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农寺内,一群胡子花白年纪不小的老人正聚在一起,外头一众弟子正在外头等候着里头的消息。
周种如今正围坐在其中,一名老者开口道:“周种,你比我还要小上几岁怎么就糊涂了啊!
一介稚童能做什么事,纵使那儒家再如何讨陛下欢心,这天下又怎会失我农家之地。”
闻言一旁发须斑驳银白的老者却不禁冷笑道:“呵,如今咱们农家势微,儒家如今势大且猖狂至此,怎会还有你这般鼠目寸光之辈一无所查。”
那老者顿时嘶吼道:“你说谁是鼠目寸光之辈!”
发须斑驳银白的老者毫不掩饰的大声呵斥道:“我说的就是你!”
听着二人的争吵,一旁司农寺之中看着年纪最的大二位老者争执的人不禁劝慰道:“别吵了,陛下如今虽暂时轻视农家。
可民以食为天,这天下总是要依靠我农家的,咱们再差也不会差到那去了。”
可谁知老者一听这和稀泥一般的话语却顿时面色一变,训斥道:“不思进取之辈!我羞与尔等为伍!”
那发须斑驳银白的老者也不禁开口道:“心中毫无志气满身郁郁,毫无争锋之志,你竟是我农家之人!”
那原本还想缓和二人气氛的老人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了几分火气:“嘿!你们两个老匹夫!”
一群人说着说着竟开始推搡起来,不知道是谁先拿起了竹简开始朝对方砸去,令一方也不甘示弱直接提拳而上。
“老匹夫!”
“杂毛!”
“无知蠢货!”
屋内顿时传来一阵叱责与东西落地的嘈杂之声,这番举动顿时引起了外头一众农家弟子们的注意力。
“夫子!!!”
“阿公!”
眼见一群胡子花白的老人大打出手,一群弟子匆匆上前阻拦,而后直接被一群常年务农孔武有力的老人从里打到了外头。
一番亲切商讨过后,站在屋内的周种同另外两名老者起身,越过脚下卧倒在地不住呻吟的老者,顶着发青的右眼眶出了屋门。
见着屋外不敢吱声的年轻弟子开口道:“你,以司农寺为名上报陛下,写一封奏报,便说农家如今选出农子特请殿下觐见。”
那名较为年轻的弟子显然不是司农寺的老人,而是个新来的。
见着眼前明显身份不低的却很是陌生的老者不禁有些忐忑不安的开口道:“额,夫子,此事可要禀告于大司农。”
说出此言的年轻弟子并未发觉周围司农寺的弟子官员们听过之后脸色都很是古怪。
于是站在屋外的农家弟子先是一静,其中一人看着周种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便嘴角一抽。
直接火急火燎的踹了那年轻弟子一脚,而后呵斥道:“夫子让你去你就去!说那么多干什么!”
语闭便满是不安的开口道:“夫子,那小子新来的不懂规矩,以后咱们肯定会好好教他的。”
想着这一个让人不愉快的称呼,周种听罢冷哼一声,随即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