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捋捋啊,刘老头起义造反被杀,里长没告诉他姐夫亭长,公子又杀了亭长!然后嫁祸给了流匪!真是好一个栽赃嫁祸啊!”
司马旦越说越兴奋,那依仗阴险狡诈的脸上,竟还露出了一丝的钦佩之情。
可谁知他这话刚说完,就被边上的其他人给啐了一脸。
呸!
“就不愿听你说话!人公子这招计策叫偷天换日!”
“对啊,怎么啥话,到了你嘴里,就咋那么不中听呢!”
司马旦眼瞅着边上俩人,对他持有不同的意见,几乎不约而同的对他展开了反驳。
其中一人更是当场啐了他一口!
正是这么一个举动,顿时让他杀心大起。
可就在司马旦作势要暴起的那一刻。
只见那俩人不禁冷哼一笑:“咋了,你小子还想练练啊?”
“来啊,咱刚好还没过够杀瘾呢!”
“可不是咋地,早就瞅你不顺眼了!”
随着吕家俩兄弟的你一言我一语,司马旦哪里还能咽下这口恶气?
当场就拉开了架势,直接双手掐腰,一手怒指吕家哥俩。
“都给咱退开啊!”
“小心咱杀人不眨眼!”
而此时的吕家哥俩,不止是一点都不打怵外,反倒是兴奋到直把双手捏的咯吱作响。
那料想,正怒吼声中的司马旦,猛地话锋一转。
“咱要不是打不过你俩,你俩早就没命了!”
我呸!
瓜怂一个!
吕家哥俩这一声笑骂,瞬间就让司马旦尴尬的不行。
“别以为咱怕了你们哥俩啊!”
“俺这可是为了,不给公子丢脸!”
“省的到时候有人戳赞脊梁骨,说咱欺负你们俩外村人!”
司马旦这话说的吕家哥俩,当场直瞪眼,愣是有些哑口无言。
毕竟正如司马旦所说,他们哥俩原本还是里长庞冲的人。
后来才因为刘昂,那一番振奋人心的话语,外加一首大风歌所震撼,这才选择了归顺!
较真一点说起来,他们那一行投奔的几人,还真算是外乡人。
“狗蛋!你他娘的说啥呢?”卢伟一听这话不乐意了。
可司马旦当场就脸红了起来。
“卢大哥!能不能别喊咱小名!”
“咱有大名的,叫司马旦!”
卢伟直接一撇嘴:“都一个吊样!”
“你也不在瞎扯淡嘛!”
“大家都是公子麾下的好兄弟,你特么这是想乱搞山头?”
“信不信咱抽你丫的!”
卢伟话音一落,樊贤就往前一步踏出。
“老卢说的不错,大家都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
“今后谁要是在乱嚼舌头,非要分个你我,看咱不剁了他!”
伴随着卢伟和樊贤俩人的出场训斥,司马旦当场就蔫了下去。
呀!
“行了,都别闹了。”
“快看,公子回来了!”
突然间,一声呼喊响起。
一个浑身沾满了鲜血,披头散发的汉子,大声欢呼起来。
“杨伯!瞧把你高兴地!至于这样吗?”
杨伯看都没看司马旦一眼,只是紧盯着远处,正一脸泰然自若骑牛而来的刘昂。
许久之后,这个刚刚经历了一场血战,极为勇猛异常的汉子,尽然朗声大吼道:“我等男儿,当以公子为表!”
话音一落,就听杨伯竟大声吟唱起来。
“风起云涌野狼谷!”
“人狠话少不啰嗦!”
“莫道天下不识君!”
“战国末年刘太公!”
可下一刻,卢伟和樊贤就满脸的疑惑。
“杨哥儿!啥叫战国末年?”
“还有,我说杨哥儿,你这太那啥了吧?”
“咱公子哥,才多大啊,就喊太公?这不合适吧!”
哪曾想,远处的刘昂恰逢听到这么一嗓子。
顿时浑身一震,接着脑海中不禁思绪翻飞起来。
战国末年?
他咋知道的!
刘太公?
他竟然喊咱叫刘太公!
这小子莫道不是,也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而来?
“呵呵!卢大哥、樊大哥,暂且听我一言。”
“自古以来,这天下哪有不大一统的?”
“另外前些日子,我可是听老神仙苟大师说什么,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俺就寻思,眼下这海内七分天下,总会有大统的那么一天!”
“所以啊,俺觉得,咱现在就是在战国末年。”
“至于喊公子叫太公这事吗?”
“毕竟咱可是要为公子著书立传的,也是要留给后人观看!”
“所以吧,俺觉得就该这么称呼公子!”
“另外这也算是,后人对公子的一个尊称!”
刘昂一听,顿时就来了兴趣。
好家伙!
没成想,这还是个天才啊!
嗯!
不对,这应该叫啥?
应该算是最早的一批小说家吧!
不错,不错!
刘昂越想越觉得高兴,同时也让他想起了,曾经有一个叫杰克马的大佬。
想当初那大佬创业初期,不也是有人给跟着拍摄记录啥的!
