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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晨安。”诸皇天来到,对叶缈缈拱手一礼。
他始终秉承人族习惯,包括礼仪也是,从来不下跪,永远是君子自尊自爱。叶缈缈也不稀罕他跪,反倒觉得他这样就挺好,颇有异域风情。
而此时,她看着他玉冠束发,长袍加身的形象,也颇满意。他穿的是她送回去的人族衣衫,都是从他储物袋中取出来的,当时因为是他所有,也不知穿没穿过,倒不好送人,便扔在一边。后来见他乖觉,便还给他了。
两人乘坐蛟龙辇出门。
路上,诸皇天问道:“公主要带我去何处?”
他自从进了公主府,还没出过门,此次有机会见识魔都,自然不会放过打听的机会。
“朋友邀我看角斗。”叶缈缈回答。
诸皇天又问道:“是公主朋友的府上养的勇士吗?”
“不错。”叶缈缈点点头。
诸皇天对贵族之间养勇士取乐的事,早有耳闻,此刻面带好奇:“公主府上怎么没养?”
“有人会请我看,我何必多此一举?”叶缈缈奇怪道。
不错,她很受宠,手里的魔晶多到花不完。但花不完就花不完了,她也不是一定要花完才行,放着又不会坏。
既然许多人上赶着讨好她,举办赛事的时候会送帖子请她去,她又何必自己办呢?
诸皇天清贵矜持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笑道:“我还以为公主风雅脱俗,不爱那些。”
“风雅脱俗?你在骂我吗?”叶缈缈皱起眉头。
在他们魔族,勇猛无双才是赞美之词。什么风雅脱俗,叶缈缈倒也有所了解,就是能哔哔绝不动手,能忍住绝不哔哔,与魔族的作风大相径庭。
诸皇天顿时想咬舌头!
他每次拍马屁必拍马腿上!
“是我说错了。”他也不慌,只歉然道:“在我们人族,此乃绝高的赞美之词,我一时想不到别的来赞美公主,便用了我们人族最美好的词语。不成想让公主误会了,还请公主恕罪。”
叶缈缈没跟他计较,点了点头,道:“下不为例。”
“是。”诸皇天道,心中暗松一口气。
有机会他一定要跑,换个攻略目标,他心中暗道。眸光微动,又道:“我对魔族规矩知之甚少,担心此行给公主惹麻烦,不知公主那位朋友是何身份、性情?请公主提点几句,免得我不经意中做下错事,得罪了他。”
叶缈缈听了,眉头微挑。
以为他打算故意得罪凌飞霜,给她找麻烦。毕竟,前世她在他手下时,就是这么干的。
风水轮流转,如今两人掉了个儿,倒是有趣。她笑了笑,说道:“她父亲是守城将军,便是我也要敬重三分。她天资出众,很受她父亲器重。性情么,豪爽大方。”
说到此处,她眼底涌出笑意:“你不必担心得罪她,你是我的人,便是当面捅她一刀,也不至于‘得罪’了她。”
魔族的等级森严,下属就是下属,哪怕凌飞霜的父亲是守城将军,在她这个公主面前也是下属。凌飞霜并无官职在身,她就是杀了凌飞霜,也没什么说的。
诸皇天听了她的话,瞳仁微缩,竟然真的在心底模拟起杀凌飞霜的场面。
然而又听叶缈缈道:“不过,她是我的朋友,你只是我的宠侍,如果你惹了她不高兴,我把你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做全人宴,请她喝酒,以作赔罪。”
诸皇天:“……”
你x的!他心里忍不住骂道。
他开始觉得自己一身皮肉十分珍贵,毕竟他可是全魔渊唯一的人族。以魔族的习性,吃人肉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毕竟非我族类,吃起来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他得好好保护自己,不要被当成稀罕玩意吃了。
到底知晓了分寸,心中盘算起来,只是面上不见异样,甚至笑得清俊动人:“是,我记住了。”
两人又说了些旁的,譬如除了凌飞霜之外,还有哪些贵客,他最好小心应对。叶缈缈也不哄他,依次对他说出来,然后道:“你也不必如此小心,你是我的人,看在我的面子上,只要你非存心闹事,不会有人与你计较。”
这就是在暗示他,不要存心搞事,没有用的。
小打小闹,别人不会放在心上。而闹大了,他就会被她做成全人宴。
诸皇天不知她心中所想,此时听了她的话,竟然忍不住想道,她也不是那么不可理喻。他问她什么,她都对他说了,一切规则都说得明明白白。换个角度,他此刻已经是“宠妃”了。
她出门带他,还允诺在朋友面前保他,假如他当真是她的男宠,此刻应当十分心安,高高兴兴等着看角斗了。
可惜他不是。
不多时,抵达将军府。
凌飞霜带人候在门口,一见到叶缈缈,立即高兴地迎了上来:“殿下!”
