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镇外的山野之中,一群衣着破烂,可身上或是裹着丝绸,或是裹着兽皮麻衣,身上布料有的昂贵不已,有的廉价至极,手持利器却灰头土脸是的人正在狂奔。
奔跑在山道之上的是一伙盗匪,共有六人组成,甚至是合伙杀了一位来往消息的信使,随后引得官府派人追捕。
那镇上几个外出狩猎的子弟听闻有这般好事之后,便立即将这任务接过,跨上骏马,穿上皮甲就去追击那一伙贼人。
如今那一伙贼人仅仅只剩下四人,从那身上不同的衣着便可知晓,他们便是那不知何处逃窜而来,拦路抢劫的野人。
那几个身披皮甲,腰胯利剑,身坐骏马的少年郎就在后头追逐。
那为首的少年雄姿英发,眉眼之间英气勃勃,见着那一伙盗贼夺命而逃的模样冷笑一声,随后取出背在身上的长弓,自马胯下抽出两根箭矢便搭载了弓弦之上。
其它少年见状也不禁叫好,要知道他们这一群人里头,个个皆会一手长弓。
可这马上射箭和平地射箭可有极大的不同,他们自己也并非没有试过,只是往往一箭便射到了不知何处。
而这领头的少年郎如此自信,敢在马上弯弓,甚至还手搭双箭,自然是有他的本事在的。
少年的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多余的地方。
那几个人还在夺命而逃,听着身后犹如勾魂索命般的马蹄声愈加靠近,脸上的神情便愈发的惊恐。
可是很快,落在较后头那身披丝绸还在夺命而逃的盗匪忽的感觉一道破空之声穿风而过。
随后胸口便一阵闷痛,有什么东西打湿了胸口的衣裳,叫他不禁低头看了一眼,只见那经过数日糟蹋的邋遢丝绸此时被那深红的液体浸染,将胸口染成了一片血色。
随后那盗匪只是一声闷哼,便倒在了山道上,而与此同时那身穿麻衣的盗匪口中也发出一声惨叫。
只见一道箭矢直接穿过了他的肩膀,而飞奔之下的他被这箭矢射伤之后,顿时大骇着倒下,口中发出仓惶至极的求饶声。
而那见着领头的少年大出风头模样的年轻人也不甘示弱,催促着身下的骏马疾驰起来,随后抽出腰上的长剑,直接越过了那领头的少年。
在那盗匪回头之际,举起长剑直接割了下去,顿时那一颗大好头颅就砍去了大半,鲜血染红了少年人的皮甲,他却得意的回头,向着领头的少年看去。
随后转身还想再追上前头那一名盗匪,却又是一道箭矢穿过那人的左腿,而后令其倒在了地上。
领头的少年骑着骏马,来到那手持长剑的年轻人身旁调笑道:“呵,对付这般蠢贼连颗头颅都砍不断,你以后可要如何为殿下效力呢?”
年轻人顿时不服气的开口道:“霍去病!你不过是比我多杀了两个蠢贼罢了,竟如此得意,咱们再去县衙一趟看看绞杀匪盗的名单!
这次你不准用弓,同我一起上马砍杀,看谁杀的多。”
身后的王兕骑着马过来,笑着开口道:“唉,你看你不过就杀了一个,还不如我呢,乖乖认输请咱们一餐肉饭罢!”
“闭嘴!张原你这个见着盗匪先行出手,暗中击杀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