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乔乔从柜子里拿出条毛巾递给他。
郁斯舟接过毛巾，转身进入厕所。
突然，他脚步一顿。
乔乔眨眨眼，不解地看向他。
“有水了。”
“厕所也通了。”
乔乔：……
整理好，郁斯舟才有心思打量这辆房车。
车头部分是驾驶座和副驾驶座。
顺着过道往后走是两张对立的卡座沙发。
再然后是一字型厨房，厨房的对面是厕所。
车尾部分则是一张榻榻米大床。
内部主要采用原木风装修，车厢内虽狭小但并不显局促，各类物品安安分分待在原地，看得出来主人有在好好生活。
郁斯舟回神，径直站到乔乔对面。
“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赶紧走。”
乔乔满心怪异，这话，怎么跟八点档的狗血肥皂剧似的。
郁斯舟：“我知道房车异常的原因。”
乔乔脚步一顿，上下打量他几眼，扬起下巴。“说说。”
“房车一半使用权归我，作为交换，我帮你维持房车的状态。”郁斯舟毫不客气开出自己的条件。
乔乔像是看傻子似的。“出门往左，不送。”
“谁知道你是不是诓人。真想知道，等你走了慢慢琢磨也行。”她小声嘀咕。
闻言，郁斯舟眼神一暗，他当然知道原因。
上一世，他被庄清引来的丧尸围攻。
最后一刻，他的异能觉醒成功将一只二阶丧尸斩杀。
得亏这只丧尸是罕见的空间系，否则没那么容易。
但二阶丧尸也不是吃素的，他因此受了重伤，腹部更是被咬了一口。
结局可想而知，他成了丧尸。
变成丧尸的第一时间，他凭借本能吸收晶核，获得二阶丧尸的空间。
自身也升级至二阶。
重生后，空间也跟过来了。
他却无法打开。
与此同时，晶核消失、房车出现异样。
郁斯舟抿抿唇。“晶核被房车吸收了。”
乔乔像是被雷劈了，不可置信掏掏耳朵。
“你、你说啥？”
郁斯舟：“我手上的晶核是二阶丧尸空间系。”能力是复制、静止。
当然，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
乔乔：“证据呢？”
郁斯舟默默看向冰箱。
乔乔秒懂，她嘲讽地扯扯嘴角。
“现在是末世，见者有份不起作用。”
郁斯舟：“我也没妄想靠一颗晶核分一半。”
“我帮你搜刮晶核，房车的一半使用权归我。”
“你很弱。”郁斯舟语气肯定。“但有房车你能生活得很好。”
“怎么样？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郁斯舟像引诱的女巫，一字一句直中下怀。
乔乔沉默几秒，仰起头直视他。“你的目的？”
郁斯舟伸出手在她头上拍两下，“知道得多死得快。”
“自我介绍一下，于周，合作愉快。”
于周、于周。
乔乔嘴里反复咀嚼这两个字。
突然，她抬头死死盯着他的面部。
呵，她说这人怎么有股熟悉感。
敢情是后期的丧尸大魔王。
凭借一己之力召集数万丧尸重创z基地，导致z基地前期发展困难。
漫天血色背景，余下一颗红痣鲜艳欲滴。
于周，郁斯舟。
啧，她这是捡了条什么大腿回来。
日后顶级大boss，只要稍微关照一二，美好尸生岂不是指日可待。
直到现在，乔乔并不认为可以改变结局。
好几次，她像是受到蛊惑一般，朝着丧尸撞去。
要不是清醒及时，现在就是一**头的下场。
乔乔半空挥出的手转而握住，她粲然一笑。“乔乔，合作愉快。”
各怀鬼胎的两人此时心照不宣达成一致。
砰砰砰——
车身剧烈晃动。
乔乔下意识看向冰箱，突然，她瞳孔一缩。
房车已经被大量丧尸包围，作呕的尸臭味透过缝隙飘进车厢内。
一只只青白的手死死贴着车窗，脸上的腐肉被挤得变形，眼珠子更是因为用力直接掉出眼眶。
“怎么办？”乔乔看向郁斯舟。
房车已经不堪重负，门被挤得变形，窗户上出现一条条裂缝，丧尸‘哼哧哼哧’的声音仿佛近在耳边。
乔乔抹去额头上的口水。
等等，怎么会有口水。
她抬头往上看，丧尸透过车顶上的洞，充血的眼珠贪婪地看着底下，口水滴滴答答往下流。
很好，车顶也被干开了。
“郁，于周，弄他。”
不用乔乔多说，郁斯舟一个雷球扔过去，丧尸顿时被电得外焦里嫩。
完事后，他还给大洞布上一层雷网。
探头的丧尸都被奖励了一顿烧烤大餐。
乔乔星星眼。“再来点，外面也要。”
郁斯舟摊摊手，“没了。”
“雷网撑不了几分钟，车能开吗？”郁斯舟语气急促。
乔乔摇摇头。“没油了。”
“没事，应该有。”郁斯舟边说边往驾驶室跑。
想到房车的怪异，乔乔恍然大悟。
说不定真有。
吱——
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紧接着乔乔摔了个大马趴。
“开车前好歹吱一声。”
郁斯舟死死扒住桌子腿，“不是我。”
乔乔一愣，连滚带爬抱住另一条桌子腿。
安全得到保障，乔乔才发现情况有些怪异。
本该在驾驶座的人和她一样抱着桌腿，前面则空无一人。
房车像是喝醉了酒，不管不顾往前撞。
‘砰砰’声不断传来，车外的丧尸跟多米诺骨牌似的接连倒下。
嘎吱嘎吱——
房车颠簸地往前冲，倒下的丧尸来不及爬起又被压到车下。
光听声音，乔乔都能想象到各类残肢被压成肉饼，脑袋被车胎挤爆，白花花的脑浆从中间流出……
又是一个急刹车，房车停顿两秒径直朝着一个方向开。
外边的丧尸好似感觉不到疼痛，前仆后继撞上来。
乔乔惊呼，“这破房车有什么吸引他们的，没完没了。”
郁斯舟皱眉。“不对劲，他们好像被控制了。”
乔乔满脸懵逼，结结巴巴道：“谁……谁控制？”
郁斯舟：“精神系丧尸，具体几阶不清楚。但能够达到如此大规模，起码是二阶往上。”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车顶终于不堪重负，彻底被掀开。
一个个丧尸抓住空当蹦下来。