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夏不解的目光中,校长断了气。
“为什么?”
希尔维特收回手:“他已经不是光明信徒。”
懂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但,当你在屋内看见一只老鼠,那证明华庭内早已有一堆老鼠。
“我也不是,你要杀我吗?”
希尔维特左手抚过时夏受伤的脸颊,温柔的白光过后,红色的巴掌印消失不见。
“我不会。”
“时夏,你会留下来吗?”
时夏摇头:“我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希尔维特伤心垂下眼眸。
时夏径直离开,留下一具尸体和圣子。
当她走到自己的废墟门口时,发现一个黑色斗篷男正坐在自己的床上。
半长不长的头发垂落眼眸,他抬起头,黑色发绺成小卷遮挡住红色的眼眸。
时夏蹲下身,少年瑟缩在床角,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
苍白的肤色有些泛青,唇角的血色却如同流动的鲜血。
“哈喽,少年,这是姐姐的床。”
少年仰头露出瘦弱美好的一面,用娇气的声音回答:
“姐姐,你好,我叫伊泽塞尔。”
“姐姐,我好冷我好饿,姐姐可以抱抱我吗?”
时夏倒吸一口冷气,小奶狗杀我啊!
受不了受不了!
“乖,冷就盖被子。”
时夏强忍着把小奶狗揣进怀里的冲动,用被子把他裹起来。
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红润的嘴唇,撩人的卷发,全部裹上!
男德不能丢!
伊泽塞尔对着镜子花了三个小时才把自己打扮成我见犹怜的模样,不到十秒钟就被这个女人裹成球。
难不成她不喜欢唇红齿白型?
黑暗之神觉得自己沉睡太久,已经跟不上现代的审美。
晚上,时夏照旧带着伊泽塞尔去钓鱼。
一模一样的套路,时夏直接复制粘贴在两个神身上全用了一遍。
效果也是出奇的不错。
伊泽塞尔为了哄时夏开心,用神力直接把一条河的鱼都弄过来,排队等上钩。
时夏手里的鱼竿都没停过。
[啧啧,瞧瞧,同为神,怎么差距这么大。]
筒子站在树梢上,鸟头上挂着三根黑线。
【看不出来,黑暗神居然是个舔狗!】
等时夏钓完鱼,伊泽塞尔又主动烧火烤鱼,中途不经意露出白皙的肩膀,看的时夏差点兽性大发。
任务,任务,都是为了任务!
时夏心中默念三遍,上前替他把肩头的衣服拉上去。
“小心感冒。”
伊泽塞尔一阵无语:...这女人的心是铁做的吗?
总之第二天希尔维特来喊时夏一起上学时,看到的就是两人躺在一张床上的画面。
气地他直接把眼前的废墟夷为平地。
本就风一吹便倒的房子这下彻底成了废墟,灰尘落在时夏脸上,她惊醒,却身边居然还有一个温热的物体。
时夏睁眼一看,大惊:“你不是睡地上吗?”
听到这话的希尔维特直接下杀手,拿出了塞西德纳伊索之弓。
原著中的时夏便是死在这把弓手中。
时夏一脸懵逼,用三秒钟搞清楚目前的情况,立马明白机会来了!
她赶紧挡在伊泽塞尔面前:“别!”
这一举动被希尔维特直接定义为背叛。
但他还是收起弓箭,目光沉痛:“他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时夏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为了解决流言蜚语,半夜赶往圣庭,说服一群老东西,才保住了她的学籍。
为什么?
这事儿得问小奶狗!
时夏转头,踢了一脚在地上装可怜的伊泽塞尔。
多大的神,居然还抱大腿?
“问你,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
伊泽塞尔四十五度角仰起头,恰如其分露出精致的锁骨和楚楚可怜的脸蛋。
“晚上冷,我怕姐姐着凉,所以擅自睡到姐姐床上,姐姐这么善良一定不会怪我吧?”
时夏:尼玛这是个男绿茶啊!
不仅时夏惊呆在原地,希尔维特也气到吐血。
不愧是胆小小鬼懦夫,居然在时夏面前装可怜!
“夏夏,你让开,我今天好好教他怎么做男人!”
希尔维特上前,伊泽塞尔也赶紧躲在时夏背后。
“姐姐,姐姐保护我,嘤嘤嘤。”
两人跟玩老鹰捉小鸡一样,时夏就像老母鸡躲也不是,帮也不是。
最后她实在受不了,双手推开两人,一声怒吼:
“都给我消停点!”
三十分钟后,两个男人背对背站着,时夏扶额站在一旁。
“首先声明,伊泽塞尔,我昨晚捡的弟弟,从今往后和我一起生活。”
“凭什么?!我认识你这么久,你都没邀请我同居!”
光明神极度不满,很难不得直接放火烧掉这个黑暗玩意儿。
伊泽塞尔绿茶病又犯了,呛声:“呀!同居不都是男孩子自己过去吗?怎么还有男人自信到等女孩邀请,多不礼貌啊!”
希尔维特:...!!!
时夏也很无语,没人和她说黑暗神是个绿茶婊!
“总之,希尔维特,他一个人,又瘦弱,又没地方住,我不可能放任他饿死。”
希尔维特冷笑:“你离饿死也不远。房子没了,面包没了,学籍也差点没了,你拿什么养男人?”
时夏被怼的火冒三丈:“普信!”
只要她够普信,不愁没男人贴上来!
但希尔维特不懂,只是他很聪明:
“夏夏,不如你搬来和我一起住,我的庄园很大,你想住哪个房间都行。”
话音刚落,伊.绿茶.泽塞尔便主动贴上来,揪着时夏的袖口轻轻晃了晃。
“姐姐,不要丢下我。”
时夏本来也没打算丢下他,别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男人都能演十七八台戏。
于是她舔着脸提了个要求:“我能把他也带上吗?”
希尔维特的脸一下子就绿了。
被人带绿帽子是一回事,但主动邀请绿帽子就是另一回事。
可想到能离时夏更近,外加方便监视老对手的一举一动,他还是屈辱的答应了。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