“嗯。”叶缈缈等她行了礼,便与她一起往里走去。
凌飞霜有段日子不见她,此时见到她,很是高兴:“听说殿下最近都不接帖子,谁的邀请也不去,今日却来我这边,我十分荣幸!”
“前段时间有事要忙。”叶缈缈便道。
实际上是她减少了戏耍作乐的时间,而把精力转移到修炼上面,因此许多玩乐的帖子她都没理会。
今日来赴凌飞霜的约,也是想着许久没有娱乐,该出来走动走动了。一个月中,总得出门两次,不然会显得很奇怪。
来到角斗场,已经有许多熟面孔坐着了,见着叶缈缈,纷纷起身参见。
叶缈缈对他们点了点头,就熟门熟路地走向最上面的位子。
凌将军府的角斗场建成了椭圆形,中间是比赛场地,两边是勇士走出来的地方,而看台则建在两侧,砌成高台,方便观众将比赛情形揽入目中。
叶缈缈坐下后,很快赛事开始,两名高大健壮的勇士赤膊走出来。
身上只用兽皮缠绕在关键处,大部分身躯都裸在外面,露出肌肉的形状,上面遍布魔纹,彰显着力量与勇武。
在魔渊,许多资源都紧缺,衣裳和布料是极有身份和地位的人才拥有的,次之是金属打造的盔甲,绝大多数魔族都是用兽皮缠绕在腹部、关节等脆弱易受伤的部位。
两名勇士进场后,冲对方撞了下拳头,随即拉开距离,正式对峙起来。
很快,两人朝对方发起了攻击,拳拳到肉,谁也没有留力。
拳脚和皮肉的碰撞声,鲜血迸溅出来的声音,怒吼声,高台上的喝彩声,混合在一起,震耳欲聋,响彻了整个赛场。
诸皇天看着这一切,心里腻味。
愚昧而落后,都是很不入流的娱乐方式。他完全无法沉浸进去,百无聊赖,余光望着面带微笑的叶缈缈,以及殷切讨好她的凌飞霜,心中一动,面上露出几分不屑来。
他唯恐这些魔族粗心大意,看错了他脸上的表情,便把不屑表露得十分夸张。又担心她们瞧不见,不时做点小动作,吸引她们的注意力。
终于,凌飞霜瞧见了他,一下子就看到他的无聊和不屑。
客人对主人准备的节目如此不屑,显然是一种挑衅。哪怕他是叶缈缈的男宠,凌飞霜也没有客气,直接问道:“你觉得不好?”
诸皇天这时脸上一变,方才还很夸张的不屑顿时收起,转而带了点忧虑,看向叶缈缈:“公主,我……”
他好像不小心给她惹麻烦了。
叶缈缈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她早就料到了,前世她在他手下时,就总是这么干。
她完全不介意,就如同前世无论她怎么搞,都搞不动大事情,此时诸皇天费尽心思也没办法给她带来半点麻烦。
从前那些憋屈之感,在风水轮流转的今天,终于释怀了几分。
她面带微笑,脾气很好地说:“怎么了?你是觉得凌小姐的节目不好看吗?”
