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南问:“也就是说醒不来了?”
“有治疗这方面疾病的专家,但是实在国外,而且还是一种新型手术,可能要开颅,有很大冒险性。”
杨助理说到这里,停顿了几秒,又说:“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安照是否会让我们的医生介入。”
周津南的手搭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他的指尖在手背上轻轻敲打着,敲打了好了好几下,又问:“那医生的成功率怎么样?”
“百分之八十。”
“百分之八十够了。”
“可安照是个麻烦。”
周津南如实说:“确实是个麻烦。”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把安二请回来。”
安二是安娜的父亲,这个人在安照下面算是韬光养晦,虽然掌控安家的位置被安照给抢了,可他是个聪明人,跟安照并没有闹的多难看,而且他还是有点孝心,一直以来对安老夫人还挺尽孝。
“安二请回来,安照会肯吗?”
周津南说:“这就由不得安照。”他又说:“还要,记得告诉安二这边情况,我想安老夫人手上的股份,他应该也会乐意来分一杯羹。”
杨助理听到这,表情也微妙了。
真是精彩啊。
安照带着大管家回了安家公馆,并且跟着他进了老夫人的房间里,他站在老夫人的房间里,对管家说:“拿出来吧。”
遗书一定是立了,安照在心里想,可是这几天他将房间里翻了个遍,偏偏就是没有找到,也不知道这东西到底被藏在了哪里。
大管家站在那,却问:“安酥小姐呢?”
安照笑着说:“你觉得我要是对她怎样了,还会问要这遗书吗?”
安照站在他身边,催促了一句:“立马拿出来。”
大管家这里是不得做了,他听到安照的催促,于是走了上去,去了书桌下方,让安照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从书桌下方地板里的一处暗格里,拿出了一份文件。
居然藏在了这里!
那暗格做的极其隐秘,不仔细去看,真发现不良那地方的异样。
大管家将那文件拿出来后,还是戒备的看了安照一眼。
安照有些激动了,跨了两步走了过去,伸手:“给我。”
大管家犹豫了很久,终于将那文件袋交到了安照的手上:“这是老夫人早就准备好的,无论去哪里,一直随着移动,也是以防不时之需。”
安照真没想到这老人家这么多心眼,遗嘱藏的这么有心眼,他冷笑了一声,直接将文件打开,果然如他预料的那样,手上所拥有的股份全都给了他那个好侄女,包括她手上财产嫁妆均是。
安娜跟安慧这两个孙女,几乎只是获得了一些羊毛。
安照看着那遗嘱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只有一个孙女呢。”
大管家听到他这些话,没有说话。
而安照在看完里面的内容后,又再次看了他几眼,接着他说:“这份遗嘱,我瞧着要好好写过。”
大管家低声说:“遗嘱是跟老夫人的律师沟通过的,一旦遗嘱发生变化,律师是要跟她本人确认,并且听她亲口确认更改才可以。”
安照打量他半晌:“可现在她人醒不来了,你说怎么办?”
管家不说话。
安照又说:“你可是她身边的人,她是怎么想的你最清楚,如果我说这份遗嘱不是她的本意了呢?”
大管家沉着眉。
安照完全不管他用什么方法,他直接将手上那份遗嘱摔在桌上:“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要让这遗嘱上的所有的东西,都写上我的名字,你听到了吗?要是你办不到,你知道后果的。”
安照眼神带着威慑。
大管家说:“我要见到安酥小姐。”
“事情办妥了,你就见到了,这里没有你谈条件的筹码,如果你不想她有事,那你就给我照办,且立马给我办。”
大管家想了很久:“我需要几天时间。”
“几天。”
“三天。”
“没问题。”
“那三天后,我能够见到人吗?”
安照回答他:“当然没问题。”
大管家知道现在这一切,没有什么比人命更重要,如果这些东西能够解除掉安酥小姐身上的危险,他想老夫人这边应该不会怪他的。
“好。”他郑重承诺。
周津南晚上去了一趟钱千华的楼下,在到钱千华楼下后,正好下雨,他刚要下车。
楼道处出来几个人,正是撑伞的钱千华带着知只出来,而知只手边牵着晨晨朝着雨中走。
大约是雨有点大,伞下过于拥挤,晨晨被钱千华给抱起,钱千华的手搂住知只的肩膀,三人在伞下无比亲密。
那副画面看上去就像一家三口外,一同相互挨靠朝雨中行去。
要下车的周津南停在了车门口,而三人因为在伞下自然没有注意到他,直接从另外一处门离开了。
司机撑着伞在周津南身边,也朝那边看着。
他下意识看向周津南的脸色。
周津南在那站了一会儿后,又坐会了车内,司机也随之收了伞绕回了驾驶位置上。
司机问:“周先生,我们是走吗?”
周津南坐在那想了几秒说:“坐在这等吧。”
司机听到他这话只能点头。
而知只跟钱千华出行是外出吃饭,因为晨晨想吃肯德基,虽然知只没有心情,可还是跟钱千华带着晨晨一块出来了。
三人到了肯德基,钱千华替两人点了餐,然后拿出纸巾递给被淋湿的知只:“先擦擦,冬雨有点凉。”
知只倒是没被淋多少,只是衣服上有一两点雨而已。
知只从他手上接过,说着:“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