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还不见得就是冤案咯!”
“我觉得吧,咱们分析得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大家伙又是震惊又是兴奋,越说越不想走,然而孙明竹听到这里,也是万万没有想到的,因为她很清楚后续的发展,是以不像是这些百姓一样,觉得是猜测,她能够百分百的确认,真相就是如此。
只不过……孙明竹没有想到,原来宫中已经有人察觉到了皇上的身份问题?
但这只是正常发展到了这一步,还是说其中离不开战王的推波助澜?
都有可能,以孙明竹目前掌握的信息,还没法断言。
但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好,都用不着孙明竹来操心,她只需要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就好了。
天塌下来,也有她那个便宜丈夫顶着。
大人们聊的话题,大宝和二宝全无兴趣,两个小家伙认认真真的在解决剩下的瓜子花生和果脯。
“娘亲,你也吃。”大宝突然跟孙明竹说话,拉回了她神游天外的意识。
“好。”孙明竹答应道,一低头,才发现自家亲儿子给自己剥了小小一碟的瓜子仁!
“这全都是大宝给娘亲剥的吗?”孙明竹惊喜的问道。
不错,自家儿子有前途啊!
而且这个行为也太暖心了,反正孙明竹自己是被这个小家伙哄得一片心软。
“对呀,娘亲刚才不知道在干什么,都不吃东西,所以大宝就帮娘亲剥好了。”大宝解释道。
孙明竹尴尬的笑了笑,估计是刚才听那些人聊天去了。
二宝这时候也拍了拍手,看着面前的一堆瓜果皮,说道:“娘亲,吃完了,咱们回家吧?”
“好!”孙明竹说道,便一手牵着一个,离开了茶馆。
他们离开的时候,茶馆里的聊天还进行得如火如荼,这些百姓全都在激烈的讨论着各种可能性,之后或许会发生的事情,对大家伙造成的影响等等……
孙明竹是没兴趣听这些的,倒不如回家看看今晚有什么好吃的,那才是正经事。
与此同时,皇宫内。
“混账!”当今圣上慕容泽耀一挥手,直接将桌子上的瓷杯摔得粉碎,他恨恨地骂道,气得满脸通红。
“皇上息怒!”登时,下面跪了整整齐齐的一片宫女太监,全都大气不敢出。
一切皆因如今京城内流传的一则谣言,说是他慕容泽耀可能不是太后亲儿子,很可能是当年抱错了,战王才是太后的亲儿子,这谣言传得绘声绘色的,好像每个人都亲眼见过太后和战王一样。
事情传到了慕容泽耀耳朵里,若是假的,他倒是可以一笑置之,但偏偏身为当事人之一,慕容泽耀心里跟明镜似的,这是真的!
真得不能再真了。
正是因为如此,慕容泽耀才大发雷霆,怒火中烧。
“皇上息怒啊,皇上您一定要保重身体。”别的小宫女小太监都不敢说话了,只有太监总管胆子稍微大了那么一丁点,还敢在这种时候站出来,提醒皇上别太生气了。
慕容泽耀还是很生气,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直接吼道:“滚出去,都给朕滚出去!”
然而下面跪成一片的宫女太监听到这句话,表面上还是诚惶诚恐的模样,心里却是偷偷松了一口气,谁想这时候待在皇上面前触他霉头,巴不得赶紧走人。
等到所有人退下后,慕容泽耀一个人坐在龙椅上继续生气,他就想不明白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传出这种谣言的?
这些人为什么会突然意识到战王跟太后长得很像?
分明战王出宫都那么久了,平时没有他的传唤,也基本不怎么进宫来的。
至于太后,那更是深居简出很久了,平时也不怎么走动的。
一切都好端端的,这谣言来得很不对劲。
莫非……是慕容明珏那个贱人自己察觉到了,然后故意到处散播谣言,算是在向他示威吗?
毕竟长得相似这种事,肯定是当事人自己最先察觉,就算不是自己,那也是他身边的人提起过,然后才会被意识到,总之跟他是脱不了关系的。
但慕容泽耀不愿意这样想,他不愿意相信慕容明珏可能真的已经猜到了什么。
当初被交换的时候,他们都是刚出世的婴孩而已,一定不可能,慕容明珏一定不可能清楚自己的身世!
就算心里翻来覆去的想象了很多种可能,但慕容泽耀依然不想面对,要是事情到了那一步,可就太糟糕了,之后会发生什么,或许完全在他的预料之外。
怎么想都还是不放心,慕容泽耀打算出宫一趟,先去找薛太妃问个清楚。
说到底,这件事只有当年参与的人最清楚,尤其是薛太后,这一切都是她的设计,作为始作俑者,不会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于是,等到夜深了,慕容泽耀便带着几个暗卫,偷偷离开了皇宫。
宫外安置薛太妃的地方,她本来已经熟睡了,但是丫鬟突然进来传话。
“娘娘,皇上来了!皇上来了!”丫鬟喊道。
平时,慕容泽耀是几乎不会出现在这里的,毕竟要是被人察觉到他刻意留下了薛太妃,还私底下见面,这就难以解释了,可今日这事,他只有问清楚了才能安心、
所以当薛太妃深夜被吵醒,本打算发怒时,却在听到是皇上到来时,又喜笑颜开了。
“快来伺候哀家穿衣!”薛太妃说道,立刻整理起了自己。
等到薛太妃从里屋出来后,慕容泽耀已经坐在那里了。
“泽儿,你来了!”薛太妃高兴的喊道,连忙走到他身边坐下,又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赶紧让厨房做点宵夜端上来,赶紧的!泽儿,这么晚了,你要是想来看娘,可以平时白天来,这样大晚上的还是要好好休息,你可要保重自己的身子!”
于薛太妃热情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就是慕容泽耀的冷淡。
他可没兴趣在这大晚上的演什么母慈子孝的戏码,这一趟的目的本也不在此处,他冷着一张脸,更是没什么好态度,一开口便是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