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第 25 章(1 / 1)

很久很久以前,妖界有个美丽动人的传说。故事中神明创造了这个世界,他加了点灵气,又添了些法宝,最后设定邪恶的浊气时……

淦,加多了。

四界浊气过多,新生的生灵饱受疾苦,向上苍祈求。神说。

“新版本更新的时候我加个补丁。”

大伙翘首以待等啊等,熬过了龙凤大战,四界纷争版本也结束了,补丁还是没有打上。大伙忍无可忍,因为没法暴打程序员,只得自己摸索解决办法。

解决办法就是,沈烬的祖宗做了冤大头。

这样又过去很多年,有个舅舅党爆料,说新补丁打在凤族身上,明天下午就更新。

大伙特别开心,又等啊等,三年又三年,十年过去了。四界终于等到了他们的更新。

只是……

神明:抱歉啊,补丁好像属性过高,你们凑合用一下。

众人:!!!

不是凑合一下,这是根本不能凑合,这就是个行走的收割机,谁遇上谁嗝屁。

作为话题中心的凤族,他们并没有感受到新版本的加强,反而被削的更惨,从爸爸跌落成孙子,还得养祖宗的那种。

离3d魔幻大片结束好几天了,雪萤没再见到那群凤族,她和渡以舟蹲在天上人间数日。人就是这样,给你放长假,第一天说开心,第二天喊爽,连着几天下来,雪萤已经受不了。

她要出去打架,比剑术。

两个人一合计,决定分头出来放风,今天渡以舟,明天雪萤。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临走之前雪萤还特地和花魁小姐姐打招呼,“我想回来就能吃上热气腾腾的臊子面。”

已经生无可恋的花魁选择了逆来顺受,“几点回来?”

活的仿佛像个家庭主妇。

比起雪萤悠哉悠哉的小日子,弟子们气氛要紧张不少。上台前还找白术做心理辅导,这位太素谷大师姐在此道显然是老手了,开口就是,“道友要哪种心理辅导,初级心理师五百块灵石一个时辰哦。”

雪萤望着白术身后的横幅,太素谷心理咨询所,为您解决修仙路上的烦恼。

没毛病,医修包治百病,包括神经病。

雪萤想起自家被关的师尊,忍不住上前好奇问,“心魔也有的治吗?”

白术面带微笑,“这个建议送去鹿野苑更快。”

雪萤惊讶不已,“佛修还治心魔。”

“鹿野宛的物理超度,摇号投胎一条龙服务,又快又好。听闻佛子更是其中佼佼者。”

真的是从死亡到出生全程给你安排好。

雪萤知趣让开位置给后面的修士,临走前听闻对方哭诉,“大夫,我辟谷多年,昨日破戒,一口气吃了十盘麻辣兔头,二十笼汤包,五个胡辣汤,外加十个烧麦。大夫,我是不是有病?”

只听白术说,“这种一般不叫病,叫饭桶哦。”

以后的话雪萤没听到,她去了边上的擂台,上头是一个太初宗弟子在比赛,不巧的是,对手正是障月。

这位天音阁圣女在雪萤身上接连受到打击后,终于奋发向上,成为地图炮一员,专门暴打剑修。

见台下多了那个命中注定的对手,障月立刻振作起来,拿出自己识界带货王的水平,一边带货一边打架,可见事业心强烈。

“今天我给大家带来的是天音阁特产,鹊桥仙……”

雪萤站在下面跟着大伙一起哇,乡下人进城的模样让障月暗爽不已,又忘了先前的伤疤,巴巴凑上起阴阳怪气,“剑仙之徒……”

雪萤挠脸,本着白嫖不花钱,想要试用的心态问,“你要免费送我吗?”

障月:滚,十个鹊桥仙配一对情侣,你剑修配吗!

她胸口起伏几下,没了先前的心态,把火气全撒给对手,拿着琵琶一顿狠拍,等裁判宣布输赢。障月下台拿着鹊桥仙,后知后觉意识到,她又是一个没卖出。

她恨!

而罪魁祸首此刻已经转去另一个擂台看热闹了。

“师姐。”

林酒酒的声音从边上传来,这一声夹杂着无数复杂的感情,当见到雪萤时,她的脸不自觉抽动一下,想到了那天在垃圾堆里的经历。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逼她去垃圾桶淘宝贝。

忽略那段不愉快的经历,林酒酒深呼吸几次,重新摆出笑脸,“师姐和师兄最近都不归驿馆了,在忙什么?”

