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大牛自己却不打算等。
翌日，张大牛带上了十两银子，直奔孙明竹的米铺。
他正准备进米铺，就被大狗子给拦了下来。
“我们米铺不欢迎你。”大狗子冷着脸说道，半个月前才来闹过事的人，他会觉得对方是个好人吗？
“兄弟，误会，都是误会！”张大牛的态度倒是好得很，连忙为自己先前的举动解释道歉，“上回是我不对，我小心眼了，不过你放心，我这次是特意来找你们老板的，绝对不闹事！”
大狗子嗤笑一声，心里压根就看不起这张大牛，不过也猜到了他的用意，肯定就是来买秘方的呗。
“珠珠在里面。”大狗子还是放了张大牛进去。
“谢谢兄弟。”张大牛这会态度可好了。
一见到孙明竹，张大牛的脸都快笑烂了，态度那叫一个亲切热情，丝毫不见先前闹事威胁时的匪气和嚣张，点头哈腰的朝着她走了过去。
“珠珠老板！”张大牛礼貌的喊道。
孙明竹瞥了他一眼，对此人谄媚的态度，以及前后两张嘴脸，很是不屑。
“有事？”孙明竹问道，语气冷淡。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张大牛是来干什么的？
“对对对，就是先前你卖那个药，我还想再来两瓶，银子我都带来了！”说着，张大牛直接掏出了先前准备好的十两银子。
既然已经开始卖药了，孙明竹就不会在乎买家是谁，对方只要给够了银子，都成。
不过现在她没有现成的，因为没料到他们会这个时候来买，原本以为他们会等第一批粮食收成后再买，没想到才半个月时间。
恐怕是看见秧苗生长了，就觉得可以来早点买灵泉了。
孙明竹便说道：“好说好说，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取药。”
“好！”张大牛哪敢有意见。
孙明竹走到后面去，趁着没人看见，便进入了自己的空间，用先前那种小瓶子，装了两份一百毫升的灵泉。
装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张大牛都已经来买了，相信其他几位农民，甚至是更多的农民，之后都会知道这个消息，都会来买，她倒不如一次性多装点，反正张大牛多等一会也不敢有意见。
于是，孙明竹便继续装起了灵泉。
而张大牛依然在外面等候着，没过多久，他便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心里觉得奇怪，毕竟孙明竹是从他前面离开的，就算出现，也应该是从前面出现，可这脚步声分明来自他身后，张大牛便转过头——
“季大海？”
“张大牛？”
两人实在是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碰面，刚才季大海也来了米铺，同样在大狗子的指引下，到这后面来找孙明竹。
这不就巧了嘛！
“张大牛，你怎么会在这里？”季大海一脸的惊讶，他怎么都没想到能撞上张大牛！
张大牛：“……”
这还用回答吗？难道他们是来孙明竹米铺里买东西的？
不对，还真是来买东西的，只是买的并非是粮食，而是他们事先约定好，先不要来买的药水！
“那你又是来干什么的？”张大牛反问道，直接忽略了季大海的问题。
两人都心知肚明，两人都无话可说，空气中弥漫着不止一点的尴尬。
好家伙，大家都是打着先稳住别人，让别人别买，自家先买的主意。
就在这时候，孙明竹觉得装得差不多了，想先把张大牛这两瓶拿给他，结果她一出来，手里拿着的两瓶药水，直接将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体面给撕碎了。
心照不宣跟摆上台面，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张大牛，你出尔反尔！”季大海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呵呵！”张大牛冷笑一声，反问道，“那你又是什么好人，难道你不是来买药水的？大哥别说二哥，你装什么好人啊！”
“明明是你先提出来一个月之后再来买的，结果你跑得最快！”
“我最快？你现在不也站在这里吗？”
“我要是不来，我能抓到你骗我们大家伙？”
“把你自己摘得可真干净，你这就不是骗我们大家伙了？”
季大海和张大牛直接吵了起来，两人互相嘲讽和指责对方，都觉得对方才是那个更加可恶的人。
孙明竹：“……”
她听了半天，总算是搞清楚了怎么回事，合着这群农民之间也并没有孙明竹想象中那么团结，各自打着各自的小算盘，都想先来偷偷买药。
不过，对于这种狗咬狗的现场，孙明竹兴趣不大，她可没工夫听人家吵架。
“等一下。”孙明竹打断俩人，拿着手里的两瓶药水，问道，“所以，你们到底要不要药水？”
反正都撕破脸皮了，张大牛是不可能不要的，当即就要掏银子，这时候，从后面又走来一个人，正是那日跟他们一起的王东。
好家伙，结果当初信誓旦旦的，实际上没有一个人当真，都想争当买药水的第一人！
“你们俩咋都在这？”王东诧异的问道。
在三个人吵起来之前，孙明竹迅速的阻止了他们。
“我没兴趣听你们吵架，要吵出去吵，别妨碍我做生意！”孙明竹冷漠的说道。
于是，三人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分别从孙明竹这里买了药水之后，一边吵着架，一边离开了米铺。
那互相指责的模样，可没有之前那么团结。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张大牛他们第一批买药水的农民倒是很想保密，可纸包不住火，加上米铺现在直接光明正大的卖药水了，所以知道的人是越来越多。
这段时间，米铺里卖得最好的竟然是药水。
面对这样的状况，孙明竹在心里偷偷感叹，幸好她的灵泉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否则还真是不好办！
“珠珠，我觉得其实卖秘方好像更加省事。”大狗子观察了几日，有感而发。
灵泉那么小一瓶，便可以卖出五两银子，只需要孙明竹配制而已。
虽然不知道这么小一瓶的成本是多少银子，但想来不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