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木流光像往常一样,打扮的像个不良少年,他穿梭在男人堆里,挑选着心仪的猎物。
只是看来看去,怎么都看不到合适的。
连平时喜欢的猎物,今天都看不上眼了。
这时候,一个穿着皮衣的女人从他前面走了过去。
这背影像极了宁绾。
木流光没有丝毫犹豫,他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女人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说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欢男人。”
看着这张陌生的脸,木流光收回了手,“对不起,认错人了。”
木流光坐回到位置上,有些恍惚地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神情有些复杂。
一个男人把手搭在了他肩上,低声问道,“要不要一起玩玩?”
要是换了以前,木流光就跟着他走了。
但是今天,他却挣开了这个男人的手,说道,“不好意思,不玩。”
说完,一个人端着酒杯坐在了角落里。
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他是喜欢男人的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脑子里满是宁绾那发狠的眼神,那顺着脸颊滑下来的汗水,还有那个干脆利落的回旋踢。
为什么总觉得她比那些男人都帅气呢。
拍戏的时候,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嗜血杀戮的味道,格外让他沉迷。
他第一次从一个女人身上感受到了安全感。
第二天早上,宁绾顶着素颜走进了剧组,她一进去就看到了木流光正坐在那里吃早餐。
宁绾挑眉,“你昨晚没出去玩?”
“去了。”
“那你怎么这么早就来剧组了,没有喜欢的男人?”
按理来说,木流光去了酒吧就会晚起。
结果他居然这么早就来了。
木流光看着宁绾,点了点头,“没遇到喜欢的。”
“难怪呢。”
说完,宁绾拿出了口红打算化妆。
木流光问道,“吃过饭了?”
“嗯,家里吃的。”还是薄祁言亲自给她弄的厚蛋吐司。
真的好吃。
说出这话的时候,宁绾拿口红的手一顿。
她怎么能这么自然地说出这句话。
就好像她有家人了一样。
对于别人来说,幸福美满的家庭唾手可得,可是对她来说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梦。
她以为自己只会说“吃过了”,但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可以这么自然地说出“家里吃的”。
这是不是意味着在潜意识里,她已经把薄祁言当家人看待了。
可是仔细想想,这也不是坏事。
相反,她很享受被他照顾的感觉。
早上起不来她可以撒娇赖床,他会给自己找好衣服,还会给她做热乎乎的早餐。忙完这一切,他会再次走进房间把她抱去浴室洗漱。
想着想着,宁绾不自觉地低头轻笑一声。
木流光痴痴地看着宁绾的笑颜。
怎么会有女生笑起来能这么好看啊。
宁绾缓过神,继续拿出口红化妆。
木流光看了一眼,说道,“这个色号不太适合你,你可以试试橘红色唇釉和大红色口红的叠涂。”
看宁绾没有反应,木流光从她的口红里面拿出了一支唇釉和一支口红,然后拿出口红刷,先在她的嘴上刷上一层大红色,打个底,然后拿出唇釉,勾勒出唇形。
弄完,他把镜子递给宁绾。
宁绾看了一眼,果然好看了许多。
“厉害啊流儿。”
木流光谦虚笑笑,“过奖过奖,都是自己揣摩出来的。”
“这口红加唇釉的叠涂,我倒是真的没有想过。不过确实挺好看的。”
“你喜欢就好。”
拍戏的时候,宁绾保留了木流光给她涂的口红,换上黑色的套装之后,清冷美人的气质呼之欲出。
宁绾坐在椅子上,双腿优雅翘起,微微偏过头。
虽然十分随意自然,但这一幕却美的不像话。
她现在的样子,冷漠又孤傲。
完全是梨爷的姿态。
这个造型直接把剧组里的女孩子迷晕了。
“天哪为什么绾姐可以这么帅啊!”
“呜呜我之前还担心绾姐演不好梨爷,现在看来,她真的好适合演梨爷啊!”
“我的梨爷从书里走出来了,我好爱绾姐!”
木流光靠在旁边的柱子上,静静地看着宁绾的侧脸。
真的很帅。
扑面而来的攻气。
不知道是不是看宁绾演梨爷演多了,现在的他,总觉得宁绾跟梨爷的性格越来越像了。
骨子里透着一样的冷漠无情。
拍完戏,沈醉对宁绾说道,“有人要见你。”
“谁?”
“薄斯年。”
好耳熟的名字。
沈醉看着宁绾的表情就知道她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沈醉提醒道,“薄祁言的亲生父亲,也就是你公公。”
宁绾恍然大悟,然后疑惑地问道,“他找我干嘛?”
“不知道。”
宁绾起身走了出去。
门口,一辆劳斯莱斯停在那里,一个穿着燕尾服的中年男人对她行了礼,“宁小姐,我们家老爷有请。”
听到这个称呼,宁绾瞬间了然。
这人既然是薄斯年的人,按理来说,该恭恭敬敬地喊她一声少夫人。
这死老头摆明了是不想认她这个儿媳妇呗。
她倒要见识见识。
宁绾坐进了这辆车子。
车子一路往前驶去,最后停在了一座巨大的宅子前面。
这宅子一看就有着浓厚的历史底蕴。
车门打开,宁绾下了车。
走进大门,周围是人造的景观。
流水、木桥、盆栽。
这老头倒是个会养生的。
自己穿到宁绾的身子里都快半年了,薄祁言和薄时瑞却闭口不提他们的父亲,薄祁言也从来没有带自己来过这里。
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的父子关系非常不好。
所以这个老头只能趁薄祁言不在的时候,偷偷摸摸让人请她过来。
既然这样,那她就不用对薄斯年客气了。
刚跨进大厅的门,就有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宁绾警惕道,“有事?”
“宁小姐,是老爷让我来搜身的。”
“哦?”宁绾抬头看向了主位上的那个男人,心想,那大概就是薄斯年。
虽然年纪都五十多了,但就是带着上位者的高傲和轻蔑。
这下巴都要抬到天上去了。
宁绾对这个仆人说道,“不用搜身了,我自己来。”
说着,宁绾从腰间抽出了一把手枪。
看到这一幕,薄斯年一拍桌子,怒目圆睁,“我好好地请你来这里喝茶,你带枪是什么意思!”
宁绾笑着把枪别了回去,淡定地说道,“不是说要搜身?我全身上下能杀人的除了这把枪之外,就只有我的美貌了。”
薄斯年:“?”
美貌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