渡以舟把上古妖兽的事拿出来说,导致家里头流言满天飞,从最初的打不过就加入,成了雪萤师姐和大师兄同时看上花魁,为爱奋不顾身,一掷千金。到今日孩子都有了。

林酒酒不怕做后娘,就怕情敌变情人,雪萤和渡以舟看对眼跑了。

雪萤觉得这事不应该太多人知道,压低声音道,“这里人多口杂,不方便讲。”

有什么不方便的。作为重生女她什么不知道。林酒酒心里来气,“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师姐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看林酒酒气鼓鼓的样子,雪萤心软,只得道,“好吧,我告诉你,你千万别告诉别人,我和渡师兄在抓捕四界逃犯。”

林酒酒冷笑,四界逃犯,她怎么从未听过此人。上辈子四界最大的敌人就是沈烬,这还是她死后看到那本书才知道的。沈烬后来引起四界纷争,多少人命丧他手,说到底,只为一个霸业。

他想要魔族大兴。

什么四界逃犯,说到底就是公款吃喝。还不给底下人喝汤的那种。

她在心里给雪萤打上过分二字,本着师姐能上青楼我也能的原则,向雪萤发起挑战,“若是如此,师姐何不带我去,兴许我能认出此人。”

雪萤一想也是,林酒酒有重生经历,没准一眼就能认出邪凰妖凤。

“我和你说,花魁小姐姐做臊子面一绝。”

两人手拉手并肩同行,留下后头听墙角的三伙人马。

凤眠悦面色阴沉,精致漂亮的脸蛋上全是杀意。后头属下纷纷道,“王,此人胆大包天,竟敢插手凤族私事。”

“太过分了,居然直接借成品店做臊子面。简直居心叵测。”

“我提议,咱们去她店里吃臊子面,然后往里头放蜈蚣。砸了她的招牌。”

“你傻啊,放什么蜈蚣,放蟑螂。”

凤眠悦深吸一口气,没了凤凰之羽他这几天做梦都是蜜汁鸡翅,泡椒凤爪,孜然手扒鸡。

“诸位稍安勿躁,此人乃是剑仙之徒,传闻天音阁圣女也败于她手下。面对如此强敌,我等只可智取,不得强攻。对了,卫生许可证办下来了吗?”

提到办|证一个两个全焉了,“王,云梦泽规矩太多了。”

“还不许咱们走后门,连绿色通道都不给。”

“我要举报,这些修士歧视稀有种族。”

上回被啄毛的凤族弱弱发声,“我王天下第一,何惧一个小小剑仙之徒,咱们直接揍她一顿就是了。”

凤眠悦美眸流转,一身正气,指着对方大骂,“身为凤族,不去智取,反倒以武力为荣,如此行径与那些四脚爬虫有何异,给我啄。”

墙角里又是鸡飞狗跳,凤眠悦扒着墙砖色厉内荏。曾经他也是个王者,后来,凤凰之羽没了。

凤眠悦满脑子循环着死定了死定了死定了。他甚至在考虑要不要去抱苍梧的大腿。虽然他经常看不起苍梧,但是苍梧和那个邪凰关系很好。

应该不会把自己做成叫花鸡|吧。

应该吧……

那边障月悄悄撤离,琢磨起四界逃犯这件事,她障月要是能先下手为强,抓住这个逃犯,到时借着官方的名义再宣传一波,何愁没有名气流量。

一想到自己再度挤上头条,而那个剑仙之徒只能坐在角落里哭鼻子时,障月忍不住嘚瑟起来,她对弟子说,“我有事,剩下的交由你们。”

弟子们面面相觑,“圣女不参加这次武评会了吗?”

