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天海来说,将钥匙交给徐勋,自己就能安稳睡觉,这点是毋庸置疑的——更何况,现在不是在战区警卫部队的老巢么?这里的安全警戒程度还不高么?
退一万步来说,对于日军而言,刺杀一个正团级干部,貌似也没什么挑战性吧?尤其是这支部队完完全全就是靠自身实力干赢自己的,虽说通过一场刺杀可以解决很多问题,但实际上这支武装力量的核心还在,起不到多大的作用。
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鼾声此起彼伏,郑曼拿着手中的钥匙轻轻打开了房门。
看着自己的丈夫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样子,郑曼的眼睛之中充满了一种名为“心疼”的东西——她的丈夫在外征战,杀尽了无数穷凶极恶的贼寇,可是无数人眼中的英雄,而这外人看来的英雄实际上却是如此地狼狈,狼狈地令她心疼,想将自己能给到他的一切都给他。
昏暗的灯光下,郑曼温柔地看着丈夫那张熟睡的脸庞,那双白嫩的手轻轻地抚上了张天海那张俊脸,她轻轻说道:“傻瓜,以后可不许再这么累着自己了,我和孩子都需要你,都需要你这个顶梁柱来顶住我们家的一片小小天空呢……”
或许是郑曼那双冰凉的手带来的温度,张天海缓缓睁开了眼睛,他一把抱住了郑曼说道:“我的宝贝儿,我可是把你盼来了!对了,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突然反应过来的张天海满是欣喜,在开拔之前,他就收到了郑曼的电报,说要带着孩子来长沙找他。
张天海要看看张平安这个孩子,这個他两世为人以来第一个孩子!
“讨厌!你到底是想我,还是想孩子?”郑曼故作凶神恶煞,可怎么看来都是撒娇成分居多。
“你傻啊,这不是一样的么?这孩子不是你的啊?想孩子不就是等于是想伱了吗?”张天海一阵脑子急转弯,像那种母亲和女人同时掉进水里的问题,他还是懂得如何去表达的。
“也是啊……”郑曼被张天海这般逻辑一绕,差点转不过弯来,不对,准确地说是已经被绕进去了。
还没等郑曼反应过来,张天海就重重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说道:“老婆,咱们的孩子在哪里了?”
张天海的语气十分兴奋,几乎让郑曼以为自己认识错了人一般——她可从未见过张天海有如此兴奋的时候,哪怕是对战板垣征四郎的第五师团时,也未有过如此兴奋的时刻。
“瞧你急的,咱们的孩子在宿舍里睡着呢。咱们的孩子可贪睡了,这会儿估计还没醒呢。”郑曼娇斥着张天海,似乎有些不满,但那都是撒娇意味居多。
“好,那咱们去看看吧!”说着,张天海就将郑曼一把抱了起身,此时的郑曼也穿着一身中央军的军官服,看起来饶是一番郎才女貌。
“嗯。”郑曼轻轻将头埋在张天海那宽厚的胸膛,不过转瞬她又反应了过来:“你干啥呢,快放下我,这里可是部队里,你是总指挥,我又是军官的,影响多不好。快放我下来。”
最终,张天海还是没纽过郑曼,毕竟郑曼说的确实也是大实话,而且很有道理。
张天海的办公室距离军官宿舍并不远,大概也就是二三十米就到了,打开房门以后,果然那张平安还躺着床上呼呼大睡呢,睡得贼香。
看着张平安那张粉嫩而平静沉睡的脸上,张天海可不是一般激动:这就是他所造出来的娃,这种心情是没有当过父亲的人所不能理解的。
只见张天海做了一个令人十分大跌眼镜的动作——他轻轻伸出自己的食指凑近张平安的鼻子,感受到微微的呼吸之后,他终于放下心来了。
“活的,太好了。”张天海轻声呢喃道。
然而,就是这个动作,却让张天海承受了“灭顶之灾”!
只听“咣”地一下声响,张天海的脑壳就挨了郑曼的一记爆栗,后者气喘如牛,大喝说道:“老娘的生的娃,这不是活的好好的么?你这是干什么?”
当挨了这一记爆栗之后,张天海也终于意识到错误了,他马上口风一变,说道:“好老婆好老婆,我知道错了,饶命饶命……”
作为一名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的男性,张天海可从来都没有什么男尊女卑的想法,于是,他便开玩笑似的向郑曼“求饶”了。
谁曾想,这竟引起了一个美丽的误会……
就在这时候,刚吃完饭的许三狗从门外路过,恰好听到这一句,这定睛一看:不正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第九战区警卫部队前敌总指挥、第九战区警卫第一团团长张天海同志的宿舍么?这会儿居然向自己的老婆求饶,看来这郑处长真的很猛啊……
带着这种奇怪的想法,许三狗开始在脑海里边构造那一幕幕奇怪的念头:难道团座竟然是个耙耳朵?卧槽,这可是个大新闻啊,俺得回去研究一下。
许三狗要是偷偷研究,那大概是不打紧的,关键是这货没啥子和女性相处的经验啊,于是乎,这货就开始询问起那些个老兵油子。
关于许三狗这个万年老嫖客居然想起问这些东西,这在老兵油子们看来,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啊,于是在这些老兵油子的“循循诱导”之下,许三狗不小心暴露了出来。
当然了,许三狗也并不是没采取补救措施的,比如当即下了封口令。
然而,善良的许三狗终究还是低估了人性的卑劣,这番话很快就被传了出去。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了,张天海在被郑曼“教训”过一番以后,终于恢复了正经,只见他慢慢抱起了襁褓中的张平安,看着小平安那张和自己极其想象的脸,他的嘴角渐渐泛起了一丝笑容:或许,这就是父子情;或许,这就是血脉相连的感觉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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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就一更了,有点事耽误了,对不住了,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