不等他回答,就看向凌飞霜道:“他啊,不是我们魔族,而是无意中坠入魔渊的人族。大约是见多识广,才敢如此瞧不上咱们的节目。不如叫他讲讲,他们人族是怎么玩乐的?若是没意思,我抽他十鞭子。”
诸皇天:“……”
爆粗口的冲动又来了。
他总觉得这个魔族小公主阴阳怪气的。说不待见他吧,不像;说是护着他吧,又很无情。
就像此时,她若真护着他,就该说他不懂事,让他口头上赔个罪就完了。偏她把他推出去,架在高台上,唱不出戏就要抽鞭子。
他几乎要以为她对他的小动作心知肚明,才这样警告他。
但他很快把这种想法甩在脑后。她不是城府深沉的人,纯粹是任性妄为罢了。
面上带了几分认真,朝凌飞霜的方向拱手道:“在下并无轻视之意,若无意中做出什么,使得凌小姐误会了,都是在下的不是。”
凌飞霜见他礼节有异,并不像普通魔族宠侍那般跪地请罪,颇觉稀奇。挨着叶缈缈,一边好奇打量诸皇天,一边道:“他们人族都这样吗?动作怪好看的。”
诸皇天长得好,不说整个魔渊,至少整个魔都没有比他长得好的了。
他气质又不错,虽然被叶缈缈废了筋脉又收作男宠,但一身骄傲气度未减,看上去就像是美丽又高贵的品种。
凌飞霜对他观感不错,刚才那点小冲撞早忘了,冲他扬了扬下巴:“你们人族有什么乐子?说出来我听听。”
诸皇天微微一笑。
事情朝着他计划的方向发展,他很是满意,推出了人族的娱乐方式:“我们人族不如魔族勇士孔武有力,因此很少比拼力气,只玩点不费力气的东西,譬如牌九,骰子,围棋……”
他一一介绍起来。
凌飞霜没听过这些玩意儿,越听越觉得新鲜,再加上诸皇天长得好,说话不疾不徐,嗓音低沉有磁性,更是眼睛发亮,对他招手道:“你过来,离近些,仔细讲来。”
诸皇天遂走过去,就近为她讲述。
凌飞霜一开始是听娱乐项目的,听着听着,就觉得诸皇天比那些都吸引人。她时不时看他,然后问叶缈缈:“殿下,这就是你大张旗鼓从雁城捉回来的美人吗?”
叶缈缈点头:“对。”
凌飞霜“嘶”了一声,看看诸皇天,又看看叶缈缈,过了一会儿,厚着脸皮凑过去道:“我也看上他了。殿下已经有琦玉那等美人了,这个能不能送我?作为交换,殿下尽管提,只要我有。就算我没有的,殿下也只管说,我一定弄来!”
魔族向来性情散漫,喜欢什么,就追求什么,哪怕倾其所有也不觉得心疼。反正能换来心头好,怎么都是欢喜的。
就像此刻凌飞霜看上了诸皇天,就想拿自己拥有的一切去换。她没有的,想办法弄来也要换到这个好看又有趣的人族男子。
叶缈缈心头闪过什么,尚没来得及抓住,就听诸皇天道:“我是殿下的人,此生只忠心服侍殿下一个,承蒙凌小姐的错爱了。”
凌飞霜听到这里,顿时一愣。他这话说得拧巴巴的,他们魔族不这么说话。但凌飞霜还是听懂了,面上浮现遗憾,往旁边挪了挪:“那好吧。”
诸皇天:“?”
眼底浮现错愕,就这样?
他长得出众,又如此会玩,这位贵族小姐刚才还一副非要他不可的姿态,结果就这样放弃了?
他简直不知做出什么表情。他的计划是,不能得罪叶缈缈,所以一开始不能应下,要凌飞霜苦苦索求,然后被叶缈缈送给她。
或者,叶缈缈不同意,凌飞霜求而不得之下,更加心痒。然后他就会暗暗勾搭她,两人狼狈为奸,最终还是凌飞霜把他要到身边。
但凌飞霜忽然坐得那么远,他的计划还怎么展开?