障月朗声道,“我受够了这种虚无空虚的日子,比起带货我要做更有意义的事情。”

比如去蹲墙角,抢雪萤的人头。

而听了雪萤全程的女侯心里犯起嘀咕,她再次拨通电话,将此事告知沈烬,询问要不要和这个四界逃犯联手。

坏人就应该和坏人在一起。傻逼才和正道一起玩。

沈烬听完不屑一顾,“什么四界逃犯,女侯,你该不会是拿不下剑仙之徒,想法子钻空躲过惩罚吧。”

女侯半跪在地,“属下不敢。”

面对终于乖巧了的属下,沈烬满意不已,他稍稍往后靠了些,就像过去一样,想要靠在靠背上打量女侯。

然后摔了个倒栽葱。

重新爬起后,沈烬理着衣冠,严肃开口,“冥公。”

冥公将准备好的作战计划交于女侯。

“听着,作为一个刺客,魔界最好的刺客,色|诱不行,暗杀不行,你还有最后一招。毒杀。”

“毒杀?”女侯听得一愣一愣。

“没错,你可以下毒。我这里有一本手抓饼开店指南,你拿去研究,务必要在武评会结束之前拿下剑仙之徒。”

女侯拿着上回包烧饼的报纸坐那抄抄写写,边写边问,“这个酱适量,是多少?”

两个男人面色严肃,讨论起来,“一两,还是半斤?”

女侯啃笔头嘀咕,“胡椒也适量哎。”

见此情景,冥公不得不感叹,道界学识,果然高深莫测。

……

雪萤和林酒酒回去时,屋里不见花魁,桌上空荡荡的,雪萤猜人估计在厨房忙碌,“林妹妹你坐着休息会,我去寻人。”

林酒酒求之不得,等雪萤离去,她偷偷望向门边的渡以舟,轻声唤道,“师兄……”

像所有服务场所一样,天上人间大厅拿灵石镶的,后厨就是用泥巴糊的。给外人看和自己住的区别。雪萤寻到后厨时,一群人围在那,桌边坐了个粉衣小姑娘,扎两小辫,埋头苦吃,花魁小姐姐正心疼小姑娘的抚背。

“慢点吃。”

“呜呜,好吃。他们一直不给我东西吃。”

等走进了,才看清小姑娘的模样,穿的破破烂烂,小脸沾了灰,可怜巴巴的样子。

花魁小姐姐见了雪萤解释起来,“这孩子命可苦了,从小爹不疼娘不爱,吃着百家饭长大,结果被卖到穷乡僻壤,好不容易逃出来,连口吃的都没有。”

小姑娘一口一口把臊子面吃完,准备往碗沿啃时,花魁连忙制止,“吃不得。”

“可是我饿。”

花魁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露出母性的光辉,“我再给你做。”

小姑娘乖巧点头,两条小腿在半空中晃动,她歪着脑袋瞧雪萤,两人离得近,小姑娘伸过脑袋在雪萤身上嗅了嗅,起先有些不悦,等见到雪萤头上的气运时,可疑吸了两下口水,念叨着真香之类的话。

“我叫秋秋,你是我的有缘人吗?”

有那么一瞬雪萤有胆战心惊之感,白露也在剑匣中震鸣,等雪萤再看时,秋秋又在埋头大口吃面。

弱小,可怜,但是能吃。

应该是她错觉。

雪萤想了半天,把这事揭过,向花魁要了碗臊子面,转身打算离去,不想秋秋跳下来揪住雪萤的衣服,眼珠子乌黑剔透,正仰着小脸望雪萤,两只手一伸,“要抱抱。”

雪萤的心都化了。

这么可爱的萝莉谁不爱呢。她牵着秋秋的手回去,把来龙去脉讲了,渡以舟皱眉,心道你没钱养什么孩子。

他虽有不满,念及秋秋的年纪尚小,但也不曾多言。

林酒酒莲步轻移,想在渡以舟面前卖个好,她取下腰间玉佩,笑容温婉,“秋秋喜欢吗?”

秋秋没去接林酒酒的东西,而是幽幽盯了林酒酒片刻,很不高兴指着林酒酒,“小偷,把东西还我。”

林酒酒表情难堪,雪萤出来打圆场,“童言无忌,童言无忌,林妹妹不要在意。”

天是聊不下去了,几人一前一后离去,尾随在后的障月跟随不及,被渡以舟关在屋内,她暗骂一句,想了想打算从梁上爬下,打算今夜睡雪萤床底。刚下来后头传来可疑的吸口水声。

“大姐姐你闻起来和其他人不一样。”

障月一个激灵,入眼前最后的黑暗是一个巨大的鸦首,以及环绕左右的赤焰。

雪萤回来时秋秋心满意足坐那,两只小手捧着肚子,一脸餍足。

“吃饱啦。”

即便如此,秋秋还是乖乖吃完了雪萤送来的臊子面,小声打着饱嗝说,“秋秋最喜欢臊子面了。”

雪萤没忍住捏了捏秋秋的小脸蛋,蹲下身问她,“你有家人吗?”

