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你要自裁啊?”
樊贤虽然神经大条,可也不傻。
咳咳!
萧顺尴尬的道:“公子说得对,无后为大。”
“那什么,顺、还未娶妻生子,实在是无颜,现在就下去,面对地下的列祖列宗啊!”
“那你要俺匕首干啥?”
卢伟冷不丁的来了一句:“阿顺,算了!”
“就你那体格不中!还是我去斩了里长那鳖孙吧!”
咳咳!
“误会!误会了!”
“顺、只是想借将军匕首一用,篆刻约战礼书罢了。”
这下不止是樊贤,苦笑着摇起了头。
就连卢伟都神情激愤的撇嘴:“熊样!”
刘昂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无奈之极的耸了耸肩。
就听门口传来王晗始的训斥声。
“你个熊孩子,干啥去?”
“都什么时候了,还到处瞎窜窜!”
说罢,王晗始就伸手拧着小刘季的耳朵,快步进了院落。
“额滴个亲娘来!”
“恁这是弄啥,弄啥嘞!娘!疼,疼啊!”
王晗始却压根就顾不上,此时哀嚎个不停的小刘季。
一脚就踹了上去。
“去、去,边上去!”
“老大、老二,给我把老三看好了!”
嘱咐完后,扭头对着刘昂就是一声呼喊。
“夫君,孩他爹!”
“不好,出大事了!”
“小馨儿上山,到现在还没回来...”
刘昂一听这话,当场就慌了神。
眼下虽说是春秋遗风尚在。
但也不敢保证,过后和里长那鳖孙动起手来,难免误伤了孩子啊!
然而就在这档子功夫。
争执一番终于做出决定的萧顺,也说出了一番话语来。
“卢将军,麻烦你帮我找些竹片来。”
“顺,要篆刻约战礼书!”
刘昂无奈的一拍脑门,看着匆匆离开,去找竹片的卢伟。
那叫一个满脸的绝望啊!
老子可真是服了你们!
“罢了!”
“阿顺啊,那就麻烦你了!”
“老苟啊,过后你们看看,谁去把里长引来。”
“老樊、夏侯武,家里安全这块,暂时就先交给你俩了!”
刘昂刚安排完,转身就准备出门去找下闺女。
“公子!兄弟!我呢?还有我啊!”
正在弯腰找竹片的卢伟,还是异常的兴奋,由此可见,那碗尿粥的威力!
“额...”
“等着!”
“过后瞅我,眼色行事!”
刘昂头也不回,脚步不停的就转身出了院子。
“夫君,小心!”
面对着身后传来王晗始的关心。
走出十几米远的刘昂,下意识的回头,留给了王晗始一个放心的眼神。
可刚扭头转身,哐当!
一个没留神,就和一道身影撞了个满怀!
“这位仁兄!”
“走人为何不看路?”
刘昂蹭的一下,闪到一旁,定睛一瞧。
好家伙!
又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
听这话的意思,明显是被撞的不轻啊!
刘昂心想着的同时,就听那人再次开口。
“对了,请问兄台,这里可是刘昂家?”
“不好意思啊!”
“对!没错,就是他家!”
“哦,那多谢了!”
刘昂一听这话,仔细一琢磨。
咦!听这口音。
看着模样,面生的很呐!
一瞅就不是本地人!
“对了,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刘昂楞了一下。
“我啊?”
随后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脸认真且一本正经的回了句。
“刘湍!文刀刘,湍流不息的湍!”
对方一拱手:“原来是刘兄啊!”
“在下张威,弓长张,威武霸气的威!”
刘昂呵呵了打了个招呼,上下扫了一眼那小身板:“原来是张威兄啊,久仰大名!”
“刘兄认识我?”
“不认识!”
“听说过?”
“不曾听闻!”
“那何为久仰大名?”
滚!
“不是,我说你咋这么多废话?”
“不知道老子,这是和你客套啊?”
唉!
“真是服了你们这些人!”
“算了,老子还有事,得先走一步了!”
刘昂这突如其来的变脸,直接把张威给整懵逼了。
过了好久这才回过了神来。
“哦,原来如此。”
“那刘兄慢走,小弟还得赶着去,给刘君报丧呢。”
奔走中的刘昂一听这话,连忙一个刹车。
“刘君?哪来的小鬼子!”
浑身绷紧,做出警戒举动的刘昂。
啥小鬼子?
这不扯淡呢嘛!
这时候哪里来的小鬼子!
随后猛地一拍脑门。
想起来了,敢情这时候,有些书生总是酸的不行。
对人客套客气也就罢了,还会时不时的尊称他人为君。
按这么一理解,也算是明白了,为啥那边弹丸之地,总是一口一个这君那君的了。
“刘兄,什么是小什么?”
“哦,我说的刘君,就是刘昂啊。”
艹!
我嘞个乖乖来!
“给咱报丧?”
这啥情况?
老子还没嗝屁呢!
难不成这家伙,是里长那鳖孙的人?
刘昂越想越觉得有可能,稍一思索,又偷摸的折返了回去!
此时张威,早已进了院落中,并和几人客套了一番。
果然正如刘昂所料,这张威正是里长的人。
随着张威的一番客套,就在刘昂等的都快有些不耐烦时。
张威这才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一大卷竹简来。
随后那么一抖。
好家伙!
那足足近四十厘米长,堪比一提牛奶箱大小的竹简。
愣是给刘昂整蒙看傻了眼!
许久后,张威这才阴阳顿挫的唠叨完。
其中大概意思,无非就是带领你们造反的刘清,已经被宰了。
但不得不说刘清是条汉子等等,现在你们瞧瞧,咱是先给刘清办丧事啊?
还是先约个地,把你们造反的事情解决一下?
就特么这点事,愣是让张威给唠叨了那么久。
气的刘昂好几次,都想跳出来指着他鼻子骂上两句。
而院落里的几人,则是一本正经的跪坐了一地。
满脸严肃正经乖巧到,如同幼稚园的小朋友一样!
“张兄,口渴了吧?”
萧顺刚说完,卢伟就神情亢奋的道:“还办个啥丧?先干一架再说!”
老神棍尽管是一本正经的跪坐着,却一副神游的自在模样。
也不知道真是在神游,还是在打瞌睡。
“不喝了,这事,还请诸位好好考虑一下。”
“那个小娃娃,家里有水没?”
张威说是不喝,张嘴却打了自己的脸!
而正探头探脑的小刘季一听,刚要迈腿出房门。
就被王晗始拧着耳朵,硬生生的给拽了回来。
“他们杀了你爷!”
“你个熊孩子,还真孝顺啊!”
砰!
随着关门声响起,张威尴尬的舔了舔了有些干燥的嘴。
萧顺见状,随即起身,去忙着端水。
连正在篆刻的竹片,都扔在了一旁。
“张兄,稍等片刻。”
“也容我等商议商议。”
见到这情形的刘昂,直接张口就是一句卧槽!
“真不愧是咱老婆,比这帮瓜怂,明事理多了!”
与此同时,被关押在其他房间的秦俪。
也正从门缝中,观察到了这一幕。
“就这?”
“还起义造反?过家家也没这么儿戏吧?”
吐槽完的秦俪,赶紧捂上了嘴巴。
接着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我堂堂上市集团总裁,咋个就沦落到了这群人手里!”
“算了!还是先继续装聋作哑好。”
“哎呀,你们倒是直接来个偷袭,突袭啥的!”
“直接灭了那什么里长不就行了?”
“不行!瞧这情形,过后还是得找机会溜走为妙。”
“要不跟着这群疯子,就怕死了都不会瞑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