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今狐疑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打石膏不好看……”
“没有的事。”
萧倾聿嘴上说没事,帮她拿包包,带着她离开医院。
宋念已经被请走了,并不在医院。
走到电梯,温今没看到宋念,还担心跟宋念碰上,看来人已经走了,温今才放下心来。
萧倾聿按了电梯,一只手拿包包一只手搂她的腰,把她圈在自己身边范围内,伸个手便能够到她的距离,她很乖。
“在想什么?”萧倾聿忽地低声问她。
温今说:“你的手真没事么?包包我自己拿吧。”
“你走路还一瘸一拐呢,不用你拿。”
温今不想做轮椅,她的脚踝还是可以走路的,就是慢了点,姿势比较别扭,问题不算大。
到了停车场,白钧把车开过来,萧倾聿手有伤,没办法开车,只能让白钧开车。
上了车,温今想关门,使不上劲,还是萧倾聿伸过手来帮她关的车门,跟她说:“我来就行。”
温今便乖巧坐着,略微拘谨,气氛也有些微妙,特别是萧倾聿和她坐在后座,他的腿无处安放,时不时挤到她,好像又故意往她这边靠。
隔着薄薄的布料,他的体温传递到她身上来,她往边上挪,让出位置来,萧倾聿又凑过来,挨着她坐。
温今没得躲了,只能安安静静坐着。
萧倾聿问她说:“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还好。”温今淡淡回应。
萧倾聿恩了声,没再说话,一直回到住处,两个人都没在说话,下车后,萧倾聿去拿她的包包,白钧过来要接过,萧倾聿淡淡说:“我自己来,你去开门。”
白钧便去开门。
温今跟在萧倾聿身后进屋,弯腰脱鞋换上家居鞋,换完后,萧倾聿又摸了摸她脸颊,他手很热,她往后躲,心想算了,躲不掉,站直了腰望着他。
“想吃点东西还是先回房间歇会?”萧倾聿看她脸色不好,还需要休息。
温今说:“不困,也不饿,我坐会。”
萧倾聿:“那你去沙发上坐会,我洗点水果给你吃。”
温今说都行,她走路不便回到沙发上坐着,乖乖坐着。
萧倾聿洗完水果回来,温今打开了电话在看新闻,百无聊赖的模样,萧倾聿问她:“什么时候喜欢看新闻了?”
“没,随便看看。”她不喜欢看电视剧,偶尔看电视都是看新闻。
萧倾聿拿了一颗洗好的葡萄喂到她唇边,望着她粉嫩的唇瓣,他有点心动,说:“葡萄很新鲜,很甜,你吃一个试试。”
温今才张唇小心吃下他手指夹着的葡萄,入口鲜甜,葡萄汁充足,她自己伸手拿了几个,又吃了几个。
萧倾聿看她愿意吃了,嘴角不自觉往上勾了勾,总比什么都不吃好多了,她就应该多吃点。
萧倾聿就坐在她旁边不走了,一直盯着她看,视线若有似无往她唇上挪,很想做点什么。
温今察觉到他紧迫的视线,抬头看他一眼,说:“你去忙你的事吧,不用管我。”
萧倾聿没忍住,又动手摸她的头发,爱不释手一般,说:“那我出去会,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待会不会怕?”
“不,不会吧。”之前被骗出去过一次,她学乖了,一个人在屋里待不会再随便出门。
下次有什么事还是直接打电话给萧倾聿,不要再一个人擅作决定就没事的。
“要不把你朋友叫过来陪陪你?”萧倾聿怕她一个人太无聊,他出去办事又不好带她,那只能叫她朋友过来陪她。
“不用麻烦,我不想我朋友知道我现在这样,免得她担心。”
“那你一个人可以么?”
“可以,你去忙吧。”温今还在吃葡萄,唇上一层水润,她专心吃着,都没看萧倾聿一眼。
萧倾聿却一直看着她,视线一直在她身上,一直盯着她看,好像怎么都看不够。
萧倾聿说:“就这样让我走了?”
温今这才回过头看他,说:“那你不走吗?”
萧倾聿说:“走之前想和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温今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不太清楚他要说什么事。
萧倾聿俯身靠近她,拿开她手里的葡萄,一记吻便落她唇上,热烈摩挲,温柔至极,就怕稍微用点力就会将她弄伤。
温今几次都想推开他,双手没力气,推不开,只能被迫仰起头接受这个吻,唇齿间有淡淡的葡萄的香气,微醺让人沉醉。
本来萧倾聿只打算浅尝即止,然而尝到滋味那一秒,他便深入忍不住流连,不想松开手,甚至想抱她回房间直接办事。
仅剩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她身体还没好。
在车里等的白钧反复看手表,下午还有事,怎么老板还没出来,都多久了,是不是里边出什么事了,他要不要进去催一催。
想了想,白钧还是进去看看,于是看到了沙发上搂在一块接吻的两人,他不敢发出声音,掉头出去,深怕打扰老板的好事。
温今唇都麻了,没了知觉,还是她先推开他,费了不少的劲,推搡之间碰到他的伤手,他嘶了一声,吸了口气,差点没缓过劲来。
温今如梦惊喜,做错事一般咬着嘴唇,担心问道:“你还好吗?”
“没事。”萧倾聿得了便宜没卖乖,没事人似的说:“小问题。”
温今说:“我不是故意碰你手的。”
“我知道,没事。”
温今下意识说他还是去打个石膏,不过想想他也不会打,要不然打了几天怎么就拆了,嘴上说不是嫌弃不好看,其实就是嫌打石膏不好看,他才不打的。
萧倾聿说:“葡萄很好吃,甜甜的,不过也不要吃多,适量,我忙完事就回来陪你。”
温今说:“你去吧,我知道了。”
萧倾聿终于起身走了,温今连忙倒了杯水一股脑喝下去,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口那么渴。
听到关门声,温今上楼回房间洗澡,不洗个澡很不舒服,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在结痂,不能碰到水,她便拿热水擦一擦。
一股浓浓的药味,她自己都不习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