秋秋数着手指头说,“有,但是爹爹离家出走了。”

“发生了什么?”

秋秋眨巴眼睛,“爹爹不想继承皇位。”

雪萤越发怜爱秋秋了,可可爱爱,说话软绵绵的,脑子又不好,还受过虐待。她顺着秋秋的话说下去,“那你还是个小公主。”

秋秋认真点头,捂着脸蛋悄悄在雪萤耳边,“雪萤姐姐不可以告诉别人哦。”

雪萤失笑,拉起小姑娘的手往后头的浴池走去。

虽然没蹲到邪凰妖凤,但是白捡个萝莉她挺开心的。

“我帮你换身衣服。”

小姑娘可开心了,“要漂亮的,上头要绣上会一闪一闪的小石头。”

折腾到晚上雪萤也累了,问秋秋要不要和自己一起睡,秋秋倒是很自觉,“不要,会压坏雪萤姐姐的。我要自己睡。”

雪萤在心里喊太可爱了。打定主意拐骗萝莉,等这次武评会结束,她就把秋秋带回去。

劝小姑娘睡下后,雪萤回去翻家底,她记得玉衡子以前给自己做过几身衣服,后来大了穿不上,给秋秋正好。

这边雪萤通宵达旦改衣服,另一头林酒酒回想四界逃犯之事,欲寻林深问个明白。

书中根本没有此人,这个四界逃犯到底是何人?

她打发侍女退下,正要动手点燃符纸,窗口不知何时多了个小脑袋,白天见到的小姑娘正趴在窗边,气呼呼冲林酒酒伸手,“东西还我。”

她住的是天上人间的高级套房,离地数十尺之高,小姑娘怎么过来的。林酒酒连忙劝道,“快进来,外面很危险。”

秋秋不为所动,她盯着林酒酒,声音依然软糯,“你是雪萤姐姐的朋友,东西还我我就不吃你。”

林酒酒信了雪萤的话,小姑娘是脑子真的不好,虽然不知她是怎么过来的,林酒酒还是存了几分善心,走过来想帮秋秋进来。

遇上捕食者时,请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对方会误以为你是在挑衅。

秋秋眸中燃起几缕金焰,身后一个巨大黑影浮现,不等林酒酒反应,黑影直扑林酒酒而去。

一日连吞两人,秋秋捂住嘴巴,小小打了个饱嗝,自我安慰着,“没人看见,没人看见。”

……

熬了一晚上雪萤勉强把衣服改好,小姑娘得了新衣服很开心,当着雪萤的面转圈圈,又跑来抱住雪萤的腰。

“谢谢雪萤姐姐的衣服,秋秋最喜欢雪萤姐姐了。”

雪萤没忍住蹲下来蹭秋秋的脸蛋,恨不得把自己失去的童年全补上,“今夜有集会,秋秋要看吗?”

“要。”

小姑娘欢呼雀跃,一下午都坐在窗边晃脑袋,见雪萤来来回回,好奇问,“雪萤姐姐在忙什么?”

雪萤有些纳闷,“没见到林妹妹,本来想叫她一起来的。”

小姑娘捂着嘴巴不说话,雪萤没有多想,而是转道问渡以舟要不要一起逛街。

渡以舟本欲拒绝,结果一大一小求他,他不知想到什么,绷着脸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雪萤点头,她明白,四界逃犯重要,不过机会难得,不出去逛逛可惜了。

叫了工具人守在天上人间,三人逛起夜市。一回生二回熟,雪萤对美食街格外清楚,小姑娘与她志同道合,两人边吃边走,后面渡以舟一言不发付钱。

比起其乐融融的三人,凤悦眠这边快坐不住了。再次赶跑食客,属下担忧问,“王,要是他们不来怎么办?”

