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想听!”陈苗苗露出八卦的神色。
时夏环顾四周,才开口:“程老师,原来是我的家教老师,被赶出时家才来学校当老师。”
“啊??”陈苗苗惊讶捂住嘴,圆圆的大眼满是好奇。
“你再猜,他为什么被赶出来?”时夏故弄玄虚。
陈苗苗摇头。“我猜不出来。”
“他啊,偷了我爸一块劳力士。”
时夏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够躲在暗处的人听见。
“我去!看不出来啊,成老师平日里最讨厌学生不听话偷东西,没想到他自己...”
剩下的话陈苗苗没说出口。
“是啊,这样虚伪的人就应该曝光在太阳底下!可惜啊,我爸不允许我说,怕耽误了人家职业生涯。”
时夏低头流露出散漫的情绪,带着三分可惜。
陈苗苗也皱眉:“还是不要说了吧...班级很多学生都喜欢程老师,说出去,可能也没人信。”
时夏也点头:“是啊,有的人善于伪装。”
看到好朋友不开心,陈苗苗特意请时夏去小卖部吃雪糕。
分享了秘密的两人,关系更近一步。
反观白若雪,一整天都闷闷,怀揣心事。
下午放学,时夏叫上陈苗苗打算一起走。
可陈苗苗却一反常态拒绝。
“夏夏,对不起,明天我请你吃雪糕。我今天想和表姐一起回去。”
陈苗苗表姐?上次霸凌她的女生。
“你确定?”时夏的语气并没有多少惊讶,反而有些劝诫的意味。
“嗯。”陈苗苗低头,“我想好了,抱歉,今天不能和你一起回家。”
她说完,便跟在高朋身后离开。
“小叫花子,还不快点!”高朋眼中全是戏谑。
陈苗苗迈着沉重的步伐,眼中不复和时夏相处时的天真,无光的双眼直愣愣盯着高朋后背,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
时夏没有同行回家的伙伴,白若雪趁机而入。
“夏夏,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陪你一起回家吧。”
白若雪眼神充满着不安的期待,仿佛垂涎的鱼进了笼子。
“我介意。”时夏不屑拎着书包走了。
冰冷的态度并没有刺激白若雪的自尊,反而令她生出些许烦躁。
充满敌意的大小姐何时才能对她放下戒备?
金汤匙有了,却没有蹭饭的机会,实在可恶!
渐渐的,白若雪不知道想到什么,转身朝老师办公室走去。
黑夜下,流淌着各色欲望。
高朋家。
高家父母显然不知道女儿在学校做的混账事情,热情招待陈苗苗。
“苗苗,快来吃饭。我炖了鲫鱼汤,你多喝点。”
高朋满脸不屑:“浪费!”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高妈妈觑了女儿一眼。
转头乐呵呵给陈苗苗盛汤,“你表姐就这个臭脾气,别生气,想喝就来,我最喜欢苗苗了。”
高朋听了这话,勺子哐当落地。
“喜欢她就让她当你的女儿啊!生我干什么?”
说罢,头也不回跑了出去。
高父心疼女儿追了出去。
屋内只余下尴尬的高母和陈苗苗。
“这孩子,脾气这么大!”高母说着斥责的话,却没有一丝呵斥的语气。
陈苗苗乖巧懂事点头:“没关系,表姐性子不坏。”
随后,她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木盒,打开,赫然是一只金汤匙。
陈苗苗语气中充满期待:“那...我开动了。”
充满欲望的眼睛盯着一桌饭菜,随后大口大口塞进口中。
一口一口,像是吃掉不公平的命运。
......
时家庄园。
下人排排站。
“从今天开始,任何打着我同学名号的女生,但凡来我家求一口饭吃,全部赶出去!”
“如果让我知道谁给了她一口饭吃,我就让她这辈子没饭吃。”
时夏冰冷的语气传入每个佣人心间。
所有人不寒而栗,战战兢兢答应。
“散了吧!”
时夏嘱咐完,随后来到时父的书房。
“爸,还在忙?”
父亲看见女儿,顿时喜笑颜开:“不忙,是我这段时间工作太多,忘记陪我的小公主。”
时夏走进书房,“爸,前段时间二伯来我们家,被我赶出去,对不起啊。”
时夏的二伯是个不成器的古董商,顶着古董商的名号,专干缺德事。
以假乱真,出轨,家暴妻女,全干过。
前段时间,爷爷给的钱又败光,来找时夏父亲借钱。
时夏深知二伯就是个无底洞,于是联合下人直接把人赶出去,被父亲臭骂一顿。
时父欣慰道:“你是个好孩子,不怪你,是你二伯不成器,连你的压岁钱也想占。”
提起这个,时父老脸就挂不住。
她二伯居然还好意思说小时候给时夏三百万压岁钱,让孩子把压岁钱还给她。
且不说他一分钱没给,年过半百的人,怎么好意思对十六岁孩子说出这话??
时夏笑得无所谓:“这段时间我想清楚了,是我太不顾念亲情。最近我打算给二伯在南郊买一栋别墅。”
时父惊得烟头都掉了。
时夏继续道:“二伯虽然对我不好,但堂姐和二伯母对我不错,总不能让他们继续住在城中村。”
好半晌,时父才从惊愕中回神。
“夏夏啊...是不是你二伯在学校威胁你?你放心,尽管和爸爸说,我一定好好教训他!”
居然敢把主意打在孩子身上,无耻!
时夏知道父亲误会,解释道:“没有,这是我自己想的。”
“你不是最瞧不起二伯?”主要是他二伯有了别墅肯定又去吃喝嫖赌。
砸下去就是个无底洞啊!
“祸不及妻女,爸爸,你不是教导我要多点爱心吗?”时夏语气坚持。
时父这下也不好意思说什么,总归是他的兄弟。
女儿懂事,他也该欣慰。
但怎么总觉得有些不值当呢?
“行。你去,钱不够找我。”时父大手一挥。
周末,时夏找到城中村的二伯母。
“夏夏!来来来,快进来坐。”二伯母在孩子面前也很拘谨。
“不好意思,家里太乱,你别嫌弃,吃饭没?快中午要不留下吃个饭?”
时夏把果篮放在柜子上,打量着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屋。
“妈,谁呀?”时梨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梨梨,你堂妹来啦。”二伯母高兴呼唤。
“夏夏!”堂姐从厨房出来,见到姐妹,有些高兴。
时夏从前和她玩的最好,两人经常一起瞒着父母去游乐园坐旋转木马。
“堂姐,我来看你和二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