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只跟周津南在餐厅里吻的难舍难分,吻到知只气喘吁吁完全呼吸不过来,周津南止住心上被她勾出来的欲念,他的手直接将她整个人直接紧抱住在怀中,而知只也安静地埋在他怀中,也在缓解着自己身体的悸动。
周津南在她耳边说:“又勾我,你明知道你现在不能。”
周津南声音暗哑,知只却回着:“我没有。”
她的声音楚楚可怜,完全一幅他冤枉她的意思。
周津南只将她抱的更紧了,紧到知只都觉得自己有些不能呼吸了,她低声说:“明明是你心术不正。”
“我心术不正?到底是谁心术不正让我难以自抑的?”
知只听到他那句话,不肯再说话。
她的脸贴在他颈脖间,自然撒娇。
周津南说了一句:“坏蛋,最坏的就是你,不知道吗?”
知只说:“我不知道。”
她假装无辜。
周津南是真的被她勾引出来了欲火,并且无法平息,干脆直接将她从椅子上抱起。
知只完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在人被他给抱起后,她的手立马抱住他的脖子,在那大声说着:“你想干嘛?”
与其说是大声,不如说是娇声。
周津南听到她这个声音,在她耳边说:“你谁我干嘛?你现在在干嘛?”
“我在干嘛?我什么都没做。”
“那你搂着我的脖子做什么?”
他脸在她耳边磨蹭着,知只呼吸也开始紊乱,她不肯说话。
周津南在她耳边说:“应该可以了。”
“什么可以了?”
“你说呢?”
“不可以。”
知只推着他。
可是周津南怎么可能忍得住,抱着她直接上了楼。
知只脸埋在他身上。
在安二被捕后,整个安家开始风雨飘摇,因为安氏的丑闻传出,又加上这几年的安氏经营部不善,安氏的股票暴跌。
又加上老夫人死,安照死,如今又是安照,整个安氏群龙无首不说了,已经完全处于大厦将倾的状态。
安氏已经没有人能够挽救了,当年那个龙头企业的安氏,竟然毁成这副模样。
如今整个安家,最正常的人竟然是安慧,可安慧无法挽救这样,也不想挽救,她想就这样吧,就让这一切就这样吧。倒掉彻底的倒掉,这样所有人都自由了。
她自由了,安家自由,奶奶也自由了,永远都不用再被捆绑在这个滋生阴暗的安家了。
整个安氏倒下后,所有人都在看戏,都在惋惜,都在感叹,也全都在指责安二居然杀自家兄弟这件事情。
那些唾弃声,随处可见。
他们之后都在猜测,安家那个找回来的孙女去哪里了,是不是可以来救救现在的安家
对于安家这个状态,知只更加不可能出现。
她想她也拯救不了安家什么。
于是在短短一个月里,整个安家分崩离析,老夫人下葬后,整个安家的佣人全部散去,而安安慧更是没有回过安家老宅那边,在安家倒掉后,她整个人也处于失踪的状态,那些媒体记者完全找不到她人。
平日里那座热闹的安家老宅,此时变成了一座废弃的宅子孤零零的立在那,屋子里内已经一团乱,值钱的东西全部被搜刮走,无论是大厅还是后院,全都是一片破败的景象。
只有老夫人的遗像被挂在大厅中央,注视着这大厅里的一切,遗照下面的桌子上供奉着香火跟供果。
因为时间太过久远,那果子在那发愁发烂,全是斑驳的霉菌。
那香火拉住,掉落在桌上,形成厚厚一层灰尘。
熔掉的蜡烛就像遗照内里的人的眼泪,流的满桌都是,甚至还挂在了桌角凝固成一条线。
这个时候知只出现在安家的铁门外,不过她没有进去,她自然只是站在外面远远的看一眼。看着这破败的屋子。
很快她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是杨助理的声音,他低声说:“安酥小姐,我们要走了。”
知只便从那破败的屋子上收回了视线,在听到杨助理的这句话后,便转了身,之后随着杨助理上车离开。
此时她的肚子已经七个月了,整个人完全大腹便便,连走路都有些困难了,她今天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她要去医院产检,而她突然吩咐司机将车开到这边来。
起初杨助理还不肯,深怕她看着那一切触景生情,可是也没办法阻止,只能让司机开车到这边来。
当他们到这边后,他看着安苏小姐站在安家的门口没有进去,杨助理这才放心下来。
当然他也没有让她看太久,大概两三分钟左右便走了上来进行提醒。
知只当然也不是一个会在这边久留的人,她也只打算看一两眼,之后跟着杨助理在车上后,她人处于沉默的状态。
杨助理怕她多想,所以在她身边说:“医生说今天可以拍一些孩子的正面照,您准备糖了吗?”
知只听到杨助理的话,点了点头说:“准备了。”
“上次您检查,孩子吃到糖,可是很开心呢,估计今天也在期待着您喂给他。”
知只听到杨助理的话,脸上也难免溢出几分笑,她说:“嗯,是的吧。”
杨助理发现她心思转移,便也放心下来,继续说着孩子的事情,好让她心情开朗。
虽然杨助理在那转移着话题,不断用孩子冲击着她刚才看到的一切,可只是心里依旧是悲伤地,那种悲伤让她整个人沉浸在一种苍凉的情绪中。
好半晌,她竟然开口问:“老夫人的遗像呢?”
杨助理回着她说:“挂在安家老宅的里面呢。”
知只说:“可以把遗像接到春丽园吗?”
杨助理听到她这句话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他沉默半晌。
知只又问:“是不是他不肯?”
知只说的是周津南。
杨助理说:“周先生怕遗像摆在那,只会让您伤心,所以……”
“我只是怕她寂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