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儿,你是在哪里找到它的?”许父拿着那枚木扳指手指微颤,心情也很是激动。
“隔壁街的一家首饰铺子,无意间看到,掌柜的说这是两年前一个看不清模样的女子来当的,过这么久了,恐怕找不到了。”
许寄言也很激动,但是他也明白,时间已经过去很久远了,现在才看见,就算人还活着想找也是很困难的。
“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找,至少胡家还有幸存活下来的……”
许寄言的娘与他舅爷家的关系很好,要是她泉下有知,也会很欣慰的。
“爹,您别太激动,我们慢慢找,不急。”
这些年许父虽然身体还不错,但他毕竟已经老了,情绪起伏不能太大。
“好,好,这是我这些年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姻伯,别担心,墨府的人找人的能力还是挺强的,我马上派人出去找。”
墨瞳有事出去了,只有001守在家里,魏云也是个不怎么管事的。
自从到了这边,隔三差五回鼓岭镇一趟,说是给他的那些兄弟们带些东西,这时候还在赶回来的路上。
“好好,好孩子。”
许父拍了拍001的手,坐在椅子上放松心情,这时丫鬟也端来了药,许寄言盯着许父喝了。
鼓岭镇——
几年里,鼓岭镇镇民已经对齐嫣失望透顶了,强抢民男不说,还一副头顶在天上的姿态。
刚开始的时候镇民们只觉得齐嫣可能是病了,可好几年下来,他们也明白,这也许是她释放天性了。
齐老爷好几年没有回来,齐嫣无人管束,越发放肆了。
好在齐府并没有被齐嫣掌控,否则齐府的所有恐怕都会被毁于一旦。
“这么多年了,你不回去?”
墨瞳坐在齐府的围墙上看着正在玩秋千的“齐嫣”身边的齐嫣。
“你看得到我?”
齐嫣惊了,这么多年了,居然有人看得到她。
可下一瞬她的眸子又暗了下来,看得到又怎样,她的名声已经毁了,甚至于她的身子都不干净了……
“回去?怎么回去?七天时间已过,我早就回不去了……”
齐嫣站在一旁自怨自艾,泪水滑落脸庞,却是在半路就化为虚无。
“你若真心想回去,你就能回去,可惜,你没有那个胆子。”
“你自看到那个人用你的身体去做那些事的时候就不敢再回去了吧。”
“怕面对他人奇异的目光,侥幸想着只要你不回去,那些人说的就不是你。”
“前人都说你心地善良,可我看来你却是胆小懦弱,愚蠢至极。”
“管他人如何说,问心无愧就好。”
“时间也差不多要到了,是你自己放弃了唯一的机会。”
说着墨瞳抽出了齐嫣体内的银线,净化融合。
银线离魂的那一瞬间齐嫣明显感受到自己的灵魂变得虚弱,甚至开始变得透明,然后渐渐失去意识。
墨瞳在抽出银线后就离开鼓岭镇了,至于后来,齐嫣是如原剧情一样被折磨致死还是逃出生天,皆与她无关。
她曾看在那具身体的份上给了她一次机会,可惜她的善良让她无法抓住那个机会。
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就再没有了。
自己选的路,终究要自己承担……
——
墨瞳回到皇城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许寄言都已经躺在床上入了梦乡,不过眉头紧皱,应该不是什么好梦。
轻手轻脚爬上床,将熟睡的小家伙搂在怀里,神识轻碰,进入梦境。
不过一会儿,墨瞳睁眼,看向刚在梳妆镜前的一个小木匣子。
那里面就是许寄言今天出去买的木扳指,胡家子女的象征。
素手微动,一缕银光钻进木扳指内,木扳指发出耀眼的光芒,指向某一个方位,后转瞬即逝。
墨瞳看了眼银光所在的方向,那个地方是元都皇城……
甚至是皇宫之内……
——
元都皇宫
一宫女提着灯笼慌不择路的小跑,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直到回到了皇后寝宫。
“跑什么?”
