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根据所汲取的记忆碎片,我很快找到了薛龙的所在地。
当我打开他办公室大门的那一刻,他看到我时那惊恐绝望的表情着实是让我愉悦。
我没有让他轻松地死去,在时间充裕且占据主动的情况下,我很喜欢拷问。
于是我把在我面前手无缚鸡之力的他用暗黑力量拟态而出的绳子绑在靠椅上,将他的痛觉放大了数倍后,一颗一颗地拔掉了他的牙齿。
拔掉的牙齿我并没有丢掉,而是放在了同一个地方,当薛龙嘴中只剩下舌头的时候,我把所有拔掉的牙齿一把抓起来,塞进他的嘴里,封紧他的嘴后对着他的嘴部正中来了一拳。
“呜呜呜——”
我并没有用力,但光是这样的一拳,就足以让薛龙这样的普通人类有如被重锤撞击。
这并不是夸张的形容,而是客观的描述。薛龙嘴中的牙齿在我拳头的打击下嵌进了他口腔内部的肉里,而我拳头残余的力道则是让他的上下颚骨完全碎裂。
到此为止,薛龙的脸几乎被完全毁坏,鼻子以下一片血肉模糊。
他已经无法思考为什么我会找到他了,他只能蠕动着已经破破烂烂的嘴、哭着对着面前的我求饶。
我听着这个无能之辈的求饶,内心毫无波澜。
“说吧,秦家主在哪里?”
我提着薛龙的头发,问道。
“呜、额,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因为嘴巴几乎被我弄烂掉的缘故,薛龙的声音断断续续,模糊不清。
不过这不妨碍我的理解。
“不知道么?”
抓住这薛龙的头发,看着鼻涕眼泪淌在血肉模糊的脸上的他,我知道他没说谎话——他的情绪反馈可做不得假。
“既然不知道的话,那你就没用了......”
如果是拷问秦家主那种枭雄,看着他一步步从强硬到对我臣服求饶还好,但对于薛龙这种弱者我可没有浪费太多时间的打算。
于是,我往后退了几步,伸出手掌,掌心隔空对着绑在椅子上的薛龙,五指弯曲,慢慢握成拳头。
随之而来的是薛龙的身体,被无形的巨力挤压。
不大的房间里,回荡着哀嚎、脊椎的碎裂声、鲜血的飚溅声。
当我的拳头完全握紧的时候,薛龙的身躯和绑着他的椅子一起,被抓成了一小团颜色基调为血红色的混合物,其中既夹杂着椅子断裂的木头碎片,也有碎掉的白骨从中穿刺而出。
这不仅仅是简单的“压扁”。按照体积来看的话,这团血肉混合物大概只有一个小桶这么大。
我收回自己的手,对看着面前的艺术品,内心毫无波澜。
好像也是从觉醒了暗黑力量的那一晚开始吧,我完全变了。
原本的我,偏执而有些不愿意面对现实,因为对小芷雪告白无果一头埋进酒吧买醉,麻痹自己受伤的内心。
但是......
我低头望着自己刚收回的手掌。
现在的我,似乎对任何事情都无法感到害怕和畏惧......
以前的我,遇到危险时,第一时间的想法是远远逃开,但如今......我想我会极尽疯狂地把危险本身摧毁殆尽。
这种性格的改变或许和我曾经下定的决心有关,但事实上......我觉得最主要的因素还是这个源头不明的暗黑力量。
随着它越来越强——甚至超过我所拥有的神力,我能明显地感觉到自己正在变得更加暴虐、嗜血。
然而我并没有抗拒这种改变。
毕竟我可不是动漫里的亚撒西男主,我本来就谈不上善良,也许,随着力量的变强而逐渐展现出的......才是我的本性。
“朔辰......”
身后小芷雪的呼唤把我从思绪的短暂飘飞中叫回。
我起初不知道小芷雪为什么要叫我,而当我感知到她的情绪以后,就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了。
尽管很微小,但房间外出现了动静——小芷雪在我对薛龙凌虐的时候一直放开精神力注意着周围的环境变化,而就在刚才,她发现了什么,所以像现在这样带着对应的情绪呼唤了我。
之所以我让小芷雪注意周围的环境变化,是因为我不知道秦家主会不会不择手段地不顾周围居民安全向我投放导弹。
导弹虽然威力大,但只要提前注意到,躲开是很简单的。
然而让我有些疑惑的是,当我放开精神力探查之后,发现来者并不是导弹。
“别躲躲藏藏了,进来吧。”
我朝着门外冷声说道。
接着,鼓掌声响起。
“对于打扰到您在下实在是抱歉......不得不说真是令人惊叹的洞察力啊,封朔辰先生。”
房间的门被从外推入,一个浑身西装的帅气年轻男人面带笑容走了进来。
他的身子笔挺,步伐的姿势和频率让他看上去像是个十八世纪的英国绅士......虽然脸上的笑容看上去让我很不爽。
“谁啊你?自说自话的。”
我左臂把小芷雪揽到身侧,右手打了个响指后,一张黑色的帝座虚影便浮现在了我的身后。
帝座虚影逐渐凝成实质,我向后缓缓坐了下去。
把右手手肘支撑在帝座的扶手上,右手手背抵着侧脸,左手搂着依偎在我怀中的小芷雪的腰部。此时此刻的我微抬着头,目光朝下,多少有些轻蔑地看向那个西装男。
嗯,这样子气场应该有了。
西装男显然是为我能够凭空造出帝座的能力感到惊异,原本满面的笑容稍微僵了一下,瞳孔深处浮现出了名为不敢置信的神情。
“问你话呢,蝼蚁。既然打扰了我,如果没有一个像样的理由的话......你可知道你的后果?”
我让自己暗红色的眸光闪烁了一下,同时说话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顺便悄悄释放暗黑力量,让房间内的温度悄然降低。
这样一来,我便瞬间把握了主动权。
西装男当然是被我的气场唬住了,脸颊流下冷汗的他几乎微不可查地咽了口唾沫,接着酝酿了一下语言:
“在下为自己的唐突感到十分抱歉。是这样的,封朔辰先生,我们从之前就注意到了您的活跃,特此到来是想问......您有没有加入我们的想法?”
“......加入你们?”
说着,语调冰冷的我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