诸皇天简直有些懵。
其实,他还是来魔界的时日太短,对魔族的了解不够深。魔族虽然头脑简单,遇到喜欢的就不撒手,勇猛近莽,但也分情况。
譬如此刻,凌飞霜的确看上了诸皇天,宁可倾其所有来换取他。但得知他对她一点意思也没有,她几乎不假思索就放弃了。
魔族向来这样,互相看对眼就在一起,打得火热。不爱了就抽身离开,挥挥手不留一丝余情。
诸皇天既然跟她看不对眼,那就算啦!不就是一个美人嘛,凌飞霜又不是头一回错过,这种事看开就好。
他们魔族一向看得开。
恰时赛场中又开始了新的比赛,凌飞霜顿时忘记什么围棋,什么牌九,立刻看向场中,不时激动叫好。
而此刻,叶缈缈抬头看向诸皇天,似笑非笑。
她就说哪里怪怪的。
“只忠心服侍我一个?”她挑了挑眉头。
诸皇天此刻还处在失算了,想呕血的情绪中,面对叶缈缈的问话,不是很想理会,却又不得不搭理,为此心里更加怄得慌了。
他扯出一个忠心耿耿的表情,拱手道:“在我们人族,忠诚是一项美德。”
“嗯。”叶缈缈点点头,“忠诚是很好,但是只服侍我一个,倒也没必要。”
她对他露出一个好看到令人失神的笑容,声音和气:“朋友之间,许多都是可以分享的。”
诸皇天愣住。
没等他想明白她那话的意思,赛场中的角斗已经有了结果,凌飞霜捏着拳头大喝了一声,转回头来,就听叶缈缈说道:“他是我很喜欢的美人,我不能送你,不过给你玩一玩是可以的。”
说完,捉着诸皇天的手腕,往凌飞霜的身前一推。
诸皇天如遭雷击,浑身僵住!
仇恨早就消失在时间长河中。
叶缈缈当初不待见琦玉,跟他是妖族一点关系都没有。纯粹是他修为低微,她瞧不起。又因为他硬骨头,不肯好好侍奉她,才十分不待见他。
但是在妖族眼中,就是另一种情景了。
魔族绝对是致命的存在。
他们有撸毛绒绒的秘技,被撸过就会沦陷,一颗心遗失在他们身上。但魔族是不会负责的,他们浪荡不堪,既不会跟他们组建家庭,也不会在组建家庭后好好维护家庭。除此之外,他们还有翻脸不认人的危险。
所以,数万年来,妖族一直叮嘱子孙后代,万万不能在魔族面前露出原形。至于原因,早已经模糊在时间长河中,变成了魔族崇尚强者、鄙夷弱者。
琦玉作为一只缺乏长辈教导的未成年狐妖,所知更少,只知道千万不能在叶缈缈面前化为原形,那是死罪。
他伏跪在地,一动也不敢动,浑身冰冷。
叶缈缈却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如果说从前她没有多想,那么此刻便忍不住想道——妖族的耳朵和尾巴这么好摸,为何从没有人摸呢?
她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在她的认知中,妖族露出原形是很羞耻的,类似于人族不穿衣服在街头奔走。
但是羞耻心对妖魔两族来说,根本是无稽之谈,他们没有这玩意儿。
所以,是谁将这种印象根植在他们的意识中?
这似乎是个骗局,叶缈缈心想,她深深记得毛绒绒的狐狸耳和雪白大尾巴的手感,尤其抱住蓬松柔软的大尾巴时,那从身体深处迸出来的,尖啸着挣脱了束缚的,被遗忘已久的快乐。
她得出一个结论,有人不想让他们魔族快乐。
手指轻轻敲了敲下巴,她对外面道:“掉头!回王宫!”
