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的恶心让住在客房的我半夜了都没有睡好。
早上从客房中出去的时候,我没有去跟j打招呼,而是直接消失在了歌舞伎厅。
下一刻,我毫无征兆在京都市的一座大厦天台出现,就连空间的波纹都没有掀起。
我对于空间之力的应用很明显已经超越了御名方雅人——这得多亏了他制造的空间旋涡,让我透彻地分析了空间法则的性质,并加以应用。
“那么,‘天丛云剑’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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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了......”
潜藏在无尽黑暗之中的精神体,感觉到自身寄宿之物所囤积的能量已经到了快要枯竭的边缘,便拉开了空间的壁障。
这一精神体所寄宿的物品就是东瀛神话传说中的“天丛云剑”。
如果争夺“天丛云剑”的人,知道“天从云剑”拥有自己的意识的话,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从古至今,“天丛云剑”通过控制使用者的思想,并赐予他们力量,以祸乱人世——借此获得力量之源“祸乱之力”。
当“祸乱之力”积蓄满了之后,“天丛云剑”就会再次回到维度的间隙,探求前往本源世界的方法。
在它模糊的记忆中,自身所诞生之地,并没有蔚蓝的天空——那里的天空,是淡紫色的,并且,拥有着个体能力更加强大的高位种族,不像人类那般孱弱。
但是,很久以前,因为一场宏大的战争,它流落到了人类所生存的蓝星,与持有它的主人失散了。
这一迷失,就是数千年。
因此,它通过在人类世界汲取力量,不断地前往维度缝隙接触空间壁垒,试图依靠自身的努力回到原本的世界。
按理来说,这一次,“天丛云剑”应该也是顺利地祸乱这个时代,得到足够支撑它在维度缝隙研究数百年的“祸乱之力”,然后离开蓝星的......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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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诶?”
我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深邃黑色洞口中出来的那把形态独特的武士刀,人愣了一下。
令我惊讶的是,这把刀竟然也发出了“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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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特么就是‘天从云剑’,对不?!”
“不是,我不是,你找错剑了!!”
云层中,两道流星般的光矢划过。
前面的光矢是银黑色的,后面的光矢是紫黑色的。
仔细一看,可以看到银黑色的光矢中有一柄通体剑柄颜色呈现银黑色的武士刀,而紫黑色的光矢中则是有一名横向飞行的白衬衣黑长裤的黑发褐瞳男子。
两者一追一逃,他们的速度都已经超越了数倍的音速,空气被撕破的声音尤其刺耳,回荡在京都市的上方。
紫黑色的光矢距离银黑色的光矢越来越近,而前者的样子看起来越来越着急。
“反正都是给人用,成为我的武器又怎么了?!”
“你根本就不是人类!那恐怖的力量,我真要落到你手里,怕不是得被当做真正的道具奴役一整个剑生!”
“你本来不就是道具么?!”
“不是!我只属于创造我的主人!我只可以为他而挥动!!”
“艹泥马!给老子用一手很难吗?!”
“我没马!你去艹怕不是得艹个寂寞!”
一人一剑搭着奇怪的话,一追一逃的速度以肉眼根本无法看见。
“哼。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反正,这京都市我迟早也是要毁掉的——‘黑手’!”
云层中黑雾翻涌,逐渐凝聚成一张足有四公里左右宽度的黑色巨手,其上仿佛燃烧着黑色的火焰,压迫感恐怖至极。
下一刻,这张黑色巨手坠下,直直往银黑色光矢逃窜的正前方盖下去。
“这是什么啊啊——”
银黑色的光矢惊愕之下,临时想要调转方向,可没想到,巨手左右两边的逃散道路,都被无数从地上冲天而起的黑炎巨柱阻隔住了。
无奈之下,银黑色光矢只好停下,在原地焦急地转圈圈。
而就在这时,紫黑色的光矢追了上来,在空中停滞后,紫黑光中包裹着的黑发青年现出身形。
“跑啊?”
“噫噫!”
银黑色的光芒渐渐消散,武士刀——“天丛云剑”出现在空中。
它像是被逼得退无可退了,哪怕没有脸和肢体动作,也能看出它很着急。
下一刻,在黑炎柱成圈的包围下,黑炎巨手从天上朝着“天丛云剑”猛然落下,如同毁天灭地的陨星。
轰——
“我、我我我......我投降!!!”
就在黑炎巨手的掌心快要击中“天丛云剑”的那一刹那,巨手停下了。
“嚯,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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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手负在身后,悬停至这个“天丛云剑”的正前方,黑炎巨手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盖在我们两个的上空,遮蔽了曦晖。
我的脸上带着残虐的笑意,一副“只要你的回答不满意我就会把你杀掉”的表情。
“我......我可以给你使用,但是,你必须......”
“嗯?”
双手负在背后的我凑近了一些,我正想这听这个会说话的武士刀的下一句话。
然而。
“——‘裂海’!”
“天丛云剑”绽放出银辉,明明没有刀鞘,却胜似出鞘般释放摄人心魄的威压。
偷袭么?
