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白露说自己是叶晨的女朋友,方才还沉浸在忧虑之中的纳兰冰,心念突然聚拢,她看白露的眼神十分锐利。
方才那种清冷感,瞬间变成了傲视的感觉,一种盛气凌人油然而生,看的白露都有点儿打怵。
“你刚才说什么?”她的声音是一贯的寒冷。
白露被纳兰冰的眼神吓了一跳,她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跟她对话:“我、我说,我叫白露。”
“不是这一句。”
“我是桃源村村长,叶村长的女朋友。”白露现在就像是一个被教导主任叫住问话的学生,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的回答对方不满意,她还补充了半句:“请多多指教。”
“你是叶晨的女朋友?”纳兰冰的眼神充满了审视,在白露身上扫描。
搞的白露很是不自在,这样的眼神一看她,她恨不得把小学早恋的事情都供出来。
纳兰冰:“你是叶晨的女朋友?”
“是啊,怎么了吗?”
其实,白露早就已经不想当叶晨的干妹妹了,如果说之前只是在心里有所悸动,那么经过叶晨的心动一吻,现在的她可以说是彻底沦陷,比之前整整高了一个级别。
她打心底里想让叶晨做她的男朋友,她觉得这次正是个好机会,把两个人的关系拉到明面上来,只是排练的时候,她不慎受伤,暂时还没抓到机会。
就算还没有公开,白露也早已经把叶晨当成了自己的男朋友。
她不想再叫叶晨干哥哥了。
对于她的存在,纳兰冰表现的有些警觉:“谁能证明?”
“这还要证明吗?”白露愕然。
她看着纳兰冰,而纳兰冰一脸淡然,目光不停来回审视。
虽然很不理解这种事情有什么可证明的,但对方毕竟是纳兰院士,白露还是说了:“他吻过我,也抱过我,还摸过我的腿。”
按理说这都是一些很难以启齿的话,白露说着,面露羞涩之意,她不知道纳兰冰为什么这样问。
本以为回答过之后,这话题就算过去,却没想到,纳兰冰不依不饶:“这样就算女朋友了吗?”
“那不然呢?”
“你对女友的定义未免有点表面。”
“那照你说怎么才是不表面?”白露有点搞不明白,为什么堂堂一个院士,在这里跟她咬文嚼字的。
结果,接下来纳兰冰的发言,差点将她没吓出个好歹。
“我跟他还睡过呢,负距离,那我岂不已经是她老婆?”纳兰冰用最淡定的语气,说出了最惊悚的话。
“啊?!”白露差点没惊掉下巴,她站在四合院的门口,久久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寒风卷着地上的枯叶打着旋儿从她面前路过,她风中凌乱,一时大脑空白。
她看着纳兰迦那双水蓝蓝的大眼睛,感觉她真是一点都没在开玩笑,可是,她到底怎么能够说出这种话的啊……
桃源村的另外一边,一处十分隐蔽的营地。
几个抱着木桶的士兵匆匆离开,他们虽然一点儿也不敢谈论看到的东西,但怪异的表情已经是说明一切。
“快点出去,麻利一点。”闫长老急不可耐的赶她们走远。
等到这营房周围没有半个人影儿,他便独自将摸了摸浴桶的水温,褪去衣物,缓缓地坐进桶里。
在长形浴桶的对面,坐着沦为炉鼎的纳兰迦,她身上被剥的干干净净一丝不挂,眼神呆滞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有些缺少生气。
而满脸皱纹,全身跟老树皮一样的闫长老,就这么跟她相对而坐,赤膊在同一个浴桶里头泡着。
闫长老看着对面的纳兰迦,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采阴补阳,果然有用,我的功力在不停的增长,这真是绝妙。”他兴奋不已。
这些天来,他将纳兰迦当成炉鼎采补了好些阴气用来滋养自身,得到不少提升。
不得不说,纳兰迦的确是个很好的炉鼎,他能用上这么好的女人,都是因为面前这女人的愚蠢。
只要稍微求证就能揭穿的谎言,她都能轻信,又能怪得了谁?
经过这几天的滋养以后,他甚至觉得自己变年轻了,与他的变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纳兰迦。
她的皮肤逐渐蜡黄,双眼无光,脸上出现不少沟壑,仿佛几夜之间胶原蛋白流失殆尽,与往日的美丽判若两人。
等到彻底将纳兰迦的利用价值提取干净,闫长老相信,他一定能成为巫门前三的强者。
正享受着滋补,营帐外面突然传来一声炸响,吓得闫长老猛打一个哆嗦,水都被他晃撒了半盆。
“怎么回事儿?”他朝着外卖你大喊一声:“谁在外面,有没有人?”
因为他方才把营帐外的驻军都给支走,所以好半天才有人听到他的叫喊声,跑过来汇报:“报告闫长老,是西边的营地,那边突然着火了。”
“还不赶紧去救活。”
“正、正准备去呢。”士兵说完,闫长老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外面那个传话的士兵也跑走了。
他赶忙出水,拿了条毛巾随便将身子擦干就草草套上衣服冲出去。
外面,长孙无度组织起不少人,正在积极救火。
“这是怎么回事?”闫长老跑到长孙无度身旁。
“好像是弹药库炸了。”
弹药库可非同凡响,那是一个临时营地最重要的地方,军火,可想而知,那可是军队为主的力量来源。
闫长老感觉事情不对:“好端端的,怎么会炸了?”
“我也不清楚。”
“有没有看到什么可以的人员进来?”
长孙无度皱起了眉头:“这谁知道,或许有士兵偷偷燃放烟火。”
因为火药成分的缘故,弹药库的火焰变得越来越大,长孙无度大声喊道:“都赶紧的,赶紧给我救活,有一个算一个,全给我去。”
于是,他身侧的几个人也加入到救火的队伍当中。
“这大过年的,天气冷,总不可能是自己着火了吧。”闫长老一脸阴郁。
“先把火灭了再说。”
眼看着火苗一直往天上窜,闫长老也没法多说什么,只是心中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
长孙无度将整个军营的人都叫去灭火,他跟闫长老则站在远处看着,毕竟热浪袭人,他可不想去受这份罪。
然而,他们没有注意到,一个人影悄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当他们发现来人一斤太迟。
只听“咻”的一下,寒芒闪过。
一把雪白的骨质匕首,已然穿透长孙无度的喉咙,鲜血刹那喷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