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墨给刘鹏打了个电话,刘鹏听到他想买一个好一点的笔,顿时就上心了,在电话里兴致勃勃地开始讲解起来。
就像在大学寝室准备买一台新电脑的时候,那些懂行的同学都会兴致勃勃地抽出时间,带你一起。
两人在电话里定好时间,周日去买,孟墨便又收到了林晓夕的信息。
周六没干什么事儿,理了个头发,洗了个澡,窝在自家的床上悠哉悠哉的看投影到墙壁上的“五级御兽师大赛s3赛季预选赛。”
第一的奖品是中级制卡师刻录的六级蔚蓝卡牌-雪夜冰凤,可成长,可升级,可进阶,这种卡牌已经是卡牌刻录机无法复制的了。
因此售价昂贵200万一张,卡牌刻录机只能复制六级和六级以下的卡牌,能刻录中级卡牌的仪器极为昂贵,造价不凡。
孟墨认真的看着比赛,要知道这种比赛也是很精彩的,每张宠物都各有优势,比如岩石巨人的力量,和闪电雕的速度,各有特色的情况下偶尔还能看到这些成长系的宠物有灵性的发挥智力,秀起来的镜头也不少。
……
是夜。
魔都市场。
几个精神力庞大的御卡师神色凝重的从暗影处走出来。
他们或是手中握着卡牌武器-桃木剑,或是身旁有奇异的宠兽,目光警惕地环视着周围。
他们穿着的衣服相同,像是某个组织的定制衣服,颜色并不亮丽都是统一的灰色。
“消失了?”
“没有办法继续捕捉。”
“不能再有受害者了。”
“有些奇怪,它的气息竟然会消失?”
“这类东西比较奇特,但它毕竟是类似精神体。即便它们拥有着怪异的能量也不应该感知不到。”
“或许察觉到了危险,屏蔽了自身,它可能会做一段时间的死物?”
“你是说它是有本体的,而不是只是一个灵体?”
“上次的午夜灵车不也是如此,竟然可以混入公交中变成一个真正的死物,大意了!”
“没有受到专业的抗阴气,抗怨气训练,就算是高级制卡师也有可能会被他们弄疯,弄死。”
“怎么办?”
“将魔都市场进行一级戒备,等待噩梦系卡牌师,他们感应的更准。”
幽暗的夜色张开了深渊巨口将白天热闹的魔都市场吞入口中。
那队灰色衣服的人分别占据了魔都市场的机构高楼大厦顶层,屏着呼吸用精神力探测着,却并没有察觉任何异常。
……
魔都市场内的一家卡牌物品专卖店中响起了老板娘的声音。
“关门吧,今天突然降温,晚上也没啥人,大部分都是去k歌的,大家也早点回去休息。”一家豪华的卡师专卖店中,丰腴的老板娘看了看外面的天,说了一声。
闻言,店里的工作人员便开始收拾起来。
却没有人注意到一团幽光从门口悄悄飘入,然后出现在了货架上。
“今天轮到谁守夜班儿了,你们安排好。”老板娘问道。
“老板娘,我守。”一个精壮的中年男人回答道。
像他们这种店虽然装有监控,但终究还是需要有人守门的,不然被偷的话损失太大了。
就算能抓到小偷,小偷可能把这些贵重物品早已低价出售,法院判他们赔偿,他们赔偿得起吗?
最后吃亏的不还是自己?
“嗯。”老板娘点了点头,便没有再问。
伴随着一阵东西收拾的声音,卡牌专卖店内终于重归平静,老板娘和其他员工都离开了。
老刘支开了一张折叠的铁架床,把被褥往上一铺,关了灯,就在大厅一角躺了下来,摆弄着个人终端查看着当天的新闻和沙雕视频。
一片漆黑的大厅中,只有终端的光芒映照着老刘的脸显得苍白诡异。
“沙沙”
“沙沙”
像是笔尖和纸张在摩擦的声音,好像黑暗中有人在书写着什么。
老刘并没有注意到,他已经被沙雕视频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时不时的笑着,在这个时代这些小视频无疑是让人开怀一笑的法宝。
“撕拉~”
大厅的灯突然闪了一下,强烈的灯光伴随着一股能量频率接触不良造成的响声,亮了一下,紧接着又黯淡了下去。
老刘这才抬眼神情疑惑,小声嘀咕着:“这灯泡闪了吗?”
“怎么回事儿,质量这么差?”
正当他嘀咕完,灯泡却突然又亮了起来,像是接触不良的样子,灯光不再是白的发亮,反倒是一种昏暗的枯黄。
老刘皱了皱眉头,准备把能量闸都给拉了,他倒没有多想。
只是在他走向能量闸的时候,莫名的感觉到背后中有一道瘆人的目光在注视着他。
不知是因为夜色很冷,还是一些别的原因,老刘感觉自己的身体莫名有些发颤,背生一股寒意,后背脖颈处凉飕飕的。
他扭头,掏出自己买的卡牌,同时身体朝着专卖店的卡牌柜台贴近,眼睛仔细的扫过身后的每一个角落。
精神力有限,又不是专业的御卡师,但也能使用一些卡牌。
昏黄的灯光下,什么也没有发现。
轻吐出一口气,老刘笑了笑:“我真是自己吓自己,天气降温都让我感觉自己是背生寒意,年纪大了,以后得多穿点。”
他收起捏在指尖的卡片,余光却突然扫到了柜台角落有一道小小的身影。
一个小男孩正趴在地上手中拿着一个笔不知道写些什么,或者是在画画。
他小脸上满是认真,轻轻的勾勒着线条,然后突然抬头看向老刘。
老刘有些疑惑,心中也生出三份警惕,明明门已经关好了,这熊孩子是从哪儿跑进来的。
“小朋友你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钻进来了?”
“借用店里的厕所,时间长了没出去?”
老刘问的都是曾经的确发生过的事儿。
小男孩儿并不回答,看了一眼老刘之后又低下头,用自己手中的黑笔更加认真地画着,然后便是抬眼看一眼,老刘低头勾勒几笔。
老刘的目光有些慌乱了,那一眼的感觉有说不出的冰冷,让他有些手脚发凉。
从旁边的卡牌专卖柜中一股脑地抓出十几张一级二级卡牌,警惕着。
忽然他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的脖颈旁吹凉气,浑身的汗毛一下就立了起来,鸡皮疙瘩爬满了胳膊,似乎有人趴在他的背上不停对着他吹冷气。
“叔叔,你看我画的画怎么样。”
小男孩儿贴着老刘的后背声音响起,在他的耳旁,几乎是贴着耳朵说出来的。
老刘下意识看了一眼,一副黑白的人物画像飘在了老刘的面前。
图画上只有一个人的半面像,画像的嘴角处着一抹微笑。
老刘面色苍白地咽了口唾沫。
黑白画像上的人正是自己。
重要的是这张画的风格,让人感觉幽冷发颤。
前不久,他在一位长辈的葬礼上看到过和这张图画风格相似的照片。
是那位长辈的遗照。
遗照!
图画上的自己嘴角的微笑,怎么看,怎么怪异荒诞。
有着说不出的瘆人。
老刘没再有其它的反应,他惊恐地瞪大双眼:“救……”
漆黑与宁静再次的淹没了这家店。
空冷。
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