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建木却是犹豫了好一会,才收回探究的目光,转而对她挑起了半边眉毛:“哦?有多厉害?”
艾莉森思考了一会,保守地回答:“嗯……大概可以同时乾坤大挪移四个……不,五个人!”
艾莉森还是非常谦虚的,毕竟她不知道这位大哥要她传送多少次。她猜想他这次行动应该也不是一个人,一个队伍差不多六七个人算多的了,要是让她来来回回地传送很多次的话,她就有可能吃不消了。
见关建木没吭声,似乎并不心动,艾莉森又连忙补上了一句:“我还会隔山打牛,能打死一群牛。”
“……”
看关建木的表情,艾莉森觉得他好像并不相信自己的话。
正要泄气时,却听见关建木说了句:“好。”
艾莉森猛地抬起头:“真的吗?”
关建木:“嗯。很快,后天,有需要会通知你的。”
“嗯嗯好的。”
“那你回去吧。”关建木无情地下逐出令。
艾莉森也不墨迹:“好的。”
然后一把从凳子上蹦下来,刚落地的时候就消失了。
这倒是让对她说的能力半信半疑的关建木小小惊讶了一回,比起初见拿回艾莉森吃力的传送,现在好像确实是进步很多。
*
极海基地。
看着桌子上已经做好的精致漂亮的黑色裙子和尖帽,莫一艳悲伤焦急又低落。
“小可爱都消失好多天了啊……”
连衣走过来给她递了一杯水,泰然自若地坐下:“不是说她很厉害,不需要担心吗?”
“但是这也太久了,她心心念念的新衣服都做好了,她也没回来拿,在末世,厉害的人太多了……”
“所以呢?”连衣问,“你要怎么做?”
莫一艳手撑着额头,秀眉皱起,闭上眼睛揉了揉太阳穴,烦躁地说:“正是因为我什么也做不了才无助啊……”
连衣把水杯放下,正言道:“那你此时就应该在这感伤吗?你不应该去提升自己,去寻找吗?”
莫一艳难得露出了挣扎难受的神情,她呢喃着:“可是我只是个治疗师,我根本没有能力。”
连衣最瞧不起她这个样子,以前自命清高无所畏惧瞧不起任何事物的莫一艳怎么会变成这样?
自从末世后没多久她失去了自己的亲妹妹,那段时间莫一艳只是个初级治疗师,最多也只能给人止止血,在没有任何生存的本领,背后也没有世家高族,她根本无力抵抗,也因此消极了很久,直到她俩再次相见,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莫一艳依旧很颓靡。
似乎唯一能让她好受点的,就是投注在艾莉森身上的关注。
看着好友这样,连衣想要说些话来激励她或者怎样,但是真待张开嘴时又不忍心说出来。
最终的她也只能伸出手把莫一艳抱在怀里,低声安慰:“会没事的,别担心。上一次你们也分别了很久,最后还是相见了,不是吗?”
莫一艳没有回应。
*
艾莉森悄无声息地又回到了小黑屋,她原先传送走的位置。
听起来这里还是一片微弱的呼吸或者说鼾声,大家都没有发现她的离开。
艾莉森小心地坐下,后背刚靠上墙,一个人忽然到了她的身前,一手撑在墙上,一手里拿着着把刀抵在了她的腹部。
来人语气凶恶,却因为他的公鸭嗓还是大大削减了威慑力。
“你用的什么法子跑出去的?你来到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艾莉森却小小地走了一下神,因为这一下子靠近过来让她闻到了浓重的腥臭味。
在这里长日待着,又不给人洗澡,小黑屋也没有厕所,也没有打扫,只有实验室有人打扫。听说一开始大家默认的在实验室的时候偷偷趁视角盲区解决了生理需求,后来被这里的人发现并震怒,狠狠惩罚了一遍才在小黑屋放了一个桶……
即便如此,艾莉森仍然是十分艰难,不能接受。
所以公鸭嗓这人不讨人喜欢,没有水系异能者愿意给他水清洗,臭是正常的。
但艾莉森无法接受,在紧急施展“自由呼吸”的时候,还很奇怪地回想到了刚刚传送到关建木那个小房间里的时候闻到的一股很淡却让人很安心的香味,像是……寺庙里长期浸淫了烧香的木头味。
看见艾莉森迟迟没又回应,公鸭嗓的刀往里深进了一分,说话更加狠恶:“不说小心我杀了你。”
艾莉森感受到自己的衣袍被划破,顿时大为不满了起来,她恼怒的盯着他,然后二话不说直接伸手默念咒语,猝不及防地把他击飞了数米,直接撞到墙上,发出沉闷响彻的声音。
这个动静惊醒了很多人,小黑屋里一下躁动起来。
公鸭嗓男生怒不可解,面目狰狞就要吼出声跟艾莉森干起来的时候,艾莉森循着踢飞的路线已经到了他跟前,她手握成拳掩饰住掌心的魔法阵,与此同时给他加了一层隔绝声音的屏障,一拳打到他的腹部,扭曲的空间割裂搅拌着他的皮肉,然而任他怎么惨叫其他人好像都没有反应。
公鸭嗓男生怒气冲上头又有些一丝恐惧和震惊。
为什么艾莉森会这么强?她不仅可以来去自如还有这么诡异的异能,她会把自己打死在这吗?
在这里,斗殴致死也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很有可能他死了都没人发现艾莉森是凶手。八壹中文網
在惊惧中思绪混乱的公鸭嗓,再也没了之前的那个威胁艾莉森带他逃出去的想法了。
艾莉森也没有把他打个半死不活的想法,她感觉公鸭嗓没了挣扎欲反扑过来的心思过后,就给他们俩放在一个隔音屏障内,好声好气地跟他说起来了话。
“没事干嘛惹我。”艾莉森假装叹息,“忍你好久了,你现在只能说活该。”
公鸭嗓还缓不过来疼痛,他不理解为啥其他人都听不见他俩声音一样,但是艾莉森身上他不理解的事太多了。
于是一时也不计较,咬着颤抖的牙忍气吞声地回答:“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