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夫君……”苏晚吟尽力的想要补救一下,即便她心里明白,一切都已经晚了。
沈知节因她刚刚主动亲了自己一口,心情莫名大好,并没与她计较,坐下来开始吃饭,这一道道菜都是他不曾见过的,虽然味道比往日里吃的重了些,但是很是鲜香,有些热辣的他甚至满头是汗,可依旧放不下筷子的吃着,直呼过瘾。
“你体寒,尝尝这道姜汁撞牛乳!”苏晚吟饭后将一个小罐子递给了他,沈知节看了看着如嫩豆腐般的鹅黄色奶冻,闻了闻这鲜姜和着奶香,忍不住吃了一大勺,味道有点怪,但是着实好吃!
“你这都是哪儿学的?”沈知节问。
“自己瞎鼓捣的。”苏晚吟水口说道:“对啊,如果夫君你都觉得好吃,那么别人更会喜欢,不若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再开个食栈可好?”
……沈知节怔住,这女人到是什么都想着挣钱,她是得有多缺钱?
不过开个食栈却是个不错的主意。
如今千玄阁阁主尚未找到,天下谍报群龙无首,正是他们起势的好机会,以此为点,大面积铺出去,还怕不能成事吗?
“这个可行,我可以帮你。只是,我有一个条件,虽然挣得钱都可以给你,但是经营必须是我的人!”沈知节说:“你提供菜品,拿盈利,我只要这个店的管事儿权,店里所有事物,除了吃食,你不能干预任何!”
“啊?”
这话怎么说的,合着她的点子提出来后直接被他干成技术入股了,当然技术入股也没毛病,只是,他一分盈利都不要就有点可疑了。
她看向沈知节,一双大眼睛里满是迷惑。
“别的无需管,我自有我的用意。”沈知节说。
吃过了午膳,也没歇着,两个人就开始谋划起来,这沈家三少也是个雷厉风行的干事人!两个人先选了地段,定下了食栈的规模,沈知节便让苏晚吟设计菜色,至于其他自不必她来操心。
苏晚吟心里还想着自己私定店的事儿,与沈知节交涉后,这件事儿全权由青衣帮忙处理。青衣跟了沈知节多年,办事一向稳妥,苏晚吟也就没再说什么。
一个月后挑了个不错的日子,食栈开张,名字起的也甚是好趣,只叫:“好食”。
开张之日,学着现代社会宣传,所有菜品都半价,不仅如此,消费到一定程度还会再送可以打包的甜品,一时间,宾客满朋,生意兴隆。
事实证明,不论是什么年代还是什么地方,创新总是绝对竞争力。
好食的菜色口味独特,一时之间引起了众人的喜爱,尤其是特有的厢房,绝对的私密空间,更深受达官贵人的喜爱,除此之外,每个包间都配备专人服务,提升了客人舒适度的体验……
口口相传,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好食便成为京都之中赫然崛起的好去处!
那些隔音甚好的每一个包间的墙壁之中,都一处空心的地方,可将屋中的声音传至底下的密室之中,在密室中,自然有人不间断的在监听……并收集相关信息。
而这,便是沈知节投资建造好食的真正目的。
苏晚吟自然是不知道的,看着沈知节让青衣给她送来的银票,笑的眼睛都迷成了一条缝隙……那一副爱钱的小模样看在沈知节的眼中到是觉得可爱的很。
“三少夫人,这是十万两银票!”青衣报数。
“十万?”小橘忍不住惊呼出声儿,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苏晚吟随手从一摞银票之中抽出一张来递给小橘,“给你的,辛苦了,这些日子跟着我忙前忙后都没怎么睡好。”
小橘喜滋滋的接过银票,一看,两千两,吓的赶紧又塞回了苏晚吟的手中。
“干嘛?”苏晚吟不解的看着小橘。
“小姐,这太多了,奴婢不能要,奴婢伺候小姐本就是本分,怎么能拿这么多钱!”
苏晚吟看着一脸认真的小橘笑笑说道:“给你的,你拿着,本小姐吃肉岂有让你连汤都不上的道理?”
“小姐……”小橘红了眼眶,感动的一塌糊涂。
青衣看了一眼这位三少夫人,心中也不免有些动容。她与传闻中有太多的不符,一个诚心以待下人的人,又怎么可能会性格苛责暴虐?
沈知节对着一幕见怪不怪,看着这一对主仆的情深义重。
苏晚吟又从银票中拿出一摞来,递给了沈知节,沈知节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定制店我多少是要出些钱的。”
沈知节到底没要,只淡淡的甩了她一句,“那点碎银子你自己留着花吧。”
十万?还算碎银子?
贫穷限制想象啊!难不成自己抱住了大佬的腿?
苏晚吟这边店开了起来,原本隐形人一样的沈知安却坐不住了。苏晚吟一个苏家不受待见的女儿,临时被替嫁过来冲喜,他原是不放在眼中的,看着沈知肃也想拿她当傻子似的利用却吃了憋,也不过觉得是阴差阳错赶上了而已,谁知道,这女人一桩桩一件件的竟是不断的刷新自己对她的认知……
苏晚吟买卖让人看着眼红,不光是沈知安,沈知肃那边也是。只是派出去的人来来回回也没打探出什么消息来。
“黑池,你去派人盯着,看看她什么时候在外面落单。”沈知肃吩咐着。八壹中文網
“是。”
不过两三天的功夫,黑池就摸清了苏晚吟的规律上报给沈知肃,沈知肃挑了个合适的时间跟了出去。
临近好食的街角有一间茶馆,苏晚吟总是喜欢没事儿在那茶馆儿二楼靠着窗户的地方坐着喝茶。
这茶楼虽然不大,却也是有包间的,以往没有好食的时候,这里热闹的很,如今这里被好食抢了生意就冷清了下来。
苏晚吟手中端着茶,一边喝一边看着对面的好食。
忽然门开了,苏婉仪转头,看见眼前的人有点眼熟,一时间没想起来,再看,是沈知肃。
苏晚吟只觉头疼,他来干嘛?她可不信他只是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