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域频道的领主们从没想过自己有生之年会遭受如此暴击。
这暴击比从其他华夏领主那儿得知楚源身边多了一个颜值举高疑似本地大佬的妹子还要大。
毕竟妹子是别人的，那些华夏领主们吹的再夸张，他们再怎么想象也局限于前世的女明星当中，再没看过本人的情况下，酸归酸，也就那样了，但系统可是大家都天天在用的，尤其是区域频道这个用来聊天的地方，虽然在大家各自有了创建小组群聊的权利之后，主要的区域频道已经不再是他们主要聊天的而地方，但每天还是有那么9999+条的消息刷屏，只是不再像一开始那么快了而已，但在这张照片发出去的瞬间，几乎是满屏幕在飘起了问号。
“？”
“？？”
“？？？”
……
“我以为是系统偷偷背着我更新了我不知道，再三检查过了，没找到拍照和发照片的地方。”
“难不成是随机更新的？我把我兄弟打的骨头都碎了他也不肯承认自己的系统更新了。”
“我靠，凭什么啊？”
这个领主一句话，问出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心声。
你领地发展的快我们认了，你人口多我们认了，你社交圈子广我们认了……
可是你的小黑手，凭什么就伸到了系统上面啊！
文字和印象所传递的信息是截然不同的，画面感带给人的冲击是难以想象的。
对于语感强烈，文字里想象强的人来说，你就是给他四個字，“奶、挺、白、大”，就能头皮发麻，但对于那些毫无想象力的人来说，你就是把摆在他的面前，他都能当成是高数看到睡着，也就是这一批领主都是年龄跨度在“16~32岁”的少青年，否则说不得还要出几个连字都不认识的文盲——可别以为是在开玩笑。
这些人类领主们所在的龙国，虽也像是楚源前世的那个国家一样大力推行九年制义务教育，甚至在文明终结之前有扩散到十二年义务教育的趋势，但对于许多出生于贫困山区的孩童来说，他们大都是在老师和zf的要求下上两年学，认识几个字，混完还需要大人照顾的那些日子，一旦形成劳动力，就会被家长从校园中带走，或是帮着家里务农，或是打工。
很多人离开校园之后，一辈子都不会再接触书本，很多人年轻人厌烦的语音消息，却是他们为数不多可以在非直接链接，诸如电话视频的情况下，长篇大论的表达个人想法的唯一渠道，因为他们之中的很多人，识字却不会写，或者因为方言的缘故会写却没法打，手写键盘又慢的出奇，还伴随着大量的错别字……
一个来自书信很慢的时代的人，可能会觉得如今的区域频道已经足够高级，几十万人聚集在一个群里，时刻刷新着聊天消息，但对于这群生活在信息化时代的领主们来说，系统提供的交流功能，无非就是个代餐罢了，很多人在现代社会难以摆脱的网瘾甚至都因此被治好了——因为现实中为了生存奔波忙碌，但凡停下来就有饿死的可能，而如今的网络，又完全没有趣到能让人流连忘返的地步。
连个福利姬都没有！
不过倒是据说已经有不少文字布施的女施主……
还有系统标注的生理性别男但是自诩心理性别女的女施主……
当然，性别平等在哪里都很重要，这里面真正的男施主也不少。
只不过他们通常不怎么向女信众布施，而是布施男的……
楚源逼装完，有点小小的后悔，因为他几乎被艾特爆了。
每一个人，认识的与不认识的，都在问他是怎么做到的。
就连华夏领地上的不少领主，都发来了消息。
“老大，好东西伱自己一个人偷着乐？”
“老板，嘤嘤嘤，如果你想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
这他喵的是个男的！
“楚源哥qaq。”这倒是个软妹子了。
而楚源难得的一个好友，老白发的消息就比较直接了。
“能不能给我也搞一个，多少钱？”
“施主，咱们不谈钱。”
白展昭也很懂，直接回复道：“几个缘分？”
楚源本来就有将这项功能，共享给身边熟悉领主的打算，因此也不废话，直接道：“你接一下安装包。”
白展昭：“？”
塞里为楚源系统增添的这几个功能，其实就相当于是在系统本身的基础上，打了两个补丁。
所谓的安装包，其实就是一个同意打上补丁的协议，有楚源的系统作为参考，其他人的系统修改起来其实非常简单。
真正的问题在于，如果同时使用该功能的领主太多，塞里这个服务器提供商可能会承载不了那么大的信息。
当然，她无法承载的范围，不是一两千人那么多，而是十几二十万人那么多。
要是区域频道里的领主再死一点，就可以大家都统一更新了——只是这也太地狱笑话了。
因此楚源干脆只对少部分人开放，至于更多的领主，他看向塞里：“你能对领主们在使用这个功能时做出限制吗？就像是区域频道里的那个聊天框一样，发照片要收钱什么的。”
塞里：“……可以是可以。”她只是没想到。
于是气喘吁吁地她又重新坐了回去。
“那我改改。”
片刻后，楚源的系统迎来了二度更新，他看着自己的系统界面沉默了一下。
“怎么，自己人也要收费的吗？”
塞里笑了一下，也许是消耗太过的缘故，此时的她看起来有些虚弱，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像是透明的一般，仿佛要透出身后的景象来，明月就高悬在她的身后，有一种非同寻常的美，楚源忍不住想要将此时此刻的场景记录下来。
但他却莫名地不愿意将这样的照片发到区域频道当中，可系统又没有类似于相册这种可以保存的地方。
于是他只好拉出一个不知道已经死了多久的领主，用和对方的对话框，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
对面虽是个死鬼，但将照片发出的时候，楚源心中还是有着莫名的不爽。
