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手上拿着佛珠,坐在那嗯了声,便没在回复他。
安照从她病房离开,接着又去了知只的病房。
在安照离开后,没多久周津南又来了一趟,进病房。
而老夫人没有睁开双眼,她似乎是知道谁进来了。
半晌她开口说:“你父亲跟安照提出了你跟安酥的婚事的事情。”
周津南听了后,淡声问:“那她那边是怎么回答的。”
“她不愿意,直接拒绝了。”
周津南对于她这句话并不意外,他说:“意料之中。”
安老夫人说:“其实要是她甘心的话,目前这个结局也未必不是一个好的结局,可惜的是,她不要。”
这话让周津南沉默,半晌,他说:“我尊重她的选择。”
“你不觉得遗憾吗?”
“我不想让她生活在欺骗中,在我看来,这事情也不算遗憾,就算她现在同意了,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她未必会不后悔这个决定,难道事情这样结局了,她会因为我们两人在一起了而高兴吗?她不会。”
“嗯。”
老夫人始终闭着双眼,而周津南又说:“所以,我尊重她的选择。我也从来没想过,她会因为安照的提议,而接受的放下所有。”
“目前安照倒是不怀疑这件事情,所以对你们的婚事格外积极在意。”
“他不怀疑才是最好的,不怀疑她才是最安全的。”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安危,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实在是没得选择的办法。”
“这件事情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可安老夫人脸上却没有任何的高兴,反而皱的更紧了。
周津南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看了她良久说:“您好好休息。”
说完,便也悄然从她房间离开。
安照这边去了知只的病房,依旧在病房内舔着脸跟知只说话,甚至还端着燕窝在病床边坐下,试图去喂她。
可谁知道,知只在他刚伸出勺子来,便一把将他手上的燕窝甩掉,大声说着:“走开!别在我面前恶心我,你这幅样子我只想吐。”
安照看着她看他的眼神,这几天下来,她眼神里的恨意,没有半分退却,反而愈发浓烈。
这可是他的亲生女儿啊,居然用如此愤恨的眼神看着他,安照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他说:“酥酥,你想要爸爸做什么,才会原谅爸爸?我现在好不容易知道你是我的女儿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你能不能理解下爸爸的苦心,我跟你道歉可以吗?为以前那些事情跟你道歉。”
“你的道歉只是鳄鱼的眼泪,我说了我跟你之间是不可能有那一层关系的,你出去,出去!”
她现在就像一只刺猬,满身全是刺,在用力的扎着安照,连安照想要靠近都没办法。
“出去!”
她见他坐在那一直都没动,直接伸手将床头柜上他送来的东西全都扫在了地上,那一床头的东西,全都倒在了地下。
整个屋子一片死寂,一旁站着的助手都屏息看着安照。
按照安照的脾气,没对谁这么容忍过,助手相当的担心,可谁知道安照坐在那半晌,看着她这幅模样,不仅没有生气,而是又开口说:“这件事情你再好好考虑。我也会再去跟周家商量,我知道你在跟我赌气,为你好的事情,我是一定要帮你做到的。”
安照说完,便立马对护工说;“把地下的东西都仔细扫了,扫干净些,千万别让她刺伤自己了。”
护工听到他的冷声吩咐,立马颤声说:“好的,安先生。”
安照还不想走,可现在显然她确实是不想看到她,他看到她那怒视的眼神,他心里也一阵刺痛,他出声说:“我先走,有什么事情我再过来,你有什么想要的,也一定要跟爸爸说。”
知只听到爸爸这两个字都觉得想吐,恶心,她的手死抓着被子,人躺在那闭着眼在那,对他完全不再理会。
安照看着她这幅模样,只能起身,助手盯着那护工打扫完,连忙跟了上去,走到外面后助手说:“安酥小姐这脾气实在是太冲了,真是废了您的一番苦心。”
安照叹息了一声说:“不怪她,这件事情要是换做是我,我也会是这样,要怪就怪我当初伤害到了我的亲生女儿。”
助手问:“那安酥小姐跟周家的婚事呢?”
助手看到目前这个情况有点犹豫了,这边不同意,这桩婚事又怎么谈的成,办的了。
安照说:“我会继续跟周正清谈的,这件事情不成也得成,除非她给我打掉周家的孩子,不然我是不会允许这事情不明不白的。”
而且,安照在心里想,目前永久性修复父女关系,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不然周正清怎么会放过她呢?
他可不希望他的女儿生活在危险中,只有她成为他们周家的人,周正清才不会对她怎样。
当然现在他是她爹,她应该也不会对自己的亲爹怎样。
想到这里,安照的心里越发的舒畅,所以走起路来,也相当的轻快,也没注意到他走后,周津南进了病房里。
护工还在收拾,趴在地下仔细收拾着地下的那些碎片,周津南看到趴在地下的护工后,又看向床上躺着的人,便知道这里面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问她:“刚才安照来问你我们之间的婚事了?”
只知听到他的话,说:“我跟你之间,不可能。”
她只有这样一句话。
“他舔着脸去给我做这样的事情,有意思吗?”
周津南听到她的话,坐到她床边只淡声说:“这件事情我的态度是,随你的意思,如果你想,我是很乐意的,酥酥。”
知只在听到他这句话,她冷笑,再次回复着他,说了三个字:“我不愿意。”
对于她这三个字,周津南依旧在淡笑,他说:“我尊重你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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