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东西,薄时瑞拿着夹子翻着厚切五花肉跟牛肉片。
宁绾靠在薄祁言的肩膀上,吃着他喂到她嘴里的提子。
看着电视上激情四射的卡塔尔世界杯,宁绾问道,“瑞瑞,葡萄牙和加纳,你觉得哪一队会赢?”
薄时瑞放下了手里的夹子,认真地想了想,说道,“要是换了以前,我肯定毫不犹豫选葡萄牙,但是今年吧,大部分比赛的结果都爆冷,所以我选加纳!”
一小时后,比分出来了,葡萄牙3比2赢了加纳。
薄时瑞:“???”
不是,怎么突然就按常理出牌了呢。
薄时瑞不死心,“卡塔尔和塞内加尔,卡塔尔肯定能赢!卡塔尔作为东道主,不可能输两次的!”
然后——卡塔尔1比3输给了塞内加尔。
宁绾一脸震惊地看着薄时瑞,“瑞瑞,你这嘴开过光啊?”
薄时瑞一脸憋屈,“不猜了,我还是烤肉吧。气死我了。”
薄时瑞郁闷地端起啤酒瓶,咕噜咕噜炫了一大口,最后感慨,“果然,有钱并不能为所欲为。原来卡塔尔土豪也是会有烦恼的。作为东道主居然连输两场,太惨了。”
宁绾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
薄祁言伸手勾住她的脖子,把她往怀里一扯,然后把一杯饮料递到她唇边,“葡萄味的,我刚刚喝了一口,挺好喝的,你尝尝。”
宁绾指了指杯子,问道,“你的嘴刚刚是碰这里了吗?”
“嗯。”
宁绾就着他喝过的地方喝了一口,咂咂嘴,说道,“确实好喝,你再喝一口。”
“好。”
薄时瑞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真的服了你们小情侣了。
就这么一杯饮料,也能你一口我一口的,怎么的家里是缺喝的了吗!
就不能倒两杯吗!
薄时瑞忍无可忍,“两位,注意一下任劳任怨给你们两个烤肉的我好吗!ok?”
薄祁言抬头看向他,问道,“熟了吗,能吃了吗?包一个给你嫂子,先让她尝尝。”
薄时瑞:“……”
他就是捡来的!!!
吃完烤肉回到房间,薄祁言看着正在刷微博的宁绾,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不问我,我跟我爸的关系怎么样。”
宁绾抬起头,看向了他,“你要是愿意说,我就愿意听。你要是不愿意说,那我就不问。”
薄祁言走到床边坐下,低头看着她,说道,“我跟他的关系非常不好。今天是我半年来第一次去看他,结果一见面就忍不住跟他吵了一架。”
薄祁言的心情不太好,宁绾感受到了。
她放下了手机,跪在床上,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下巴搁在他的肩上,嘴唇贴着他的脖子亲了亲。
然后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后背。
她在安慰他。
薄祁言伸手抱住了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肩上。
缓了缓,他继续说道,“我真的不想跟他吵架,但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每次看到他那张脸,就想起这么多年他对我、我妈还有薄时瑞做过的事情。我不止一次动过想弄死他的念头。”
他本来以为宁绾会觉得他的性子太残暴,可是没想到宁绾却说,“我理解。”
“嗯?”薄祁言一愣,然后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会劝我想开点,毕竟他再怎么混蛋都是我父亲。”
宁绾摸着他的脸,认真地说道,“就凭他对你做过的事情,我都想替你杀了他。”
到底是多么狠心的父亲才能让六岁的孩子面对这么残酷的现实。
“你都知道了?”
宁绾点了点头。
“薄时瑞跟你说的?”
宁绾继续点头,“是我问他的,瑞瑞只是很听我的话,你别怪他。”
薄祁言伸手按住了宁绾的脑袋,低声说道,“我怎么舍得怪他。”
宁绾抱紧了他,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么多年,辛苦了。”
薄祁言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这句话。
但是听见这句话的那一刹那,他真的愣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黑暗的回忆在此刻竟然都显得不那么沉重了。
宁绾继续说道,“所以,我相信你做事有你自己的道理,我又为什么要劝你原谅他呢。而且他本来就不配得到你的原谅。”
薄祁言紧紧地抱着她,过了好一会,才带着缱绻的语气喊她,“绾绾。”
“嗯?”
“我真的好爱你。”
宁绾抱着他的手一顿,过了一会,轻笑着说道,“这么快就被我的魅力折服了?”
“嗯。”
宁绾笑着看他。
薄祁言偏过头,轻轻地含住了她的双唇。
宁绾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薄祁言往前一压,宁绾顺势倒在了床上。
一吻结束,宁绾背对着他靠在他的手臂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
想起他刚刚说过的话,宁绾好奇地问道,“在遇到我之前,你有没有喜欢过其他女人?”
宁绾以为他会说没有,但是他却说,“有,有一个,也只有一个。”
宁绾好奇了,“谁啊?”
“容悦。”
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宁绾呆住了。
宁绾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她故作镇定地问道,“她是你的同学吗?”
“严格意义上来说,她是我的学妹。只是她好像并不认识我。”
“学妹?”
“嗯,我跟她毕业于同一所大学,都是麻省理工学院。巧的是,我的双学位学的是金融和政治,她居然也是。”
宁绾真的被惊到了。
她居然跟薄祁言毕业于同一所大学!?
甚至学的专业都一样。
薄祁言继续说道,“不过她比我厉害,我花了三年才修完了两个学位,可是她只用了两年。她是公认的天才少女,连我都不得不佩服她。”
听见这句话,宁绾沉默了。
‘天才少女’这四个字,太沉重了。
这不光是荣誉和褒奖,更是背后那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勤学苦练。
在那个世界级的高等学府里,能成为公认的天才少女,这背后的艰辛可想而知。
薄祁言从背后搂住她的腰,他继续说道,“我只是好奇,她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事情,才会流露出那样的神情。”
“什么样的神情?”
“冰冷、没有任何感情,整个人都没有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