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
是来自他人的、最能够令我愉悦的情绪之一。
我“呵呵”笑着,调转掌心的朝向,往我左侧远处的那些喾先圣地弟子那边,五指往回一勾。
那些弟子们刚看到我动作的时候是惊愕的,下一瞬间所有人爆发出极致的恐慌。
想逃离,却连最简单的挣扎都做不到。
几乎是在很短的时间后,那些弟子们脆弱的躯体被他们体内的血气给撕碎,骨肉分离,内脏碎块向着四周溅散。
浓郁的血气从他们身体爆裂开来的地方像是吸尘器底下的灰尘一样被吸到了半空,在那里凝聚成巨大、足以遮蔽半片天空的猩红云团,在变得暗红色的穹顶之下,显得更加诡异。
场上还活着的那些弟子们,看着这一幕,几乎人人都窒息了。
他们都知道他们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待宰的羔羊。
但是他们没有办法逃离,甚至连求饶的资格都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他们中任何一个人当做对等的存在来看待。
先圣地既然已经招惹了我,那他们就自然会在我的黑名单内。
而在我黑名单内的存在,只有一种下场,那就是被我当做畜生,不——甚至是连畜生都不如的速食食品来消化吸收。
我对可以宰杀的畜生尚且毫不留情,更何况是速食食品呢?
唯一的区别就是,对于畜生,我还有享受料理的过程,但是速食食品,我直接就可以开动了。
“第二口。”
我动用血炼根源,牵引着血气将那漫天的血雾云团给牵引了过来,来到我的手心前方。
它们在我的手心前减少,不断减少。
最终彻彻底底地化为了我体内的养料。
我再次仰天长叹。
舒服。
感觉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张开了,每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新生命力的到来。
这种直观的变强感,让人非常陶醉。
我的眼睛看向下一处。
此时,被我目光扫过的方向。
那批弟子们已经面如死灰,不再存有任何一丝活下去的侥幸。
他们知道自己迟早要死,要被作为我的养分吸收。
但是他们无法反抗自己的命运。
因为他们没有那份实力。
无奈、悲戚、悲狂。
啊啊啊......
我看着这些或许十几分钟前还因为自己是喾先圣地这等顶级势力的弟子而昂首挺胸的家伙,落魄绝望到如今这般地步的景象。
就觉得,有一种把高高在上的事物彻底摧毁撕碎的畅快感。
怪不得金克斯总说,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打破规则确实是一种非常令人着迷的事情。
或许我在打破规则的过程中会被别人认为是疯狂、不理智,甚至是品德败坏的行为。
但享受到的快感,绝对是实打实的。
他人的看法又如何?
只要有足够的、绝对的实力,这个世界怎么样还不都是自己为所欲为的屠宰场?
祖国人还是太保守了,幼稚、不成熟。
像个宝宝一样,喜欢喝奶水。
如果他喜欢喝血,那才是真正的反派。
比如说我,哈哈哈。
我的双手五指摊开,捂在自己两侧的面颊上,头仰向天,发亮的瞳孔缩小,脸孔上浮现出了陶醉而狂妄的笑。
喾先圣地的弟子们看着这样的我,情绪中的恐惧更甚。
恶魔。
不,或许在这一刻,我比最残酷的恶魔更凶狠。
但话说回来,我本来就是魔,不是么?
从愉悦状态中恢复过来后,我看着剩余的喾先圣地弟子,轻笑说道:
“啊呀呀,看你们这么绝望,我也不好意思继续浪费时间了。”
“那,”
我顿了一下,笑容瞬间变得更加嗜血残忍,说道:
“就这样吧。”
我把手掌伸向天,朝里一握。
顿时。
磅礴的法则能量向着四周席卷而去,周围远处的所有喾先圣地弟子们,体内的血气同时遭受到了血炼根源之力的牵引。
他们悲声惨叫着,身躯在极短的时间内,全部碎裂。
血液从他们的体内逸散而出,被提取出最精华的血气,各个方向,千丝万缕,向着我头顶上的手掌心汇聚。
这些血气我并不打算直接吸收,而是要先炼成血丹。
当所有的喾先圣地弟子都死掉以后,他们的血气也在我的手心中汇聚完成了,化作一团血色气旋,不断旋转。
这团血色气旋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旋转后,向内凝练,最终成为了一颗浑圆剔透的血色丹丸。
丝丝缕缕灼热的白气,从血色丹丸上方飘散,光是闻到味道,就能够让人浑身的血气一阵舒畅,比做了全套spa更加酸爽。
我嗅了嗅,很想就这么把这颗血丹一口吞下去。
但是我忍住了,暂时将其丢入了自己临时创造的小型储物亚空间内,打算待会带回去给林语霜。
对内,我一向不喜欢吃独食。
做完这一切后,我双掌再次在自己的面前合成十状,口中轻念:
“‘开。’”
神力驱动空间法则,让我关押老头的亚空间在我身前再次打开出来一条黑色的裂缝。
我低笑一声,抬脚迈入了黑色的裂缝之中。
在亚空间内,我第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地上,浑身提不起劲的老头。
这个亚空间里的法则,是灵力会被受到绝对的压制。
灵力受到绝对压制的情况下,只以灵力为力量根源的老头,自然是没有办法挣脱出亚空间的束缚,简直就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儿。
“我喾先圣地的弟子们呢,你把他们怎样了?!”
一看到我进来,老头便怒发冲冠,如此向我逼问。
他可能隐隐知道自己被我关在里面的这段时间里,外面发生了什么,但仍旧不敢确信。
既然如此,我就来让你看看,你的弟子们,到底都变成了什么样吧,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