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浪不再理会凌凌漆,他举起手中的长青剑朝着冒牌货劈去。
“哼!”楚天冷哼一声,表情淡漠,面对楚浪来势汹汹的攻击不以为意。
只见他高高举起右手,祭坛四周那不断波涛翻滚的血水呈螺旋状瞬间朝他右手奔涌而来,同时他的右手散发出浓郁的大破灭劫气,劫气之浓烈让楚浪大为震惊。
不多时,一把黑红相间的剑瞬间在楚天手中成型。
此剑仿佛穷尽世间一切之恶,血腥、恐怖、毁灭等一切负面的词汇都可以用在它的身上。
“愚昧,无知!在我的长青剑下忏悔吧!”
楚天举起手中那邪恶至极的剑,轻松格挡下楚浪凌厉的攻势。
楚浪身形飞快后退几步,他扫了一眼楚天手中那邪恶至极,充斥着漆黑冷寂气息,无时无刻不停有怨灵声在呜咽的血剑,冷冷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真让人笑掉大牙!你那也配叫长青剑?
真是荒谬至极,唯我手中此剑,方才担得起长青二字!”
楚浪手中的长青剑此时也发出剑鸣声,仿佛在回应着楚浪。
楚天并未和楚浪辩解,他面如寒霜,举起手中血剑,立于眼前,大声喝道:“仙路长青!”
一条充满鲜血和杀戮的通天大道在楚天身后若隐若现,而楚天身上的气势再度暴涨。
很快,楚浪便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惊涛骇浪下的一叶扁舟,弱小可怜又无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步入死亡。
“切,开什么玩笑,区区一个冒牌货,居然还想要用出长青剑的终极奥义,而且还改得如此的面目全非!”
楚浪望着眼前这滔天的威势,那几乎无法言语的恐怖无时无刻侵袭着他的全身,可是他依旧还有心思嘲讽楚天。
楚天见楚浪死到临头还有心思说出这等可笑的话,他不屑地撇了撇嘴:“人类,到下面再去忏悔自己的狂妄吧!”
楚浪闻声右手举起手中的长青剑,左手握住长青剑的剑刃,用力往前一划,随后将鲜血源源不绝地滴落在其剑身上,鲜血很快便被长青剑吸收殆尽。
他见此朗声大笑:“哈哈哈,冒牌货,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这才是长青剑的终极奥义!”
说完楚浪觉得还不够,又补充了一句:“你那个......不行!”
其神态和动作之轻蔑,让楚天不知为何怒火升腾。
这个时候,楚浪的脑海中响起凌凌漆的声音:“宿主,你疯啦!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使用长青剑的终极大招,而且还是以血祭的方式,你知道这样子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这对你的身体伤害极大,会让你根基受损!你瞧,你那金灿灿的神魂现在都开始变得黯淡虚无了!
宿主,我们又不是没办法离开这里,只要你一声令下,我马上就能带你走。
你又何必待在这里和他耗下去呢?
以你的天资和根基,超越眼前这家伙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而时间,对我们来说,恰恰又是最不值钱的,你这又是何必呢?”
楚浪大笑道:“呵,那又如何?我已经受够了之前的一切,如同棋子一般被人牵着走,没有一丝的自由,没有一丝真正属于自己的空间。
尤其是当我再次觉醒了部分记忆之后,我更是觉得这一切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可悲!
难道我的一生就一定要以好坏、对自身是否有利,或者说是不利来衡量么?
难道我就不能疯癫一次,违背常理一次?去做自己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凌凌漆沉默了下来。
与之相反的是,长青剑却不断欢呼雀跃,发出剑鸣之声,同时一个冷酷的少年音在楚浪脑海中响起:“去吧,主人,去做你目前真正想做的事情,哪怕最后我长青消亡,也必定护得主人周全。
至于破烂货说的那些话,主人你就当作耳边风,吹过就算了。”
凌凌漆:“渣渣剑你......罢了,不管你们了,最终结果如何,就交给天意吧!”
楚浪豪情大发:“哈哈哈,狗屁!我命由我不由天!命运永远都只能掌握在我的手里!
谁不服,来战!”
长青剑:“没错!谁不服,来战!”
“疯了,疯了!宿主和渣渣剑都疯了!这么多次的轮回,重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为什么?为什么这一次会如此......系统出现异常!系统出现异常!”凌凌漆内心疯狂咆哮,可随后却出现奇怪的机械声音。
楚天悬浮于祭坛高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楚浪,对楚浪刚才的那些话语嗤之以鼻,其口中冷漠低语:“终归是蝼蚁临死之前的哀嚎罢了!等你能活下来再说大话吧!”
楚浪仰头望向空中那一袭白衣,口中轻笑:“谁是蝼蚁,谁又说得准呢?”
“终极奥义——万古长青,我自不败!!!”
最后一个败字,楚浪几乎是吼破了喉咙。
长青剑黑白气息流转,剑身悬浮于虚空之上,紧接着不停地抖动起来,一道道透明的剑气朝四面八方激荡而去,完全察觉不出来。
不一会儿,长青剑剑身开始出现裂缝,紧接着一声脆响,长青剑化成碎片,跌落到祭坛正中央。
楚浪拖着疲惫虚弱的身体弯下身去,将碎片一点点地捡了起来,收回储物空间里面。
“辛苦你了,长青剑!要不是为了我,你不至于把自己弄成这个地步。放心吧,我会重铸长青剑,让你归来的!八壹中文網
相信我,这一天不会太久远的!”楚浪口中喃喃低语。
“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悬浮于祭坛高空的楚天在看到楚浪喊破喉咙,甚至连手中那把令他无比忌惮的神兵也损毁之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哦,是么?你还是先看看自己如今的模样,再来说这话吧!”楚浪那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
楚天登时脸色大变,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脚正在一点点的腐化,不可逆转,就好像在刚才,一瞬间经历了千千万万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