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车辆在一前一后的鬼畜耸动。
学生们也有些懵逼。
这是演习？
还有，现在老年人都这么潮的嘛，既玩儿cosplay还专门叫人化妆？
我奶奶怎么都没这么懂潮流？
不过这演习还请了几位幻境制卡师，学校也算是出本钱了！
犹豫片刻，刚才被在马路中间被沈老师护着的小美带头鼓掌。
“学校好有钱啊。”
“就是啊，就是前几位制卡师估计不便宜吧。”
“就是有点残忍，为什么要折磨老奶奶啊。”
在这一前一后移动的鬼畜车辆下，戏服老太太看起来莫名的有些柔弱可怜，可以轻易地引起人们的同情。
孟墨也不例外，车晃动的确实有些猛，他指挥着车辆停了下来，探出脑袋温柔的开口。
“老太太，这按摩的力度怎么样？这妆化的还行吧？”
此刻的曾经有些怪异，大车轮子离开了老太太的面部，当然，还压在她的身上。
咔哧！
被压着的老太太四肢以诡异的弧度扭曲，发出了骨裂的声音抱着她自己的头颅。
她的脑袋也机械的旋转，发出像齿轮在磨合一样的诡异声音。
“饿……吃……香……饿……”
老太太好不容易把头颅拧断，紧接着诡异的头颅飘起，口中的獠牙缓缓地伸出。
终于缓缓的飘到了司机的面前，两人四目相对，老太太想象中的惊恐大叫并没有出现。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缠着惨白绷带，嘴巴咧开一道口子，嘴角勾起诡异糊涂的脸，这头颅产生了明显的停顿，一下子愣住了。
她的目光直视着猩红邪意的眼球，透过目光好像看到了司机周边缠绕着无尽的冤魂，而司机的旁边则是刚才看着明显不太正常的人类，这人类好像平平无奇，却能轻易的让自己感觉到……死亡？
这一瞬间本能的老太太，想要逃走。
“老太太您是迷路了吗？走，您先上车来吧，我带您吃好吃的，我送您回家，我可是尊老爱幼的五好青年绝不会对您置之不理。”
孟墨有些无奈，同时有些气愤，现在有些家庭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老人都走丢了，都饿得只能碰瓷了都不管。
当然，从老太太的衣着上，他可以判断一些基础信息，比如……老太太家里一定有戏剧爱好者或者是喜欢cosplay的。
深夜，这一身打扮出现在这里，讲真大晚上的看着还怪吓人。
还有，这个头颅飞起的魔术看起来不错，据说有一些老人会这种戏法，看来今天算是让自己给遇上了。
像是突然有了灵智，孤零零的头颅上面老太太的眼球转了转，开口道：“……不饿……不走……”
莫名的语气听起来好像有些诚恳。
有些学生闭上了眼，这一幕实在是有些恐怖。
“不是，老奶奶您跟我客气啥？我感觉您这一手戏法挺帅的，您看旁边的那辆车也坏了，荒郊野外怪不安全的。”
孟墨皱了皱眉，这老太太估计神志有些不清醒，这倒可以理解，年纪大了都会这样，但问题是自己的公德心和良知不允许自己做出无视老人家的举动。
好像听懂了孟墨的话，会变戏法的老太太头颅又吵着自己被车轮压着的身体飞去。
她用她为数不多的智力判断出来，这不像什么好惹的茬，反而像是个变态。
“不……不要……你走……”
脑袋漂浮的时间有点长，速度有些缓慢，但好像是在制造假象。
在脱离了公交车视野的刹那，飞速的衔接。
孟墨还在思索老太太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要……你走？”……嗯，理解了，应该是老太太年纪大了，有些口吃。
都说老年痴呆之后和白痴有些像。
初中语文课本名词解释里有白痴的定义，孟墨背的可熟了。
白痴病人，智力低下，反应迟钝，轻则语言机能不健全，重则生活不能自理。
显然，老太太是语言机能不太健全。
她本来应该是没有断句的，想说的应该是：“不要你走。”
不让自己走呗。
孟墨的责任心告诉他，自己不能就这样的离开。
大晚上的让一位可能疑似老年痴呆的老人家在荒郊野地乱逛，是对生命的不负责。
“算了，我先挪开点，让老人家你的身体出来……虽然我这儿没行车记录仪，但是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您可以放心，您的确不是碰瓷，我真的是撞到了。”
赵老师作为御卡师也算的上是耳聪目明，现在这情况给他整得有点糊涂了。
他有点没搞懂孟墨真是个铁憨憨？
或者其实也是个怪物？
这肯定不能是正常人了啊！
这一点很容易就可以判断。
先不说这一系列的轻松，就说车轱辘在人家脸上来回的碾还非说给别人做美容！
然后又在人家身上疯狂的碾压，说是给人家做按摩。
卧槽，公交spa？
咋不上天呢？
正常人谁能想出这种操作，就算他真的是人，也只能是个精神病！
沈老师看了眼孟墨，目光中也充斥着无限的警惕，但他没有选择继续逃跑。
原因非常简单。
如果孟墨真的是怪物刚才随随便便就能把自己给压死。
所以不像。
但他也没办法判断孟墨是人，或者说是善良的人类。
很有可能，这也是一个亦正亦邪的怪物小说里不经常有……想帮帮人想害就害人的那种。
他注意到了老太太的头颅将和身体衔接，下意识的忍不住准备提醒。
现在这种情况肯定是灵车对他们的威胁比老太太要小。
因此最大的敌人还是这见人就攻击的老太太。
之所以想要提醒是因为他没法判断现在灵车所占据的优势是最开始的出其不意，还是真正的实力碾压？
假如有一点点可能是因为出其不意，那么戏服老太太对大家依然拥有很大的威胁。
还没等他提醒，老太太脑袋就刷的一下飞了过去。
速度很快的衔接上。
“小……”
话都没说完，沈老师就又愣住了。
老太太的头颅和身体衔接上，四肢正准备固定一下自己的脑袋。
可还没来得及，压在自己身上的车轮就又往前移动了一点。
“尊老美荣竭诚为您服务……美是永远的，老人家也应该有不一样的风采。”
车轱辘的大印子再次印到了老太太的脸上，所幸……这老太太的脑袋也够硬。
“心！”
沈老师咽了口唾沫，把刚才准备说的话才说完，之所以两个字之间相差这么长时间，完全是因为听见“尊老”和“美容”，然后就被呛了一下。
差点在这种幽然的场合笑喷。
但……他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老师。
不过自己今天可能重新认识了以前自以为理解的两个词语。
别的不清楚，反正算是涨知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