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赌徒也纷纷嘲讽着慕软的不自量力。
刚兑换完筹码的慕软,好像听不到赌徒议论的声音一般,径直走到里赌桌前。
方才的刀疤男却走向她,还侧过头跟其他赌徒说着什么。
“这女人来赌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不是来赌的,恐怕是来勾引男人的吧?”
说着,便猥琐地笑了起来,脸上的刀疤狰狞地扭曲在一起。
“小美人儿,既然你那么缺男人,不如我陪你玩……”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要去碰慕软的胳膊。
还未等他碰到,一双纤细如白玉般的手指扶上他的手腕,只轻轻一转。
“咔嚓!”
骨头被折碎的声音响起。
刚才还笑嘻嘻的刀疤男瞬间惨叫出声,脸色变得煞白,身体颤抖的厉害。
他的手无力地耷拉着,可以确定,手腕处的骨头断裂了。
刀疤男的眼睛瞪得滚圆,惊恐的双眸中充满了不敢置信和恐惧。
就连慕软自己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难道这就是重生的好处。
慕软未被面具遮住的唇角下露出一抹充斥寒意的笑,眼眸充斥着张扬的神色,宛如从地狱走出的魅魔。
“还有谁想陪我玩玩?”
一时间,喧闹的赌场里,只有这一桌格外的安静。
被慕软目光扫过的人,全部屏息噤声,低头不敢与其对视。
就在此时,本来安静下来的赌桌又重新热闹起来。
慕软抬眸望去,原来是赌开始了。
桌上的机械装置内被放入三个骰子,机械装置启动,骰子在密封的机械装置中不断地滚动着,发出令赌徒心痒难耐的声音,炽热的目光望向机械装置。
慕软却闭上双眼,似乎是在听着什么。
等再次睁开时,她眸底流光闪动。
总觉得这一幕自己好像在哪里经历过。
几秒后,装置停止运转,一旁的工作人员快步走到装置前,将其取走。
在确认数字后,才大声宣布道。
“现在开始压注!”
押大小的规则是如果三个骰子的点数加到一起小于等于10,就算小;如果点数大于等于11,就算大。
“全压大。”
第一位出声的男人将身前近百万的筹码自信地推给里工作人员。
他身着一身昂贵的西装,衣冠整洁,在鱼龙混杂的赌场很少见。
今天西装男在这里赌了一整天,每一场都没输过。
见他压了大,周围迟迟不动的人这才络绎不绝地走向工作人员。
最开始跟着西装男压注的,已经赢了好几场了。
上一场,跟着他压注的人已有大半。
这一次,就连剩下几个一直谨慎的人也纷纷跟着他压注了。
慕软见众人一边倒的压了大,上下打量一番那个西装男,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压小。”
女人骨节分明的玉指将九枚硬币兑换的筹码递给里工作人员。
周围的人纷纷诧异地看着慕软,聚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着。
“这女的怕不是个傻子!压大不是稳赢吗?”
“你小声点,她刚刚还把一个男人的手给折断了……”
“不过就是有点儿力气而已,等一会儿赔钱了,还不是得跪舔哥几个!”
众人议论纷纷。
慕软却视若罔闻,她环着手,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神秘的弧度。
自从重生后,她的听力就异常灵敏。
早在刚才,她就听出来三个骰子的点数总和为9,压小绝对不可能会输的。
至于刚刚赌徒口中那个一直没有输的西装男,多半是赌场里的人。
慕软看着自以为捡了大便宜的赌徒们,只觉得他们就像一群跳梁小丑。
很快,压注结束。
工作人员先是瞥了一眼慕软,然后神色古怪地打开骰盅。
众人纷纷凑上去,可看到骰盅中的三个骰子点数,全都傻眼了。
居然真的是小?
真让那女人给猜中了!
众人顿时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眼前骰盅中的结果就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划破里他们发财的美梦。
要知道,因为那个西装男,他们这一次可是压了一大笔筹码啊!
现在全都赔得一干二净了!
当他们在人群中找不到那个西装男时,一些经验丰富的老赌徒才反应过来,他们是被查看骰盅的工作人员找的拖给骗了。
奈何他们没有证据,只能打碎银牙往肚子里咽。
想到这里,众人心中愈发嫉妒起慕软来。
她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
赌局并未因此停止,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众人本以为慕软只是运气好,蒙对了一次。
但接下来赌局的结果,却让他们大跌眼镜。
那个戴着面具的神秘女人,自从出现开始就没有输过,甚至早就走进了第二层的房间!
赌场是等级制度,只有赢到的钱到达一定额度才能升级。
级数越高,赌的项目就越多,单次下注的最高额度也就越高。
而且就在刚刚,还有消息从第二层楼传来,据说那个女人现在已经踏进了第三层,而且依旧没有输过。
众人不禁怀疑人生。
他们研究了十几年的赌术,搭上了好几百万的钱到赌场里,都没能进第二层。
这个拿着九个硬币女人,几个小时就到了第三层?
这还是人吗?
此时,另一边。
包厢的门被柳助理猛地推开,他一扫包厢内的众人,找到墨衍年所在的位置后便急忙走了过去。
见柳助理狼狈地跑来,墨衍年不禁微微蹙眉。
他那如无底深渊一般的双眸淡淡瞥了一眼柳钧,轻抿一口酒,嗓音冷淡沙哑。
“什么事?”
柳钧垂着头,不敢和墨衍年对视,颤抖着声音说道。
“墨爷,别墅那边刚才传来消息,说少夫人不见了。”
酒杯从墨衍年的手中滑落在地,碎成片片玻璃,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紧抿薄唇,双拳不由得攥紧,指甲仿佛都要掐到掌心里。
难道她又跑了??
之前慕软对他说过的那些甜言蜜语的话,就像是深埋在他心底的毒药,现在一同发作,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包厢内的众人甚至都能感觉到墨衍年周身的低气压,离他最近的柳钧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柳钧的头垂得更低,声若蝇蚊。
“墨爷,我已经查到少夫人的位置了,少夫人她在尊夜娱乐城的赌场三楼,就在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