一瞬间,它的威势凝聚到最大,速度骤然加快,斩动的同时,突破了空气壁障,产生音爆。
直觉告诉我,这一击,足以裂海——将几公里内的海域破开成两半。
距离太近,我很难在短时间内凝聚出可以阻挡这一击的力量壁障。而要是我动用空间法则躲开这一击的话,这家伙说不定就趁机溜走了。
因此。
咻——
单脚往后一蹬,身形往前闪去,我在“天从云剑”完成完整的劈砍动作之前,伸出手,撤去噬界之力的保护,单凭手掌,正接“天从云剑”的刀刃。
“天从云剑”显然是没有想象到我能够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从它那边传来惊愕的情绪。但,攻击我的势头却丝毫没有减缓。
正好,我也可以趁机试试凭着我如今的肉身究竟能够承受何等强度的攻击。
脸上狂妄的笑容渐浓,我的手掌心正面接住了“天从云剑”的斩击。
我的手掌和“天丛云剑”之间迸发出了堪称璀璨的红黄色火花,金铁交击的声音响彻云霄,仿若撼世惊雷。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几秒后,改变了。
“天丛云剑”那锋锐而坚韧的刀刃,切入了我硬度远超金刚石的皮肤,使得我的手心溅出了鲜血。
火花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血液。
我的肉体果然没有强大到能够硬抗这种伤害而毫无损伤的程度。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推移,“天从云剑”砍入我手掌的深度越来越恐怖,甚至接触到了森森的白骨。
但是,它斩击的势头,也在不断地减弱。
最终,它的刀刃,死死地卡在了我手掌骨表面的裂隙里。
原本那能够开山裂海的威势,就此终止。
“就这点程度?”
我戏谑的话音从嘴中飘出,不等情绪由愕然转为惊惧的“天从云剑”反应过来,反手抓紧了它的刀身。
“真好,还刻意送到我的手里来了。”
噬界之力顺着我手上的伤口放出,往“天丛云剑”的刀身里侵蚀。
“呃啊啊啊啊啊——”
“呵呵......原来武器也是会疼的吗?”
另一边手伸出,抓住了“天从云剑”的刀柄,我把它的刀身从我血染的手中抽出。
被它砍的深可见骨的手掌,就在刀刃被抽离的下一刻,血肉丝线粘连,完完全全地愈合在了一起。
整个过程,也就花费了不到半秒的时间。
“这样还想偷袭我,谁给你的胆子。”
噬界之力的输出加大,“天丛云剑”的痛苦倍增。
“啊、啊啊啊啊啊——”
到了最后,它的意识几乎被我的力量冲散了,精神波动微弱到了极点。
“你的质量超乎我的想象——作为我的武器还是够格的,但是,得乖一些。”
我勾起嘴角,用手指弹了弹“天丛云剑”的刀身,清脆的声音顿时随之响起。
做完这一切后,我减少噬界之力的输出,转而在它的身上构筑法则。
神纹的法则必须经由情之神力才能完全地构筑成功,但是去除情之神力、简化一些术式构成的话,单纯只是“奴役”的法则也是能够通过噬界之力构造出来的。
因此,我在“天丛云剑”身上刻印了“奴役”的法则,使得它再也无法违抗我的意志。
“......这就到手了。唉,明明‘决战’完全没有开始呢。”
我把“天从云剑”丢到身后浮现的亚空间黑色洞口当中,扭了扭脖子,发出“咔咔”的声响。
做完这一切后,我望了望头顶悬浮的黑炎巨手,打了个响指,它就化作黑雾消失。
围在周围的黑炎巨柱也是,在这一声响指之下,全数熄灭。
太阳光重新沐浴到了我的面庞之上。
此时再俯瞰脚下渺小的街道,能够发现它们已经被之前冲天而起的黑炎巨柱毁灭得不成样子,焦黑的废墟到处都是,不复之前繁华的景象。
噬界之力那边并没有反馈给我像样的波动,也就是说,我释放出的黑炎巨柱并没有波及大量的群众,顶多有一两个不幸运的家伙被烧得骨灰都不剩罢了。
哪怕自从我的力量强大到足以突破人类社会的规格以来,我对人类生命的漠视感越来越强,我也刻意避免自己滥杀,沦为嗜血的恶鬼、力量的奴隶。
虽说虐待他人并获得愉悦是我的兴趣,但是我并没有变成精神病的打算。
我来京都市的目标,自始至终都只有能力者——一般民众对现在的我来说就算几十个聚在一起也不够塞牙缝,所以我不会刻意对他们下手。
当然,如果他们不走运被战场的余波波及到了,也不能怪我就是了。
站立在空中,我展开精神力,探测京都市的情况,发现大部分的民众已经因为我造成的骚乱而疏散了,剩下的只有为了“天从云剑”而来的、身上的波动与普通人大不相同的能力者的。
探测到这里,我收回精神力,嘴角几乎提到了腮部的上方。
“真是......完美的屠宰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