“杨伯对吧?”
刘昂越看杨伯越觉得此人,是个可塑之才。
同时也让他冷不丁的,想起了一个极为赚钱的门路来。
这要是等以后有机会了,腾出手来,提前把造纸术搞搞。
咱来个口述啥的,什么封神榜、西游记,水浒传啥的等等。
这还不全是大把大把的银子?
殊不知,这时候的刘昂,压根就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在始皇帝,还没天下大一统之前,现如今天下的七国之间,所流传的文字,那全都是各有不同!
“你很不错,以后就跟着咱好了!”
“不过你这个伯字不太好,这样往后咱就叫你杨博咋样?”
杨博一听刘昂当场赐字,顿时高兴的弯腰行李。
而刘昂刚好偏巧不巧一眼,瞧见了杨博身上那几道血肉模糊的伤痕。
心生感叹之下,更是高兴的不行。
能文能武,是个人才!
“公子,接下来,咱们该如何?”
就在这时,穆勋穆老爷子走了上来。
随后吩咐那些从山上下来的村民,帮助眼前这些从战场上,最后生存下来的人,开始进行简单的治疗包扎。
刘昂扫了一眼战场,随后大手一挥!
“一会等众人休息好了,先去打扫战场,把所有值钱的家什,全部收缴上来!”
“然后再把咱们战死的兄弟,好好安葬!”
“至于那些钱物,分门别类一下,然后全部带回去,把它们分发给战死兄弟们的家人以作抚恤!”
等等!
这可不行啊!
刘昂刚一说完,边上的司马旦就跳了起来。
“公子!旦有一言!”
刘昂微微一皱眉,怎么又是这个家伙?
“你说!”
司马旦压根就没去管,刘昂那有些不悦的神色。
“俺不服!”
只见他梗着脖子,昂起头看向刘昂一字一句的重复道:“俺就是不服!”
“凭什么啊?”
“俺就想问问,俺们拼死拼活的从死人堆里爬出来。”
“这好不容易活下来了,可为啥没有俺们的份?”
“凭什么要把那些财帛,全都给别人啊!”
刘昂脸色阴沉的扫了一眼,有些不知死活的司马旦:“说完了?”
司马旦刚点了点头,紧接着就被刘昂挥舞而起的,盘龙冲天槊给当场横扫了出去!
“没记错,之前是你扰乱军心?”
“现在却又想挑起事端?”
“不服是吧?”
“给你个机会,要么弄死老子!”
“要么,给老子和孙子一样,乖乖听咱把话说完!”
司马旦心里虽然一百个不服气,但在感受到了刘昂那极为霸道的气息之后。
却也不得不,乖巧到和孙子一样,赶紧从地上爬起。
随后低着个脑袋,灰溜溜的来到了刘昂的跟前。
嘴上也依旧是硬气的死倔道:“还请公子明示!”
“不然旦,纵使身死,也一百个不服!”
哼!
刘昂冷哼一声,接着看向众人。
“你们呢?”
“你们什么意思?”
众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当场呼应:“我等全凭公子吩咐!”
好!
刘昂大赞一声,沉声道:“为什么给他们,那是因为你们没死!”
“你们家里老婆孩子,还有你们可以回去照顾!”
说话间,刘昂挥起盘龙冲天槊,一扫惨烈之极,满是血染的战场。
“可他们却永远的回不去了!”
“你们回去了,村口有等待你们的老婆孩子!”
“那他们的老婆孩子呢?等来的又将会是什么!!!”
“没有他们在战场上,给你们阻挡利矛,或许躺下的就会是,你们其中的每一个人!”
“今后,剩下他们的孤儿寡母,有又谁会去照料?”
“想想,如果此时躺在地上的,是你呢?”
“如果你死后有知,知道有人为了一点财帛,就忘了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你会不会后悔替他去死?”
“摸摸你们的良心!”
“现在告诉我!”
“那些身外之物!”
“该不该给!”
刘昂这一番发自肺腑的话语,如重锤一般,狠狠地敲打在现场每个人的心上。
仅仅是瞬息之间,众人难以抑制的呼喊回应起来。
“给!”
“应该的!”
“必须要给!”
刘昂一挥盘龙冲天槊,众人见状,立马禁声。
“不过你们放心,咱也不会亏待了你们!”
“等会苟大师他们就回来了,想必也捞到了不少的财帛。”
“至于那些财帛,一部分咱留下有用,其余部分全是你们的!”
至此,除了神色怪异的司马旦之外。
再也没有人说话,全都恭敬喊道:“全凭公子安排!”
可也就在众人喊话声,刚落下不久,远处就响起了一道稚嫩的喊声。
“俺也要!”
“爹!俺来了!”
“呀!这咋那多死人啊!”
哎呀!
“俺滴个爹来!”
......
稚嫩的喊声,刚兴奋的叫了两嗓子,可紧接着就变成了哭丧声传来。
刘昂一听这声音,顿时就是脸色一变。
卧槽!
这小兔崽子,咋跑来了?
不是,你特么哭个啥?
咱还没战死呢!
咋还上来就哭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