塞里似乎也看到了这张照片，她眨了一下眼睛，雪白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于是她身上那种飘忽欲仙的感觉没有了，又重新变成了“人”的模样，她道：“你看一下你的金币，有没有被扣除？”
不仅没有被扣除，还莫名地向上跳了一个数字。
楚源知道这不是领地商城为他带来的金币。
因为现在领地财务早已被划分为内库和外库，领地商城内出售的东西，如果是用炼金引擎生产出来的，那么扣除成本之后，利润六四分，他四领地六，如果是别的什么产物，那么就七三甚至八二分，具体的分成方式，在上架货品的时候就可以设定，资金会自动在货物售出之后被划入领地账户和个人账户，当然，如果楚源愿意的话，可以瞬间给这两个账户来个二合一，不过没必要，他好不容易才让领地上经济方面的人才把领地的财务梳理清楚，又混为一谈的话，时常会让他有种用自己的钱养整个领地的感觉，现在规章制度清晰之后，就好很多，他的财富在增长，领地的财富也在增长。
除却分成，他甚至还能从领地的收入里，再拿一份不菲的领主工资。
楚源为啥知道这不是领地商城为他带来金币呢？因为那数字是一个整数的十。
他领地里目前来说，还没有一笔交易就能带给他正正好十个金币的货物。
而十个金币，正是塞里更新过后，发送一张照片出去需要的价格。
楚源瞬间反应过来，这钱是从哪儿来的——老白！
他哭笑不得的想到，老白这么冤大头的吗？
“你这是怎么设定的价格？”楚源好奇地问塞里。
“我看了一下你们的系统商城……”塞里道。
楚源：“……”就系统商城里那些坑蒙拐骗的东西。
“照片首日首张免费，第二张就要十个金币，视频的话是一分钟一个金币，双向收费。”
“那你这钱怎么打到了我这……”楚源有些不解。
“对我来说，钱又没有作用。”塞里眨眨眼睛，“就干脆都给你了，就当是你允许我在领地上生活的报酬。”
啊，这……这口软饭吃的楚源也太猝不及防了。
要说塞里在领地上生活没有交生活费，那可真是太冤枉人家了。
不提她到来以后，领地上的月狼逐步上升的身体素质，就说那些因为塞里的出现，而提前凝聚出lv0甚至是lv1级别技能的领民，对于楚源和整个华夏来说，就是一个无价之宝，别说是让她交生活费了，楚源倒拿钱供着她也行。
这妹子其实好养活的很，白日里和楚源一起行动，楚源吃什么她就吃什么，饱荒料理能吃的美滋滋，就是食堂提供的免费餐也愿意尝一尝，晚上若是楚源要睡觉，她就化作一道月光，直接消失，等到楚源第二天出门时，再凭空出现在他的身边，像个人性挂件似的，挂在楚源身上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世界，但绝大多数时候，她的话都不多，存在感也很低，有时楚源甚至会忘记自己身边杵着那么一个人，抬头扫一眼地图，甚至还会被自己身边突然多出来的绿色友军图标给吓到。
我什么时候和一个友军重叠了？
哦，塞里啊，那没事儿了。
“叮叮咚咚……”正当楚源和塞里说着话呢，一个近乎于语音对话的窗口弹了出来。
楚源见打来电话的人是白展昭，也没多想，就选择了接通，接通之后的两人都有点懵。
因为在白展昭的视野里，看到的是一片被月光笼罩下的森林，而楚源的视野里，则是一个大火盆子。
白展昭疑惑的声音传来，“老楚，老楚，你人呢？怎么没看着你人？”
楚源：“……”当他光看见视角在动而没看到人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人眼是摄像头的话，那这个镜头要怎么翻转？
“塞里，塞里……”楚源忙将自己遇到的问题告诉了塞里。
“哦，忘了跟你说了。”塞里的声音很是温柔，带给了白展昭一点小小的震撼。
他粗狂而又沙哑的声音响起，“卧槽，你真有妹子了啊，网上的传言不是假的啊，我还以为开玩笑的呢！
“嫂子好，嫂子好——”
楚源也不知道塞里能不能听到，先翻了个白眼。
“胡说八道些什么呢，先挂了，你等我弄懂了怎么翻转‘摄像头’再给你打过来。”
“哦哦哦，我说怎么看不到你人呢，原来现在是后置摄像头啊……也没见着一个翻转的地方啊。”
“所以我说你等我先弄个明白。”
楚源说着，就挂了和白展昭的通讯。
“要有反射物是吧？”
“是的，塞里点头，最好是镜子，能够直接看到你的影像是最好的，如果没有镜子，水也行，或者别的能够看到自己的光滑表面也可以，只是其他的东西效果可能没有那么好。”
说起镜子，楚源还真有一面，是当初为了“勾搭”上尤利，买来贿赂当时还是一头小巨鹿缇娜的。
缇娜离开时，将这面镜子还了回来，以证明自己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巨鹿战士，不需要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小姑娘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不过这面镜子由于体积不大，一直被楚源压在背包底部，现在正好派上用场。要知道，这枚就巴掌大一点的小镜子，可花了楚源差不多五十个金币呢！
楚源掏出镜子，白展昭现在虽是个糙汉，但他现在和蒋胜男生活在一起，女孩子，总是比较讲究的，因此他从对方那借来了一片镜子，那是一整个碎掉的落地镜的一片，将其挂在和视线平行的地方后，再度打开视频，两人终于看到了彼此。
两个大男人视频有些古怪。
他们看着对方，面面相觑，忽然指着彼此大笑起来。
“哈哈哈……原来你长这样啊！”
“靠，小白脸。”
“靠，原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