穿着淡紫轻纱的女子手执酒杯,悠悠的喝着,眉眼微微泛红,似是有些醉了。
“皇后娘娘,奴婢……奴婢……”宫女害怕极了,半天说不出话,只是跪着的身体不停的颤抖,好似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莫慌,慢慢说。”
女子挥手让服侍的婢女退下,接着拿了一个空酒杯倒了一杯子酒水,指尖往里一点,递给了宫女。
宫女跪着又不敢抬头,自然没看到女子的动作,僵硬的接过酒杯,不知所措。
“本宫这儿暂时只有清酒,喝了,缓缓再说。”
“是。”
宫女不作他想,都说皇后娘娘是最善良的,没有心计,直接就喝了。
一杯清酒下肚,宫女觉得自己浑身发热,胆子也稍微大了些。
想着刚才的看到的,眼睛一闭,壮着胆子说了出来。
“皇后娘娘,奴婢看到皇上他……疯了,他在……在吃人!”
宫女一说完,胆子瞬间退却,跪在那里又开始颤抖起来。
“荒谬,一派胡言!”女子重重的摔下杯子,酒水洒落一地,飞溅的碎片割伤了宫女的脸。
血液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酒里,融合的那一刹那,地毯被腐蚀了一片。
见着这一幕,宫女突然觉得自己胃部绞痛,鲜血从嘴角溢出,还未来得及求饶,就没了知觉,倒在地上。
退下的婢女又回到殿里,那些扫把打扫地上的碎片。
女子叫来两个身材比较壮实的嬷嬷,把地上的宫女带走,让她好好休息。
自己则是轻叹一口气,命人,趁着夜色去了皇帝寝宫。
此时皇帝寝宫外只有着皇帝的贴身太监小荣子。
小荣子看到女子来了之后,连忙请安,然后拉开殿门请女子进去。
刚一进门,就听到里屋传来猛兽般的嘶吼。
“皇后娘娘,您可算来了,陛下他又犯病了……”
“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女子语气不怎么好,显然皇帝经常犯病,她已经烦了。
“这……”小荣子有些犹豫,虽然眼前的女子是皇后,但是小荣子也知道,他们之间只存在利益关系。
皇帝只是拿皇后当挡箭牌,而皇后也只是利用皇帝的身份,各取所需罢了。
“说!”
女子有些头疼,她本来打算喝了酒就睡觉,哪知道这狗皇帝又犯病了!
“陛下原本是在御花园月下独酌思念佳人,哪知……”
“他喝酒了?!”
听到皇帝月下喝酒,女子更是气愤,直接破口大骂,“你个蠢货,你不知道元廷不能喝酒吗?!”
“他这毛病本来就要禁酒,你还让他喝酒!”
“不听医嘱会死的知不知道!”
“是是,奴才知道了。”
小荣子也很委屈,皇上要喝酒他哪能拦得住,皇上一个不高兴,他这项上人头就不保了……
“算了!人捆好没有。”
“捆了,御前侍卫捆的,可结实了。”
“这还差不多,下次不许让他喝酒!”
“是是,皇后娘娘您快进去吧……”
小荣子一大把年纪了还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骂,虽然她是皇后,可还是觉得很羞愧。
不知过了多久,屋里的声音渐渐小了,女子出来时脸色惨白,但好在没受什么伤。
“那个人没事吧?”
“没事,没事。”
小荣子知道女子问的是谁,就是被皇帝咬的那一个人。
那人也是皇帝的贴身侍卫,只不过当时情况紧急,咬他的人又是皇帝,他不能反抗,受了点轻伤,现在已经送去医治了。
ˁ῁̭ˀˁ῁̮ˀˁ῁̱ˀˁ῁̥ˀˁ῁̼ˀˁ῁̩ˀˁ῁̬ˀˁ῁̯ˀˁ῁̰ˀˁ῁͓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