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要呢。”
大管家听到他这句话,看了他一眼,便沉默的不再说话。
周津南看着知只,眼睛里却没有任何的温度,那温度却不是因为知只而起。
他在这边没有待太久,接近中午十分差不多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候后,他从这边离开了,在周津南离开后。
大管家还在病房,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当然不是他自己出现的,而是周津南让他过来这边,让他将安酥小姐好好照顾着。
可是这边得要昏迷到什么时候,根本没有人知道。
她的身体已经承受到了极点,那服下的药没要她的命,倒是从小娘胎里带来的弱症,让她陷入了长久的昏迷中。
医生说,她也许过几天会醒,也许永远都不会醒。
大管家没想到会是这样,为什么她的父母就不能保佑保佑她呢。
那个男人如此残忍,却对她如此喜欢与仁慈,只是这真是一件好事吗?他这样拽着安酥小姐不放手,真不知道他之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现在知小姐变成现在这样,他真不知道目前这个局势会发展成什么样。
钱千华知道知只的情况肯定是有不对的地方,当时安家那管家的欲言又止,他被慕辰拉回去的当天,又紧急动了一个手术,在动完手术的第二天,他就要下床去另外一个医院看知只。
这个时候,他母亲从外面走了进来,拿着手机同他说:“千华,医学界出了一个重金求医,你知道是哪一家在求医生吗?”
钱千华听到这话,猛地伸手将他母亲的手机一把夺过,他看着上面那一条消息,看了好久。
他母亲还在说:“最近医学界,不知道怎么了,高人不断从国外涌入,也不知道是哪一家有背景的人,在这大肆寻医。”
钱千华脑海里只想到了两个字,知只。
他越发激动,从床上要下来,钱母刚才还在看自己的手机呢,在钱千华要从床上下来后,她立马伸出手将他摁住,声音极高的说:“你这是要去哪里?!你才刚做完手术呢,你又想做第三场?”
钱千华因为肩胛骨那处的钢板移位了,所以又导致他昨天紧急手术,好在他年轻,这连着两场手术下来,人的精神状况还保持的算不错,所以才会有那个力气能够从床上下来。
钱千华大声说:“妈,知只出事了,这重金求医肯定是周津南发布的!”
“你说什么?”钱母大声询问着。
钱千华说:“我得过去一趟,我得知道到底是什么问题。”
钱母知道,情况肯定很严重,可是钱千华现在完全不能下床,骨头这方面是一定要静养,伤口才能够长好。
钱母摁着他:“千华,你现在不能下床,你只能先保证好自己,才能去看知只,不然你自己都兼顾不了,还怎么去照顾知只?”
钱千华说:“妈,您让我去,如果不是我,知只根本就不会变成这样,如果不是我她早就去了国外了!就是因为她才会被留在国内,现在才会出这样的事情,你知道吗?!”
钱母看着他,虽然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是想到他出车祸那一天,知只着急的赶了过来来帮他们,她就知道那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姑娘。
钱母自然也知道这个时候不是阻止的时候,便说:“你先别急,你要去哪里,我找车送你过去。”
钱千华的父母是相当开明的,虽然是为他的身体着想,可更加尊重他的个人意愿。
他说:“去知只现在所在的医院。”
“好的,我帮你叫辆车。”
钱千华忍着肩膀上的疼痛说:“好。”
钱母替钱千华找了一辆车,等他赶到那边,站在知只病房门口时,他是被扶着的,钱母一把年纪的扶着他,而钱千华的身体也本身有点难以支撑,所以他的面颊上全是冷汗。
在大管家从病房内出来后,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老母亲扶着受伤的儿子。
大管家本来不想理会,可是钱千华在看到他那一刻,立马喊住了他:“大管家!”
大管家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只能停住。
钱千华问:“知只到底是怎么样,请你告诉我实话。”
大管家见他那一脸不问到实情就不可能罢休的模样,他再度沉默,这个时候钱母又说:“大管家,您就告诉我千华吧,他很担心知只。”
大管家没有办法,这样的一幕,他不告诉都不行,他只能说:“陷入了昏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钱千华险些没站稳,他听到这句话后,身子在颤抖。
“现在还没醒嘛?”
他艰难的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大管家很肯定的回着他:“是的,也许永远都不会醒。”
钱千华听到这句话,沉默了,整个人差点从钱母身上滚落,最后是钱母死死抱住他:“千华。
”
钱千华垂着脸,硕大的汗珠从他脸上滑落。
而正当钱千华站在知只病房门口,沉默不语的时候,山顶别墅这边,杨助理再次站在那间幽冷无比的大厅里,他看着面前的人。
他面前的人站着的人就是周津南。
周津南在他面前站了很久,久到杨助理的腿有点软了,他无法忍受自己被他的视线给审视,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暴露了,他早就知道了是谁背叛了他。
周津南说:“一直都拿你当成自己的人,很相信你,你跟我说说,我是什么地方让你不太如意,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许你说出来,我好好改正,反省下自己。”
他没有暴怒,没有大声,甚至连语调,都是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他向来是这样一个人,很少有情绪大起伏的模样,可他越是这样,才越让人觉得可怕,因为你不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他又会对你做什么,他所说的每一个字,藏着什么。
杨助理闭上眼睛,满头大汗,他也不打算再隐瞒,他低声说了一句:“您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只是我欠别人的一个情而已。”
“情?谁的情?男的,还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