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今说:“陈老师,你真的很好。”
“好是好,但你始终不是他。我喜欢他,又不想和他在一起,目前就是这样的状态。”
比起以前瑟瑟微微的状态,温今现在很清醒,她心里是忘不掉他,但也不会想和他在一起,代价太大了,越是甜蜜越是布满荆棘,充满痛苦。
好像在透支生命。
一眼望到头。
萧倾聿他很坦诚,也不算骗她感情,他说过会对她好,就是会对她好。
是她贪心,想要的太多了。
并不满足现状。
离开是认真思考过后才下定决心的。
陈秦过了良久,说:“那你以后再见到他,他要是想和你复合呢?”
“不会。他只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已经用完了。”温今淡淡笑笑,眼神平静无波。
陈秦看不出她的喜悦,看不出她内心想法,却也了解了她此时的想法。
其实说开了,一切倒是没那么不能接受。
但是,有一点陈秦还是得跟她说清楚:“不接受我,也别撮合我和你朋友。”
“对不起。”温今认真道歉,“以后不这样了。”
“这还差不多。”陈秦气消了,揉了揉鼻子,垂了眸,又说了句:“等你什么时候彻底放下了,再跟我说,又不是不能等。”
“……”
温今脸都白了,感情她刚才是白说了。
陈秦说:“我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单身这么久,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看得上眼的。”
温今忍不住吐槽:“你有点幼稚啊,陈老师。”
“我没大你多少岁,我可不是什么老男人。”
温今:“……”
他不会在嘲讽萧倾聿吧?
温今没再深究,说:“那陈老师你回去吧,我还要去许妍那一下,你不会想跟我一起去吧?”
“算了,你去吧。”陈秦现在听到许妍这个名字就怕。
至于温今,陈秦只能先放放,只要她不再撮合他和许妍就行。
转眼过去三个月,枫城已经进入盛夏酷暑,天气燥热难耐。
萧倾聿处理完萬城公司的事回到枫城,漫不经心捏着眉心听着白钧跟他汇报萧罗最近的行程。
萧老爷子去世之后,萧罗掌控了公司,之后骚操作就来了,还不断拉拢他,拉拢不成,明里暗里打压他。
甚至公司内部还出现了阴谋论,老爷子的死跟他有关系,是他把老爷子气死的,老爷子一怒之下在临终前临时改变注意把公司给了萧罗。
只有萧倾聿清楚,这都是萧罗的手笔。
萧倾聿算了算时间,这才过去半年不到,现在才七月份。
都七月份了。
白钧还在汇报呢,忽然听到萧倾聿问:“大学放暑假了?”
“大学?什么大学?”
“枫大。”
“七月初应该就放了吧。”
去年暑假,他把温今一个人留在枫城,八月份把她接到萬城待了几天,也就几天,他出了车祸,还想多陪她来着,却没了机会,匆匆忙忙让白钧送她回枫城。
想起来,他和温今分开都有半年了。
不知道怎么的,每次想起温今当时一脸决绝跟他说分开的画面,他心里就压着一股怒火,烦躁的不行。
他说过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她还是不珍惜,既然要走,随便她,他不会再去哄她回来。
这次,他说到做到,绝对不会哄她。
一开始还以为她是闹脾气,跟之前一样,闹脾气离家出走,没过多久又回来了。
可是都过去快半年了,她没有回来找他的意思。
电话和微信更是没有她的消息。
“老板?”
“恩?”
听到白钧的声音,萧倾聿回过神,问他:“怎么了?”
“老板,前面是枫大。”
萧倾聿抬眼向车窗外望去,看到了枫大的校门,他脸色忽地一沉,说:“让你安排的事做好了?”
“都做好了,公司跟校企初步合作的意愿已经达成了。”
“尽快搞定。”
白钧其实差点想说要是想温小姐了,可以直接进学校里找她,她的课程很紧凑,每天都在学校,这个会应该还在学校。
何至于搞个什么校企合作的项目出来,以这个名字多次进入枫大。
白钧叹了口气,有点搞不清楚老板的脑回路。
在他看来,温小姐搬出去住,只是小女孩闹个小情绪,随便哄哄就好了,何况温小姐那么好哄,但他老板就是不哄,提都不提,还把御景的房子处理掉了,卖了。
动作之快,没有半点犹豫。
这是真打算不想和温小姐和好的意思。
白钧每每想到这里叹了口气,深感无力。
说起来,他和老板有次去枫大办事见到过温小姐。
她和一个女生在路边树下说话,几个月不见,她头发长了不少,好像还烫了发,发尾微卷,柔软搭在肩上,阳光透过树叶落在她身上,真的青春朝气,又纯。
他还偷偷观察老板的表情,发现老板一言不发盯着远处看,虽然说是面无表情,他是感觉老板还是很在意温小姐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个人死活不愿意低头。
车子缓缓经过枫大,萧倾聿忽然出声打断白钧的沉思,说:“掉头进枫大。”
“啊?老板,怎么了?”
“临时想起来,有事要办。”萧倾聿别过脸看着车窗外,心不在焉的,甚至有几分别扭感。
白钧心想不会是要去找温小姐吧,碍于面子不想承认罢了!
什么情况?!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是有复合的希望。
白钧是看好温小姐的。
车子又进入枫大,白钧在那联系人打电话,说是来视察项目来了,学校那边一听这事,连忙说让他们等等,很快有人会来接待。
萧倾聿还是心不在焉,视线在寻求什么,看来看去,没看到他要看的人呢。
其实也是,这样不是在大海捞针么。
哪能每次来都能在路上看到温今,何况学校这么大,教学楼也多,除非去她宿舍楼下等着,那还有机会真能撞见她。
萧倾聿想到重重拍了下脑门,他何至于做这种事,都多大年纪了,搞得没谈过女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