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们干什么呢?阁主不在就敢偷懒?!”
杀手甲嫉妒的想和他们一起,但身为小头领,他必须以身作则。
平日里不满他的人理都不理他,唯有零星几个人转身回去继续卷。
时燕宁带领将士到乱葬场时,隔壁湖里已经脱干净了。
郊区上山砍柴的佃户多的很。
热了便随意脱衣服到湖里洗澡。
他下意识以为湖里都是附近佃户。
“儿郎们,让开,附近有贼人!”
贼人本人:?!!!
他们本能想上岸穿衣服然后拿起放在乱葬场的刀刃反抗。
结果一不小心衣服全被水冲走!
...如果杀手没穿衣服就和对手打架,请问伤害性会增加吗?
没人回答他们,因为时燕宁已经提刀朝乱葬场上面的卷王们砍去。
咔咔一顿乱砍,卷王们和尸体一样死透透的。
时燕宁帅气收尾。
“你们莫怕,身为将军,我会保护你们的!”
杀手们:别这样,我更怕了!
时燕宁让下属带着杀手的尸体回去。
“胆敢打劫我的女婿,不想活了?”
湖里的杀手瑟瑟发抖。
等时燕宁带着尸体离开后,湖里的杀手们还在努力捞衣服。
半晌,风中凌乱的光溜溜杀手中传来一句弱弱的声音:
“所以...这就是内卷的下场吗?”
死不瞑目!
......
傍晚时分,吴临川喝得烂醉如泥。
即使这样,同伴们都不肯放过他。
“春宵一刻值千金,吴大人,先干了这杯!”
“迎娶京城第一才女的感觉如何?”
“成为时将军的女婿,恭喜你抱上大腿啊!”
在朝中其他大人眼中,吴临川虽然是状元,却非得和魏家和抢女人。
不就是为了讨好将军府?
况且时柔月出了这档子事,根本没有一个男人不会介意好吗?!
可瞧吴临川的模样,哪有不情愿,分明是心甘情愿。
吴临川哪里听不懂其他人嘴里的鄙夷?
但此刻的他压根不在乎,他只在乎跟着一起去乱葬岗的人还剩多少。
怀揣着焦急的盼望,他度秒如年。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洞房花烛夜,他已经迫不及待回百杀楼查看情况。
时柔月从日落等到黑夜,迟迟没等来吴临川揭盖头。
一颗心从期盼逐渐沦落为麻木,最后在悲伤中无限下坠。
“夫人,大人今晚还有公务在身,暂时不能来,他让奴婢来给您道声歉,您今晚早些睡吧。”
时柔月怒气冲冲自己掀开盖头,红色盖头下小脸惨白。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等奴婢退下,她才趴在床上痛哭出声。
“呜呜呜,什么有事在身,分明是不愿意见我!”
“呜呜呜,说到底,还是嫌弃我。”
迎春:“......”不愧是静姨娘的亲生女儿,哭是一门绝活,天赋靠遗传。
黑夜星星璀璨。
吴临川以最快的速度赶往百杀楼。
以往壮大的杀手队伍如今只剩零星几人。
他刚想发脾气,却想到这些都是独苗苗,得宠着。
“你们,没事吗?”
刚以为要接受狂风暴雨的杀手们:皮下换人了?
“没...没事。”
“没事就好。”吴临川心虚道。
杀手们:这就结束了?
“对了,大黄呢?”
杀手们:谁还会注意一条狗?
“属下不知。”
吴临川:好的,白天可能看错了。
与此同时,百杀楼外,杀手丁一手提着花灯,一手牵着大黄的前腿。
他站在楼外,苦苦思索。
最后还是对大黄道:“从此以后,我们一人一狗,浪迹江湖,不再为百杀楼卖命,好吗?”
筒子:“汪汪汪!”
【莫挨老子!你没有家,我还有夏姐和豪华狗窝啊!】
杀手丁感动到热泪盈眶:“大黄,我就知道,你会一直陪着我。”
筒子:“汪汪汪!”
【夏姐救我啊!!!】
【有人要拐走你最可爱的筒子!!!】
“兄台,可否松开,你牵到我的狗了。”
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杀手丁转头一看,月下仙子。
......
半个时辰后,杀手丁沉默带上人皮面具走进百花楼。
他不仅和客人发生冲突,还大言不惭百花楼是他的产业,让下人直接把客人扔出去。
一夜过后,他烧掉人皮面具,拿到了路引和新的身份,重获新生。
也就在这一晚,他离开了京城,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第二天。
满京城都在津津乐道。
“天呐!百花楼竟然是状元郎的产业,头一次听说拉皮条的还能当状元!果然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听闻昨晚吴状元新婚燕尔,却依旧去百花楼风流快活,想必京城第一才女也无法让状元满意。”
“啧啧啧,男人啊,果然娶到手就原形毕露。”
吴临川:我有苦说不出。
他在百杀楼呆了一晚,重新安排事务。
结果在第二天就听到自己产业被曝光,名声被污蔑的消息!
“柔月,你相信我,我真的没去,我的心里只有你!”
时柔月披头散发,激动乱扔东西。
她在早晨听到下人的议论后,彻底丧失理智。
昨晚可是新婚夜,相公不愿意去她的房里却去百花楼,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心里只有我?我问你,百花楼到底是不是你的产业”
吴临川无法反驳,沉默变成了默认。
时柔月疯狂过后也得选择认命,沉默的坐在床上流泪。
这一刻,她似乎与姨娘共情,明白她为什么总是哭泣。
因为没得选择。
吴临川的风流韵事很快传到朝堂上,皇帝对这位钦点的状元很是不满。
毕竟这代表着他的眼光有错。
可他还是看在时将军的面子上,轻拿轻放。
只是以后都不会再重用这种人。
时将军府。
时夫人昨日被吴临川气晕过去,好不容易把婚礼敷衍过去,今日可算能缓过气。
今天她刚出门,就听见女婿开妓院的事。
时夫人心累:“...回去吧,脸快丢完了。”
得亏昨天已经把聘礼全送出去,要不然这钱放在将军府,她都嫌脏。
状元开妓院,这事传到时将军耳中。
他离奇没有盛怒,反而陷入沉思。
熟悉的面容,熟悉的招式,出身寒门却能开妓院,日进斗金...
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想到什么。八壹中文網
他翻出一把钥匙,拿出一张画像。
画像中男人的眉眼和吴临川有三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