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发疯的‘二伯母’最终被佣人强制带回房间休息。
第二天一早,肥头大耳的人又进来拿走她抽屉里的钱。
“哈哈哈!我就说嘛,老婆你肯定还有私房钱,我先去古玩市场逛逛,你自己在家玩。”
白若雪惊魂未定,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变成了时夫人。
明明她一直和时夏同桌吃饭!
等等!
吃饭....
从未注意过的细节此刻再次出现在脑海。
是啊!时夏似乎从没在她面前吃过一口饭!
难不成这是交换失败的原因?
再者,这具身体不是时夏的母亲,而是二伯母。
家也不是时夏的家。
所以时夏一开始就没带自己回到真正的家?
细思极恐。
白若雪不敢深想。
最终,她找到司机:“带我去找时夏。”
司机原本也是时夏聘请并且支付工资,闻言问:
“请问夫人是否和时夏小姐提前说明并且预约?”
长辈去探望晚辈要什么预约?!
白若雪没想到换成了时夫人也得受气。
“让你去就去!废话这么多,小心我把你开除!”
司机颇为无语,但还是启动了车。
车七拐八拐,穿过市中心来到静谧的时家庄园。
下车的一刻,白若雪差点惊掉了下吧。
宽阔的草地绿色如茵,连绵的别墅群高低错落,像极了古欧洲艺术馆。
标志性的喷泉雕塑仿佛置身国外。
占地面积起码有三个足球场大!
原来...这才是真正时夏的家!
两相对比,南郊的破落别墅瞬间像是打发要饭的!
白若雪有种被欺骗后的压抑,错失更大宝藏的愤怒。
她按动门铃后,管家带她走了进去。
一路上,繁华迷人眼。
屋内随随便便摆放的花瓶都是珍稀藏品,价值六位数。
时夏高贵的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身后专业的妆造团队正帮她打理秀发。
白若雪嫉妒地咬紧牙:“时夏,见到长辈都不知道叫人吗?”
时夏视线依旧没从杂志上移开:“叫什么?我只听到了狗叫。”
“你!”白若雪刚伸出手指头,屋内的保安差点就直接动手。
“我有话单独和你说。”她攥紧肩上的披风。
时夏翘着二郎腿,不紧不慢:“等我做完造型。”
白若雪气呼呼地坐在沙发上,屋内的佣人和雕塑一样,压根不动。
连给她倒茶水地眼力见都没有!
大半个小时过去,时夏才打理好自己。
望着一堆为她服务的人,白若雪又可耻的开始嫉妒。
这才是她梦寐以求的生活啊!
这才是她用金汤匙的目的!
可时夏却毁了她的梦想!
等所有人离开后,白若雪问:“你昨天有没有看到掉落在地的金汤匙?”
时夏回答:“看到啦。”
“是你拿走的?!”
时夏诚实点头。
“还给我!快点还给我!”白若雪站起身,状若痴狂。
时夏无奈:“行吧,既然你这么想要,我就带你去看看。”
二人来到后山的土堆,望着一堆黑乎乎的东西,白若雪问: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时夏嫣然一笑:“这些,全都是金汤匙。”
白若雪不信,她低头,果然看到了状如勺柄的黄色物体。
“不可能,你哪来...这么多金汤匙。”
“上次放学,你和陈苗苗买了两把后,其他的都被我买了。”
时夏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很好玩吗?我看陈苗苗的下场似乎不太好呀。”
蹲在地上的白若雪眼中露出愤怒:“你,果然早就知道了。”
“对呀,你想要富贵,我送你,不开心吗?”
开心?
一觉醒来变成四五十岁的老太婆,能开心?
身边还有个肥头大耳爱好赌博的丈夫,能开心?
白若雪激动的拉着时夏:“对不起,我不该觊觎你的身份,我错了!你一定还有其他金汤匙对不对?”
她恨极了自己现在软弱无能的样子,可没有办法。
她不想变成中年妇女!
时夏挥开她的手:“没了,毕竟需要金汤匙的人又不是我。”
随后时夏轻轻拍了她的脸蛋:“好好享受你的富贵人生。”
白若雪心灰意冷,极度刺激之下,她跌跌撞撞跑开,嘴里念叨着什么老奶奶。
望着白若雪仓皇逃窜的身影,时夏没有告诉她最后的真相。
那个邪神已经被她驱逐出该位面,根本找不到。
白若雪离开时家后,来到了曾经买金汤匙的地方。
原本摆放东西的摊位现在只剩落叶。
人呢?
一堆假古董和老奶奶呢?!
白若雪在路口等着三个小时,也没见到人。
到了晚上,她失魂落魄在走大街上。
学校门口全是一群放学的年轻人。
两个女孩蹦蹦跳跳走着,不小心撞到魂不守舍的白若雪。
“阿姨,对不起!”
“大婶,您没事吧?”
白若雪听到居然有人叫她大婶,悲从中来:“滚!”
随后加快步伐,迅速离开。
两位小同学还在背后嘀咕:“更年期吧?脾气这么坏。”
“快走吧,爸妈还在家等我们呢。”
白若雪走在路上,不禁放声痛哭。
这和她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不知不觉,她竟然走回了原来的白家。
灯火通明的夜晚,屋内笑声阵阵。
一家人和乐吃饭。
不要脸!
分明是结了婚的老巫婆,居然假扮高中生!
透过窗户,她看到的是原来的时夫人和自己的亲生父母。
这明明是她的爸妈!
愤怒之下,她狂拍大门。
屋内的三人听到后,疑惑打开门。
白若雪冲了进来,把桌上饭菜掀翻在地。
“爸妈,假的!她是假的!”
“我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我才是!!”
白父从混乱中缓过神,直接把人推翻在地。
“你谁啊?不许伤害我的女儿!”
白母也挡在身前:“快滚!不然我报警。”
白若雪泪眼婆娑,不知如何是好。
最终,她还是被白父轰出家门。
直到这一刻,她才清楚认识到一切都回不去了。
折腾到凌晨她才慢慢接受现实,回到了南郊的别墅。
原来宏伟的别墅,现在像小丑一样嘲笑自己。
嘲笑她眼皮子浅,一座小小的别墅,就真的让她以为这就是时夏的家。
八壹中文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