不行。更何况想要调到新部门,还得通过严格的政审。所以秦淮茹压根就没考虑,咬牙去找李副厂长,以换取推荐机会。
但作为有着多年丰富养鱼经验的秦淮茹,没有李副厂长,还有旁的鱼儿,哪怕近几年里最肥的那条名为“白玉筑”的鱼儿已经逃出鱼塘。
秦淮茹也算想明白了,说一千道一万的,得活下去,更好的活下去,多存些钱才是最重要的。尤其唯一的指望棒梗又被送进少管所后,秦淮茹心里除了恨便是破罐子破摔,想通了一些事。
一张予取予求的长期饭票不易找,毕竟除了当年那个傻柱,旁人可不傻,哪里愿意白养个随时随地作妖的老虔婆,以及三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可若是用豆腐换几个大白馒头,也并非换不到,若运气好些,偶尔还能换大白菜炒肉末。秦淮茹就这么得了厂里几个上了年纪的技术工的帮助,老贾家的日子也因此好过了不少。
原本各取所需,也相安无事。可谁曾想,厂里又添了一条新的生产线。为了能进新部门,多领那几块额外的补贴,几个车间的工人没少内卷。
这内卷的小风一吹,除了顺带整顿了一下厂子里偷懒耍滑的不正风气,还波及到了秦淮茹那几个关系暧昧的大哥这边。为了不被人抓到把柄,因此丢了进新部门的机会,这几位大哥便选择跟秦淮茹保持距离。
如此一来,直接连累到了老贾家的伙食。
这不,在某一次亲密交流时,某大哥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让秦淮茹得知,这新钢材质量最好的那批用于军工外,那些有瑕疵的质量也比市面上现有的大部分钢材要好。
这价钱嘛,自然还是有些值钱的。
事后秦淮茹趁着某次去黑市买肉,又不着痕迹地悄悄留意了一二。
果然,黑市里还真有人在暗搓搓地收购这些东西。
于是,秦淮茹上了心。经过一段时间的耐心等待,还真让秦淮茹抓住了机会,弄到了两块新钢材。新钢材都不大,约莫两个手指般宽,一公分左右厚。
真不知道秦淮茹是如何带出红星轧钢厂的。若不是程卫国突然想起,沿着厂区围墙排查了一遍犄角旮旯的地方,只怕失窃的可就不止这两块有瑕疵的新钢材了。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能顺利抓到这只挖社会主义墙角的硕鼠,李副厂长竟然主动请缨,抢了程卫国的差事。
等到刘家兄弟俩无意间听到对门的何雨柱,告诉娄晓娥厂里出事这事时,已经差不多抓到嫌疑人现行了。
要说这一次,秦淮茹的运气着实不错。就在秦淮茹准备将好不容易得手的瑕疵新钢材,再次偷运出红星轧钢厂时,突然肚子有些不舒服。
原本还想着忍一忍,等回到家再去茅厕方便也是一样的。后来着实没忍住,便拐道直奔厂区厕所。因此躲过一劫。
望着不小心掉进蹲坑里的那块有瑕疵的新钢材,秦淮茹的心里一时间五味杂陈,就在犹豫着咬牙准备弯身掏起来时,远远地听到了外头传来的一阵“抓贼”的喧闹声。
抓贼?!
生生吓出一身冷汗的秦淮茹哪里还有心思,弯身去捡已被米田共掩埋的新钢材,快速收拾好自己的仪容,调整好心情,便混入人群里瞧热闹。
原来不止秦淮茹一个人,在挖红星轧钢厂的墙角,偷偷将厂里那些废弃钢材带出红星厂。这种情况,厂里此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多没秦淮茹那般大胆,敢卖新钢材罢了。
现在么……
可不仅仅只是开全厂大会,严肃批评教育,丢了铁饭碗不说,还得下放到边区农场,好好劳动!没有因此吃花生米,都是这偷儿命大。
秦淮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偷儿被狠狠收拾了一顿,头破血流地被押解上了前往大西北最苦寒农场的车子。等回过神,回到四合院老贾家后,也顾不上搭理阴沉着老脸的贾张氏,就直接倒床就睡。
这一倒下不要紧,当天夜里便发起了高热,还满嘴说起了胡话。
贾张氏一向睡眠质量不错,除了偶尔几次梦见老贾或者贾东旭外,基本一觉睡到大天亮。偏偏这一回,被自家儿媳给吵醒了。
眼瞅着秦淮茹满脸通红,都要烧傻了,贾张氏这才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身,披上一件打着补丁的外套,去了对门敲老白家的房门。
当然,隔壁老许家以及老易家的房门都没放过。没一会儿功夫,便将中院那几家人都给闹了起来。
“贾张氏,你到底想干嘛?大半夜的不睡觉,别人还要不要睡了?”易大妈自打自家男人易忠海小中风后,也慢慢改了此前的好脾气,泼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