她要去问问父王,知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再见到魔尊和高挑女子时,已经换了个场景。他们似乎被她打断好事,但是谁也没恼,魔尊的声音还很平静:“又有什么事?”
“父王,你知不知道……”
叶缈缈将自己的困惑问了出来。
为何有那一条律法,不允许未成年妖族在魔族面前化为原形?为何妖族毛绒绒的耳朵和尾巴,给人带来难以言喻的快乐?
若是没有那一条律法,叶缈缈可能会觉得,大概她自己癖好奇怪。但是有那一条律法存在,再加上她碰触琦玉本体时的异样,让她觉得此事不单纯。
“知道一些。”魔族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目光落在她身后跟着的小妖身上,扫过一眼就收回视线,“这跟妖魔两族的历史有关。”
身为魔族的王,不仅仅是强大就可以的,一些魔族的秘辛是需要了解的。
虽然魔尊所知道的,远远比不上当年发生的,但最基本的原委并不含糊:“当年……”
“那一战后,妖族落败,成为魔族的附庸。妖尊临死前提出请求,将这一条写进魔族的律法中。”
“是妖尊提的?”叶缈缈意外极了,没想到这样严苛的一条律法,竟然是妖族提出来的。
魔尊道:“他是为了保护妖族。”
妖尊正是当年那只鸡妖,他深深爱着的女子,对他成年后的外表不能接受,怨恨他骗了她,任他如何挽回也没有用,伤透了一颗心。
他不愿子孙后代们再受他的苦,想出这样一条残酷的律法,尤其对于本族羽族,施行更加严格。
他奉献出自己的妖丹,用以交换魔族来背锅,掩盖是他制定此条律法的事实。因此,数万年下来,妖族对魔族的畏惧越来越深,两族通婚的情况几乎没有。
“那,我收一个妖族做美人,可以吧?”叶缈缈犹豫了下,问魔尊道。
按照妖魔两族的先祖所做的事来看,他们显然不想两族再有更深的交集。
或许,也有魔族收了妖族做美人,但一定没见过对方的原形。
叶缈缈想要的,不仅仅是妖族的美人,还有他们的原形。否则,妖族美人与魔族美人又有何区别?
她难以忘记毛绒绒的快乐,从前没接触时还好,如今尝过了,再让她去戒,就太残忍了。
魔族听了她的话,十分意外:“自然可以。”顿了顿,他眸光变得锐利起来,扫视着自己的女儿,“你可是栽了跟头?”
叶缈缈一怔,抬头看着他道:“没有,父王怎么如此问?”
“你与从前相比,懦弱了许多。”魔尊道。
叶缈缈只觉心口像是被锥子刺中,痛得她无法呼吸。是了,从前的她直来直往,嚣张恣意,几时会在意什么律法?她只要自己高兴就好了。
是在诸皇天的手下混了一百五十年,吃够了胡来的苦,“遵纪守法”四个字烙印在了骨子里。
或者说,“遵纪守法”的概念被那个男人硬生生打进每一个魔族的血液里。他要掌控魔界,要所有妖魔听他的话,做到令行禁止。酷刑、重赏,被他玩出了花儿,不过几十年时间,人人都听他的话,对他唯命是从。
“还有事吗?”见女儿否认,魔尊便没再问。
叶缈缈摇摇头:“没事了。”
带着琦玉从王宫离开了。
两人沉默地上了车辇。叶缈缈没从魔尊“变得懦弱了”的评价中回神,琦玉则是震惊于妖魔两族的历史。
直到路程行至一半,叶缈缈才缓过来几分。扭头看向身侧,坐得拘谨的琦玉,灰色瞳仁透着傲慢:“化成原形给我看看。”
琦玉瑟缩了一下。
但是面上并无惊诧,对此刻她的命令,早已经料到。
她是公主,地位尊贵,高高在上,几时害怕过什么?况且,大不了把他杀了就是了,她并不影响一分一毫。
他心里有苦有涩,却没有怨言。摇身一变,化为一只小巧的白狐,不过半臂长短,捧在手心里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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