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软一脸羞涩地点点头,红着脸将整个人都埋在了男人的胸膛里。
付文臣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后,开怀一笑。
“原来是这样啊,你们吓我一跳。”
说完,他就率先走到餐厅拉开椅子,安心地准备吃饭。
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道:“你们俩夫妻感情这么好,也不知道生个孩子让我们玩玩。”
听到他这么说,慕软这才想起来他们好像还没有把这件喜事告诉干爹。
她笑着走过来说:“干爹,其实…我已经怀孕了。”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手中的筷子都惊掉了。
“什…什么?!”
怀孕?!
他激动地站起身,握着慕软手腕的手都直抖。
过了大概一分钟左右,他眼里的神色从怀疑到确定,再到惊喜。
“喜胎!真是喜胎啊!太好了!”
慕软看着面前这位与自己相识没几日的干爹,心中泛起一阵阵暖意。
无论是对墨宜柔的病还是对自己,干爹都十分的上心,就像是真的把她们当做自己的女儿般看待。
他激动地握着慕软和墨衍年的手,眼角含泪地说:“我无儿无女,若你们愿意的话可不可以让我来照顾软软安胎吧。”
墨衍年自然是乐意的,毕竟付文臣医术这么高超,自己还要忙公司的事情,有干爹在,他也放心。
“干爹,我们自然是求之不得。”他说。
“好…好…”付文臣欣慰地拍拍他们俩的手背。
“可是干爹,你的身体…”
慕软犹豫着开口,毕竟因为墨宜柔的事情,干爹就已经耗尽心血,她希望能够让干爹颐享天年,而不要为了她再奔波劳累。
付文臣也猜到了她的想法,摇摇头说道:“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你放心,别拒绝我了,我想要替你母亲见证这么重要的时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慕软也再说不出来拒绝的话,只能重重地点头表示同意了。
几个人正说着,门口突然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
“这么热闹啊?看来堂哥这是求婚成功喽?”
一道俏丽的身影闪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正是南安。
墨宜柔看到付文臣,感激地走过来说:“没想到您也在这,之前的救命之恩我还没有好好报答呢!”
“这孩子说的哪里的话,你既然是我干女儿的妹妹,那自然也是我的女儿,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八壹中文網
付文臣乐呵呵地说。
南安走过来,拉过墨宜柔的肩膀,认真地说:“我和宜柔能够有今天,还是多亏了您,以后有任何需求尽管提,我南某一定鞠躬尽瘁。”
付文臣那么随性的一个人,被这么团团围住感激像是个孩子一样有些手足无措。
见状慕软解围说道:“大家都别站着了,赶快坐下来吃饭吧,要不然饭菜都该凉了。”
餐桌上,几个人相谈甚欢,看着面前这两对恩爱的夫妻,付文臣欣慰地点点头。
“反正墨家别墅有这么多的房间,你们就留下来住嘛。”
饭后,慕软挽留道。
墨宜柔笑着说:“不了,奥对堂嫂我给孩子买了好多衣服还有用的,估计明天就会到了,你们到时候记得签收一下啊。”
听她这么说,慕软也有些难为情地说:“现在连是男孩女孩都不知道呢,干嘛这么着急买。”
墨宜柔眨眨眼睛,转而又对一旁自己的哥哥说道:“表哥,昨天的求婚可是我一手帮你撮合的,要是你以后对软软不好,那就是拂了你妹妹我的脸面,我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哦。”
说完还象征性的举起自己的拳头。
南安一脸宠溺地看着她,丝毫没有想要说些什么的意思。
等到两个人出了别墅,回到自己家里,墨宜柔一下就扑到在床上。
“还是自己家的床最舒服啊,你都不知道,医院的床板又硬又难受……”
南安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语重心长地说:“那我们以后都不要再去了,好不好……”
两个人相视一笑,就像这样平淡的日子在一个月前还是那么地可望而不可求。
也让他们更加珍惜彼此。
“好羡慕堂哥堂嫂他们啊。”
南安微不可查地哦了一声,随即赶忙故意转移话题说道:“你都不知道吧,刚才你威胁你哥的时候,他脸上的那个表情啊,就好像在说我的媳妇当然我宠,用你多嘴。”
墨宜柔跟着笑了起来,随即反应过来,耷拉下脸说道:“不对啊,南安,你是不是故意的?”
男人不置可否,低声道:“你在说什么啊?我没听懂。”
女人嘟着嘴,然后就把魔爪伸向他的腰间。
就这样不知道闹了多久,两个人缠绕着上了床,床单都被扔到了地上。
“好了好了,不闹了。”
男人笑着抓住她的手,顺势将人搂进怀里。
“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放心吧,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生离死别都让我们经历了个遍,我南安这辈子,赖都赖上你了。”
听到他这么说,墨宜柔的脸上忍不住闪出一抹红晕,忍不住蹭了蹭他的胸膛。
“我们什么时候也能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呢?”
听到男人忍俊不禁的声音,她不解的抬起头问道:“你笑什么?”
“我是笑你傻。”
墨宜柔更加疑惑了,难道是自己自作多情,其实他并不想生?
想到这,她心中难免有些酸涩,难不成刚才的情话都是骗她的?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
“傻瓜,我怎么会不愿意。”南安低下语气,沙哑着声音说道:“你身体刚恢复,我不忍心你再那么累,再说了,我不想看着你再被拖进手术室,最起码近几年都不想。”
他这辈子都忘不了墨宜柔被推进手术室,看着手术中那几个字亮起时,自己的绝望。
还有当那几个字灭掉时,自己的彷徨。
那份焦灼,似乎有几个世纪那般漫长。
也就是在那段时间里,他才深深地明白,没有任何人,哪怕是他自己,能够比墨宜柔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