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弟弟!神秀公主!”
“这……”
原本因为离尘不知所踪,以为他已经遭遇不测的绿绮和寄芙,正在相拥而泣的,此时见到他是又喜又忧。
喜的是良人无恙。
忧的是良人多情。
而且还是南疆第一美人神秀公主。
湘妃谷女儿寨的一枝独秀。
雨筠知道自己女儿不想参加夺笋大会,定是找了个隐秘地方避而不见。
没想到在这时候竟然回来了。
“神秀,你当真有主意?”
神秀公主摇了摇头。“不是我,而是他。”
说完面露娇羞的推了推离尘。
雨筠如何看不出女儿心事,上下打量着离尘,面上看不出变化。
【好个精致的小和尚。】
【竟比老头子当年还要英俊三分。】
【没想到女儿的口味竟与我一样刁钻。】
离尘被她看的发毛:“阿弥陀佛,小僧也只是猜测,并未敢确定。”
与雨筠不同,焚寂先生好似吃了苍蝇般,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
暴脾气一上来,不耐烦的催促道:“别卖关子,有屁快放!”
离尘讪讪一笑,然后带着大家来到断头山的校场中间。
此处只有一块巨石,巨石之上是一座小亭,亭中放着一口大黑钟。
经过一番战斗。
此处地面已经染成了红色。
“这?”
焚寂先生扫了一眼,面上有些鄙夷。
这能有什么能化解幽灵蚁的东西啊。
【这小子一定在哗众取宠。】
“小子,这跟化解幽灵蚁有什么关系?”
离尘缓缓踱步至中间:“师叔有所不知,小僧与何苍梧有些过节。
本来想借着夺笋大会了结恩怨的,可比赛一开始,何苍梧的鬼鸦便没了踪影。”
“小僧心中好奇,便一路寻找,终于在此发现了鬼鸦。
而且有不少修士聚集在这里,好像守护着什么。”
“即使是后来湘妃谷乱作一团,独独这里人数最多。”
“于是小僧便怀疑,他们守在此处定有什么猫腻。”
说完目光灼灼,看向钟楼里的大钟。
“你是说大钟?”
离尘微微点了点头。“我观幽灵教的人以铜铃驱使幽灵蚁。”
“说明幽灵蚁,应对音波敏感。”
“他们将此处大钟围住,是不是害怕大钟对幽灵蚁有影响。”
焚寂喝酒的手,突然一顿。
与身边的雨筠相视一眼。
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少废话,你有什么主意赶快试。”
“那小僧就献丑了。”
话音刚落,离尘脚下轻点,一身月白僧衣,凌空展开,转眼便已经立于大钟之侧。
蓦然伸出一掌。
龙象之力,落在钟身上。
铛~
晨钟暮鼓,振聋发聩。
音波以此,朝周围荡开。
突然有人惊道:
“有动静!”
“石头下面!”
“竹林里也有动静。”
声波便如水流一般,将周围的一切洗涤一遍。
岩石缝隙。青竹林间。
无数黑色的幽灵蚁从隐蔽处爬了出来。
“小心!快躲开。”
“等等!”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
幽灵蚁趴在地面上,浑身打颤。
好像筛糠一般。
当~
又是一道声波传来。
砰~
砰~
幽灵蚁身体的振动频率越来越高。
最终不堪重负,直接爆开。
崩坏成一点黑烟。
“灰飞烟灭!”
“幽灵蚁灰飞烟灭了。”
“有用,真的有用。”
焚寂老脸一喜:“快去把所有被虫子咬伤的弟子,转移到这里。”
“小子,不能停,给我继续敲。”
“师叔,看好你哟!”
铛铛铛~
大钟摇曳。
音波震荡之处,幽灵蚁无处遁形。
……
钟声响了一天一夜。
湘妃谷像被洗礼了一般。
重回往日安宁,再也见不到幽灵蚁的踪迹。
湘妃宫中。
宫殿上首,雨筠坐在中间。
左边是焚寂先生,右边是神秀公主。
此时,神秀公主满脸羞红的低着头。
作为母亲的雨筠,自然明白女儿的心意。
看向大殿里,一袭白色僧袍的离尘,越看越满意。
“哼~”
“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焚寂先生气哼哼道。
对面的神秀公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女大不中留啊!】
这时又传来异口同声:“我们也反对!”
却是绿绮和寄芙,好似形成了统一战线。
直勾勾的看着离尘,满满的幽怨。
【神秀公主也来凑热闹。】
【三个人……这怎么能行!】
神秀秋水凝眸,又狠狠的瞪了离尘一眼。
【本公主必须得拨乱反正!】
然后若无其事的拿出一根长长的灵笋。
正是之前给离尘疗伤时,从他身上发现的那根。
一见灵笋,绿绮和寄芙便撅起了嘴巴,看向离尘的眼神更加幽怨。
【神秀公主竟然得到了灵笋!】
【哎,被拿捏了。】
雨筠看了眼神秀公主,又看了眼绿绮和寄芙。
【女儿寨什么时候这么内卷了。】
离尘却着实有些受宠若惊。
尤其是神秀公主,对自己还有救命之恩。
他赶忙双手合十,上前长叹一声:“多谢三位施主青睐。”
“只是……小僧尚在沙门修行,本应青灯古佛,常伴师傅左右。
此时境界不足,实在不宜沾染红尘。”
说完还小心翼翼的偷偷看了眼神秀公主。
果然,神秀公主原本正含情脉脉的看着离尘。
闻听此言,面色一白,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起转转。
绿绮和寄芙也是一样,万般委屈涌上心头。
【是我们没有佛祖有吸引力吗?】
【还是说法师他……】
离尘不敢抬头看,脑门上却已经冒了一层汗。
这时焚寂先生,反倒心中欢喜。
【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
【你若真的留在了女儿寨。
师兄他那个暴脾气小心眼儿,一定会把湘妃谷搅个天翻地覆的。】
【惹不起,惹不起。】
见状,他赶紧做个顺水人情道:
“嗯,你法号离尘。有远离红尘的意思。”
“这是你师傅一片良苦用心。
的确不好辜负。”
闻听此言,绿绮最是直性子,柳眉倒竖。
“焚寂先生,你怎地凭空坏人姻缘。”
“寨主,你也不管管。”
“现在男权确实是太猖獗了。”
雨筠剜了焚寂一眼,后者悻悻的闭了嘴。
她面色不动,自有一股威严:“你真的想在佛前伺候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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