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小姐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可是不敢乱说话了,结了婚的男人可小气了。
两人打电话什么荤素不忌的话都能说的出口。
林木年早已经见怪不怪,只是偶尔会看着银沙微微出神。
林木年出院两人在银父的勒令下,直接回了家。
林母看着银沙隆起的肚子,眼神有些复杂,“我去厨房看看。”
银父端坐在那里,脸色照旧不好。
银沙不爱看他的冷脸,说自己不舒服,就直接去楼上休息了。
就留下林木年应付银父。
银沙不关心两人在说什么,她怀孕之后特别容易感觉到疲惫,还经常感觉到累,连动都不想动。
她时不时就要跟江烟取取经,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个人的体质不太一样的原因,并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肚子太大,银沙侧躺着的时候,要在肚子下垫上些东西,才会觉得舒服。
楼下好像有银父发怒的声音,又好像是没有,银沙也懒得管,整个人昏昏沉沉。
到吃饭的点,林木年来叫她下去吃饭。
银沙也懒得动弹:“不去。”
她现在活动太不方便,被多劝了两句,就耐不住脾性的让他滚蛋
林木年看了她两眼后,真的走了。
银沙:“……”
算了,指望男人,还不如指望条狗呢。
银沙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的功夫,林木年端着饭菜回来了。
“多少吃一些吧,不然你半夜该饿了。”
银沙觉得他真吵,被子往脑袋上一盖,就直接把他无视。
林木年轻扯她的被子:“姐姐。”
银沙皱眉:“林木年,你能别再这么叫我了么,嗯?我哪儿配做你的姐姐,你本事多大,我都该叫一声哥哥。”
林木年在她腰后垫上个枕头,“姐姐如果有这方面兴趣的话,可以在没有人的时候叫。”
银沙:“……”
林木年喂她吃饱后,这才如同风卷残云一般,吃着剩下的饭。
银沙瞥了眼他宽松的上衣,这样还能隐约的看到他胸前缠绕的纱布,银沙用脚踢了踢他的腿,“你刚才在楼下,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自然指的就是她的父亲。
林木年吃饭的间隙,将水递给她:“银叔以后不会再阻拦我们,姐姐可以放心了。”
银沙似笑非笑的挑眉:“我放什么心?你这个混蛋折腾我这么长时间,就当事情过去了?”
她一个孕妇,要成天去医院守着他,她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林木年:“你跟我结婚好不好。”
他说:“我想娶你。”
发火的银沙顿了下:“……没兴趣。”
婚姻也证明不了什么,也解决不了任何的麻烦。
银沙对于婚姻的信任程度几乎为零。
“烟姐跟寒哥,过的很好。”林木年告诉她,“我们也会那样。”
银沙嗤笑:“少在这里说大话,沈寒初多大你才多大,你懂什么是婚姻,去去去,一边去,别打扰我睡觉。”
林木年:“我也会长到三十岁,如果你觉得我只有到了三十岁才能给你想要的,那我就等我三十岁的时候,我们结婚。”
银沙冷笑:“那你挺会想,怎么着啊,这些年想要我继续陪你睡,你还可以随时提上裤子走人呗。”
林木年皱眉。
他是顺着她的话说,但好像无论他怎么说,她总是能找到跟他唱反调的点。
银沙:“愣着干什么,把碗收了,把洗澡水给我放好,我要洗澡。”
林木年:“……嗯。”
他先去放手,方才还振振有词的银沙靠在床头,撇了撇嘴,低声:“年纪小,就是傻。”
靠在浴缸里的银沙,被暖水包围,困意上头。
林木年过来时,她人已经睡着了。
好在水还是温的。
林木年抬手拿了浴巾将她整个人包裹住,抱到了床上。
“林木年。”她喃喃喊了声。
“嗯,是我。”
银沙:“……我怀孕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林木年:“还是很漂亮。”
闭着眼睛的银沙轻声“哦”了下,继续睡了过去。
林木年坐在床边,给她在肚子上细致的涂抹着精油,如果她长了妊娠纹,肯定会很生气。
银沙生产这天,正在跟江烟在院子里烧烤。
她是突然之间嘴馋,还一定要亲手烤。
她跟江烟在玩这方面,从来都是一拍即合,马上就动上手了。
林木年跟沈寒初在里面正在谈个项目,有意多拉一笔投资。
银沙忽然之间肚子震疼,羊水破的很快。
江烟就算是有过生产经验,也一时手忙脚乱,大声喊着沈寒初。
林木年匆忙将人抱上车。
沈寒初和江烟也跟了上去。
银沙的生产过程还算是顺利,到医院之后就直接被推到了产房,孩子大概四个小时就呱呱落地。
顺产,母女平安。
她的生产过程虽然顺利,可人也差不多丢了半条命,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苍白的不像话。
林木年握着她的手,低声喊着她的名字。
银沙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以后再也不生了。”
太疼了。
她几次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林木年说好,他隔天就去做了节育。
银沙知道后,沉默了好长时间,然后没好气的骂他:“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还等着你照顾我,你要是把自己折腾坏了,难道还准备让我照顾你吗?”
林木年:“我不喜欢戴那东西,人要为了自己的喜好承担代价,姐姐不是也说戴了以后不舒服么,一劳永逸。”
他总不舍得让她去做节育。
银沙抱着女儿,瞪了他一眼。
林木年搂着她跟孩子,“谢谢你,姐姐。”
银沙深吸一口气,说:“你确实应该谢谢我。”
她带他成为一个男人,成为一个父亲,虽然几次想要把他给踹了,但兜兜转转,还是走到了现在。
在她分神的时候,林木年在她手上套上了戒指。
病房内传来银沙愤怒的声音。
“你挺会省事!这不算求婚!”
林木年:“那先送戒指……”
银沙:“不收。”
林木年按住她的手,没让她摘下来。
他眸色很深,又那样的认真:“姐姐,我爱你。”
在很久很久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