凤悦眠一下子撩起袖子,“让开。”

他要亲自下厨,就不信那丫头不来。

七瘦三肥,肉要切薄,入油锅后三成熟时加姜,六成熟加醋,火不可太猛也不可太小。当肉臊子出锅时,凤悦眠毫不意外看到了趴在灶台边上流口水的秋秋。

他试图扬起笑容,学着周边的摊主招揽生意,“客人里面请。”

秋秋抬眼说,“面面,是你啊。”

凤悦眠脸都扭曲了,心道他辛辛苦苦伪装是为了什么,“本王……我非凤悦眠,只是一个摆摊卖面的。”

“我早说了,面面做面手艺这么好,就该去卖面。”

“……不是。”

臭丫头,等回去了要你好看。

后面雪萤追上来,秋秋指着风悦眠说,“雪萤姐姐,我想吃面。”

眼见计划成了一半,风悦眠多少松了口气,手下动作不停,没一会功夫一碗热气腾腾的臊子面摆上桌,秋秋问她,“雪萤姐姐不吃吗?”

天天吃臊子面,雪萤有点吃不下,把面端到秋秋面前,“我不吃,你吃。”

那怎么行,风悦眠急了,还没等他开口,边上一家卖手抓饼的叫起来,“客人,尝尝手抓饼,刚出炉的手抓饼。”

雪萤转头看去,对蒙的只剩一双眼睛的女侯笑道,“道友是你啊。”

女侯剩下半句话卡在喉咙里,摇头道,“我不是。”

雪萤,“我以为道友战败后就回家了,如今任留在云梦泽,可是回家的盘缠不够?”

女侯,“我不……我是。”

她是真的没钱,但这不是不回家的理由。

雪萤非常善良的,没有戳破女侯的谎言,而是体贴照顾女侯的生意,买了一份手抓饼。

只是这份手抓饼到雪萤手上后,她沉默了片刻,大约明白女侯摊前为何一个客人都没有。

它简直不能称为手抓饼,喊马赛克还差不多。

在这种情况下,女侯用一双真诚无邪的眸子凝视雪萤,“道友不尝尝。”

雪萤笑容艰难,“那个,我暂时不饿。”

女侯好失望好失望,“一口都不行吗?”

雪萤虽然不戒口腹之欲,可她也不是什么都吃的。她强笑着打算推脱了事,边上的秋秋伸过小脑袋,一口叼住手抓饼,当着所有人的面一点一点吃完。

末了活力十足冲风悦眠喊,“面面我还要。”

等秋秋吃完十碗臊子面,三分手抓饼,跟着雪萤扬长而去,两方都陷入了沉默。

不对啊,这里头的药都足够弄趴十个壮汉了,你怎么还没倒下。

可看秋秋蹦蹦跳跳的身影,风悦眠不禁怀疑鸟生,他小心翼翼舀了口汤以身试毒,结果跟着女侯一起倒下。

见此惨剧,热心旅客渡以舟教凤族族人联系太素谷的白术。顺带把女侯一起送过去。

等女侯被送上手术台时,她听到白术在喊她。

“道友,你的监护人是谁?”

女侯意识模糊,挣扎道,“沈……”

喊道一半伟大的事业心唤醒了女侯,她抓着白术的手说,“玉衡子,我爹是玉衡子。”

在场太素谷弟子皆是倒吸一口冷气,天啊撸,剑仙居然连女儿都有了。

白术很快冷静下,吩咐师弟师妹准备手术,几个小时后,白术推开手术室的门,摘下口罩对渡以舟和雪萤说,“手术很成功,她没有性命大碍。只是有一事我很好奇,剑仙玉衡子的道侣是谁?”

雪萤不明所以,“没听说我师尊娶妻了啊?”

面对渡以舟和白术询问的眼神,雪萤是真懵,“我师尊十年前离开太玄门历练,回来也是只身一人,不曾听他谈起情爱之事。”

白术已经明白了,情劫,修道之辈都躲不开的情劫。十年前玉衡子很有可能和一个魔女相爱,后又悔恨不及,觉得对方身份卑贱,会耽误自己的前程,一怒之下杀人。十年后其女寻上门,欲先结交弟子,后打入门派,为母报仇。

由于魔族的特殊性,谁也不知道这位美艳的女子未成年,更不知上一辈的爱恨情仇。

白术深深感叹,“杀妻证道,不愧是剑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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