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灼,你怎么了?”
江浔仙看到了顾宴灼脸上那一言难尽的神情,有些奇怪地挑了挑眉。
她一边和顾宴灼说话,一边继续玩弄着手中的蛇。
顾宴灼借着头顶的一点灯光,看清楚了江浔仙手中蛇的模样,脸上的神情更加一言难尽了,缓慢开口道:
“江浔仙,你知道现在你手里捏着的这条蛇,叫什么名字么?”
闻言,江浔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凄凄惨惨戚戚的蛇,不是很在意地说:
“不知道啊,很珍贵么?”
顾宴灼有些犹豫,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道:“确实挺珍贵的。”
而且……是剧毒!
顾宴灼继续跟江浔仙科普说:“这是红缨蛇,拥有着比五步蛇更加恐怖的毒素,只要被咬到一口,就会立马去世。”
闻言,江浔仙挑了挑眉,没想到手里的这个小东西这么厉害?
既然这么恐怖……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肯定会把蛇给丢出防御罩,保证自身安全,绝对不会主动玩火。
nozuonodie!
但是江浔仙的脑回路,显然是一个奇女子,她不仅没有把蛇给扔出去,反而还把红缨蛇的身体给拉长了,举到自己眼前,仔细端详观看。
顾宴灼:“……”
难道自己的提示还不明确么?
顾宴灼的眉头紧皱,又补上了一句:“你别靠得这么近,如果它突然咬到你,就不好了。”
听到了顾宴灼的警告,江浔仙捏着蛇七寸的手又紧了紧,直把这可怜的蛇给捏得差点呕血。
头都要被江浔仙给捏爆了。
“……”顾宴灼再一次沉默了。
好吧,江浔仙,你开心就好。
反应比毒蛇还要快的女人,能被毒蛇给咬到?
顾宴灼觉得自己也真的是瞎操心,江浔仙的实力就摆放在这里,他害怕些什么?
“玩腻了。”
江浔仙把手中的蛇当成了一根绳子,将这条蛇打了一个结,觉得腻味了之后,直接潇洒地一扬手,就把蛇给扔出防御罩了。
全身上下都被江浔仙摸了一遍,失去贞操的同时,又失去了灵魂的蛇,呆呆地躺在地上,好半天都没有动弹。
顾宴灼看着那身子被打成结的蛇,脑电波竟然诡异地在同一时间,和江浔仙脑海深处的小系统对上了。
小系统心里想:【嘶,仙仙当真是……恐怖如斯!】
顾宴灼心里想:“啧,江浔仙这个女人当真是……不太好惹。”
江浔仙仿佛察觉到了顾宴灼内容的小九九,她转过头来,看着顾宴灼,问:
“怎么了,你为什么要一直盯着那条蛇看?”
顾宴灼默默地移开了视线,“没看。”
江浔仙不依不饶:“你就是看了。”
“我没看。”
“你看了,别不承认。”
“没有。”
“你看了。”
两个人跟个幼稚的小学生一样,在蛇窟里面互相拌嘴。
最终,还是顾宴灼不想搭理江浔仙这个幼稚的女人,先一步把嘴给闭上了,懒得搭理江浔仙。
“我赢了,”江浔仙重重地点了点头。
这该死的莫名胜负欲。
顾宴灼:“……”
他嗤笑了一声,先江浔仙一步,朝洞里走去。
江浔仙紧跟在他身后,开启机械眼朝洞内看去。
“顾宴灼,你有没有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江浔仙抬头,看着这内部洞的洞顶。
“嗯,”顾宴灼应了一声,他也随着江浔仙的木头,抬头看着洞的顶部,“明明这山洞外面的光亮,都被瘴气给挡住了。”
但是,这个洞内的洞顶上,却没有看到任何瘴气,星星点点的光亮从头顶山体的缝隙里面透了过来,照射在了地面上。
江浔仙的目光也跟着往地上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怪不得这山洞里面,有这么浓郁的血腥气,原来这里也有死尸坑。”
江浔仙觉得自己出了护山大阵以后,不仅吃不下去任何的面条,也吃不下去肉了。
只要一看到面条,就会想起来山洞外的那群花花绿绿的蛇。
一看到任何肉类,就会想起来这些肢体被扭成各种奇怪形状的死尸。
顾宴灼催动着身体里所剩不多的灵力,将这些灵力覆盖在眼眸上,也看清了这山洞里的那个尸坑。
“……嗯,我可能以后也不想吃了。”
闻言,江浔仙自顾自地和顾宴灼击了个掌。
这谁能吃得下去!
“看这些尸体上的伤口,死亡程度应该有一个月里,伤口处已经生出了蛆虫,蛇群不就是喜欢吃腐肉么?”
江浔仙摸了摸下巴,继续说:“可为什么我们刚掉下来的时候,那群蛇看着我们的目光却这么火热,仿佛几个月没有吃饭了一样。”
分明这山洞里,有这么多已经生蛆了的腐肉,活肉对于蛇群的吸引力,肯定是不如腐肉的。
江浔仙若有所思,她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原本对他们的血肉很感兴趣地蛇群,此时都乌泱泱地围在了洞口外。
根本不敢靠近洞口一步。
“顾宴灼,你说这群蛇到底在害怕什么?”
顾宴灼也不知道,他回头看了一眼洞口的蛇群,注意力就被山洞内的壁画给吸引了。
“嗯?”
顾宴灼的瞳孔颤抖了一下,他快步走到这些壁画前,手指下意识地贴在了壁画上,细细地感受着上面的纹路。
“怎么了?”
因为防护罩的原因,其中一个人动了,另外一个人也必须动。
江浔仙跟在顾宴灼的身后,也来到了壁画前,和他一起看着这上面的壁画。
“好奇怪,像某种特殊的符号。”
江浔仙又仔细看了看,发现这种符号很像玛雅的象形符号,记录着他们看不懂的神秘故事。
【小系统,你能够看懂这种文字么?】
小系统很快就给出了答案:
【抱歉,仙仙,如果是这个世界原创的文字,我是没有权利解析的,这种文字是独属于这个世界的,所以我无权解读。】
“顾宴灼,你认识么?”
江浔仙也只是随口一问,可谁知,顾宴灼当真点了点头!
“嗯,能看懂一点。”
这回轮到江浔仙了:“???”
顾宴灼的眼眸深沉,他用指尖轻轻地描绘着壁画上的字,开口一字一句道:
“我曾经在母亲的书桌上,看到过这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